最爱的人你在哪里 ”
脸上突然有了湿意,夭夭诧异,伸手去擦拭——原来是下雨了。
江南水乡,秋雨寒凉,夭夭自然地想起自己的家乡N市。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过。
车子减了速,缓缓驶入路边一家加油站。夭夭这才发觉他们已经在路上开了很久。
“酒店离得很远吗?”她偏头问初阳。
初阳关上车窗,从后座上拿出一套薄毯给她:“还有段时间,你先休息一会儿。”
夭夭对H市不了解,只知道和B市一样,是一座非常繁华大城市。显然初阳对这一带非常熟悉,他开车上路都不用电子导航。
初阳车开得很稳健,即便是开夜车也让人放心。夭夭偷眼看他的侧颜,快要压制不住心里的欲望。
怎么办?
夭夭逼着自己闭上眼,在心里默背百家姓……于是重新上路后没多一会儿,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车子已经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夭夭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快到十二点了。
“初阳,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她惊道。
“你太累了。”初阳微笑,抬手落在她的颈后,力道刚好地揉捏,“睡得不舒服吧?”
夭夭浑身一僵,他的手势太温柔,却也太暧昧。
车厢内空间逼仄,呼吸声几乎被放大无数倍,落在耳畔,是致命的诱惑。
或者,是在做梦?
夭夭浑浑噩噩地想着,却觉得颈后的力道突然增大,将她带入他的怀里。
“初……”她的唇很快就被他封上。
初阳含着她的唇瓣,并不急着深入,只轻轻地逗弄。大掌扣在她的背心安抚地捻揉,他的气息将她包围,夭夭脑中一阵轰鸣,完全没有一点点反抗的气力。
或者这本就是她连做梦都没敢奢求的事情,如今发生了,她虽然不知道原因,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不愿意推开。
“对不起。”她听见他的声音,带一点点沙哑。
对不起什么?她发不出声,只能在心里问。
“本来以为,能给你更好的开始。”他轻声叹,“可是我好像,等不了了。”
他咬着她的唇说话的性感样子,夭夭看得双颊通红,顾不上细细体会他话里的深意。而他的舌头已经缓而有力地撬开她的唇齿,开始进一步地攻城掠地。
夭夭从头至尾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就奉献了她自以为是初吻的这个吻。
最后两人去酒店开房,夭夭还懵懵的,前台看看她又看看戴着墨镜的初阳,重复问:“两间房?”
夭夭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我预订过了的,秦谣。”
“用秦谣这个名字?”前台不确定地问。
“没有预订。”初阳插话,“另开两间。”
夭夭不解地回头看他,那边已经在问他们要身份证。
夭夭递过去,前台接待扫了一眼,突然一怔,死死盯住了初阳。好一会儿才强装淡定地给他们办理入住。
直到两人坐电梯上楼,夭夭还在纠结预订这件事:“我记得我预订过了的啊怎么会呢?”
初阳看得好笑,低头碰一碰她的唇角,果然她立刻噤声。
小脸红扑扑的,瞅着他,说:“电梯里头有监控啊……”
他吃吃地笑,早知道这样就能让她乖乖听话,他应该再早一点把关系挑明才对。
等到了房间,夭夭洗完澡坐在床边发呆,余光落在床头的酒店简介上。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伸手拿过来看……
秦淮区?
夭夭大惊,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扑到窗边拉开窗帘。
十里秦淮河,在红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静谧温婉。
他们现在在N市,她再熟悉不过,这是她生长的地方。
所以刚刚那三个多小时,是初阳把车子从H市开来了N市?!
这时响起敲门声,是初阳。夭夭跑去开门,有一肚子话要问他。可谁知道,门一打开,初阳抱着枕头直接往屋里凑。
“你……你这是做什么。”
初阳理所应当地说:“过来睡觉。”
“过……过来做什么?”
“睡、觉。”
夭夭瞪着眼:“为什么?”
初阳理直气壮地爬上床,把自己的枕头放在夭夭的枕头边上,指指窗外:“因为打雷了。”
夭夭:“什么时候打雷了我怎么没听见?等等你又不怕打雷你少蒙我。”
初阳把头埋进枕头里:“突然就怕了。”
“……”夭夭:“那我们开两间房的意义何在?”
关键还是大床房啊……
初阳露出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掩人耳目。”
夭夭:“……”
她觉得这时候不能跟他讲道理,遂坐在床边,晓之以情:“可是初阳,我们的关系才……才开始,我觉得这样,太快……”
她说得自己都有一点害臊,但还是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初阳坐起,从她身后拥住她,声音格外撩人:“你以为我们要做什么?”
夭夭在心里骂他妖孽。
他坦荡荡地说:“不要想那么多。我只想跟你睡觉。”
……
夭夭想起一句话,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想起一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最后被他抱进被子里,夭夭恍恍惚惚间又想起一句。
守得云开见月明。吼吼。
夭夭比初阳醒得早,因为前一天在车里已经睡足了。
一睁眼看见初阳的睡颜,这样的体验还真是……她一动不动地窝在初阳怀里,保持那个姿势打量他。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些痕迹,比如脸上的的棱角愈加分明,刀削斧砍似的。早听人说,他生着一副美人骨。尤其是鼻子,笔挺端正,鼻翼狭窄,像立起的刀刃,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