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看不到明川的小叽叽和小屁屁啦,他一把搂住余桐桐的脖子,得意洋洋地回头:“看不到啦,看不到啦,舅舅看不到啦。”
聪哥儿指着他的小花脸道:“瞧你脸花的,登台唱戏吧你。”
“一会儿、洗白白,洗白白,洗白白。”小家伙完全忘记刚刚的窘迫、尴尬、难过,还自动地哼起小曲儿:“洗白白呀,洗白白,都莫有、我白白。”
余桐桐听着笑了。
聪哥儿乐的不得了。
明河拿上捣蛋账本,塞进怀里,看肖喻和裴燕礼闲适的衣着着带着正式,他问:“小舅舅,裴叔叔,你们是要出门吗?要去哪儿?”
“去裴府。”裴燕礼道。
看到明川做的那些事儿,肖喻也不计较明河拿着树枝追明川了,道:“明川太顽皮了,你们到余府的时候,多看着点儿,防止他伤到自己和别人。”
“我知道。”明河问:“小舅舅,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呢,你有事儿吗?”肖喻问。
“没有,就是好久没见你了,想和你多待一待呀。”明河还和小时候一样,愿意向小舅舅表达自己的情感。
肖喻闻言笑了,走上前,拍掉明河的肩膀上的树叶:“好,晚上回来,我们一起用饭。”
“嗯。”明河点头。
肖喻道:“快去收拾收拾吧,我们也去裴府了。”
“好。”明河望向聪哥儿道:“聪哥儿,走。”
“来啦。”聪哥儿跟着明河跑。
肖喻和裴燕礼来到了裴府。
裴尚书在皇宫上值。
裴易扬如今在大理寺任职,一早就去处理案子。
裴易扬的媳妇儿裴二夫人去田庄看账了。
大长公主则在院子里和两个孩子玩老鹰捉小鸡。
两个孩子看到肖喻和裴燕礼兴奋极了。
肖喻和裴燕礼便陪着祖孙三人玩耍。
中午时,裴尚书、裴易扬、裴二夫人都回来了,一大家子一起用饭,其乐融融的,饭后聊一会儿,便开始午休。
肖喻和裴燕礼躺在一张床上,道:“易扬从小就猫嫌狗不待见的,结果生的一儿一女一点儿也不调皮啊。”
“你看跟谁比呢。”裴燕礼笑道:“跟一般孩子比,算调皮的,那要是跟明川比……”
“明川除了吃饭和睡觉,其他时间都在顽皮。”肖喻侧对着裴燕礼道:“他顽皮起来,精力旺盛,根本不会累的。”
裴燕礼无奈一笑。
午睡之后,裴尚书、裴易扬和裴二夫人都去忙了,肖喻、裴燕礼和大长公主祖孙三人玩到傍晚,便要走了。
“怎么刚来就要回去?不住几日吗?”大长公主道。
肖喻笑道:“明河和桐桐昨日刚回来,我们回去和他们吃个晚饭,过几日再来。”
“我也好久没有见他们了,回头都带过来,一起吃个饭,千万别忘了把聪哥儿和明川都带来。”大长公主年纪大了,越发喜欢热闹。
“行。”肖喻答应。
“那娘就不留你们了,回去吧。”
肖喻和裴燕礼一起走出裴府。
“今日有些凉爽啊。”肖喻道。
“那到集市上逛一逛?”裴燕礼提议。
“走。”
两个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着街道两旁摆着的瓜果蔬菜锅碗瓢盆布料香囊等等,感受民间的烟火,不得不感慨蛋子真的有本事,如今的大靖比永熙帝的治理下更热闹了。
“要不要买点什么?”裴燕礼问。
“买点吧。”肖喻道。
“行。”
肖喻遇到喜欢的,裴燕礼就掏银子,两个人大包小包拎了不少,正要回家时,看到人群中的明河一手拉着余桐桐,一手抱着明川,正朝这边走来。
“小舅舅,裴叔叔。”余桐桐先看到了肖喻二人。
明河大步上前。
裴燕礼问:“你们怎么逛集市了?”
“还不是因为他。”余桐桐指向明河怀里的明川。
明川手里握着一串糖葫芦,眼眶红红地看过来,礼数有加地唤一声:“大爷爷,爷爷、好。”
“明川好呀。”肖喻看着明川,问:“怎么眼睛又红又肿?”
裴燕礼问:“又捣蛋了?”
明河叹息一声。
余桐桐向肖喻和裴燕礼道:“我爷爷不是养了几只鹅吗?”
“那几只鹅不叨人,而且挺喜欢明川的呀。”肖喻道。
“明川骑到它身上拔鹅毛,换谁谁不叨?”余桐桐瞥明川一眼。
明川将小脸偏到一旁,好像在说“说的不是我”。
“他拔的还是鹅娘亲身上的毛,其他几只鹅一看,一起围攻他,好在这些鹅是认识他的,都没有下狠口,不然非得受伤,就是被围攻的时候吓到了,所以哭了会儿,我们带他逛逛吃串糖葫芦,免得继续哭。”余桐桐道。
裴燕礼道:“终于吓到了。”以前可是什么都不怕的。
肖喻问:“明川,下次还拔鹅毛吗?”
“不拔。”明川道。
“吃一堑长一智,不错。”肖喻道。
“真的太皮太皮了。”明河道。
“老闯祸。”余桐桐道。
肖喻笑。
裴燕礼问:“你们现下回府吗?”
“回。”明河道。
几人一边说着明川的事儿,一边朝王府走。
明川舔一口糖葫芦,忽然看到一个男人扯着一个孩子的胳膊,大声骂道:“再闯祸,就把你扔了,不要你了!”
他眨巴两下眼睛,然后看向明河,小手将明河的脸扳过来,正视自己,认真道:“爹爹,不扔,不扔喔。”
“什么?”明河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