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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龙椅(重生)(206)

她没敢以此回应他,只能装作没听到。

“看来……程度不够,”他双手捧起她滚烫的脸颊,语气认真中难掩拘谨,“我再、再努力一点。”

眼看他勾笑的薄唇正正贴她的,她一慌神,转头而避,他的吻擦过她的嘴角,滑向脸颊,停在腮边。

所过之处,燃起一团火,烧得她感官失灵。

“不、不不,我不怀疑了。”

她尚未准备好迎接更多的亲密,急急给了他答案。

霍睿言未能得逞,暗自可惜,但他一向以她为尊,又生怕吓着她,不好继续勉强。

再次圈住她的腰,他偷笑道:“陛下若有疑问,请务必予臣洗脱嫌疑的机会。”

宋鸣珂紧抿双唇,不想再搭理他,没来由记起某个马车内的场景。

当时,她逼问过霍睿言,心上人长得好不好看,霍睿言凝望她,说了句,“在我心里,无人能及”。

这算是当着她的面夸她么?

想到兜兜转转错过了无数可相依相伴的时刻,她心中软如棉云,积压了大半日的火气浇灭,化作淡然浅笑。

她心目中最出类拔萃的好男儿,恰巧也视她为至宝,再多的磨难又有何惧?

马车摇摇晃晃,宋鸣珂借颠簸不稳之际,抬臂勾向霍睿言的颈脖。

那一瞬间,她明显感觉腰上的手搂得更紧了。

他的怀抱坚实和暧热,传递绵绵不断的安稳与期待。

她安心闭上双眼,活了两世所积累的疲倦、挣扎、困惑……将不复存在。

有他,便有归宿。

第一百章 ...

马车进城后,喧嚣声穿透飞扬纱帘,宋鸣珂红着脸,睁开双眼,缓缓收回环在霍睿言身上的两臂,整顿衣裳,正襟危坐。

霍睿言颊畔红霞犹存,并不比她淡多少,眸底热度略减,又悄悄以小指勾住她两个指头。

从眼角眉梢,到指尖温度,尽是暖融融别情。

宋鸣珂被他不经意流露的小依恋逗笑了。

虽没亲眼见他领兵杀敌,但见识过他连灭数名刺客的果敢凌厉、纵马奔驰的风姿、与朝臣们理论时的针锋相对……试问天下间有谁想得到,无外人在场时的霍二公子,居然有此绵软黏腻的一面。

马车停靠在镇远候府一侧的僻静巷道内,仆役掀帘,霍睿言当先行出,牵宋鸣珂换乘她原来那一辆时,巷口处忽然闪出一浅灰昂藏身影。

霍睿言一个箭步挡在宋鸣珂身前,当觉察来者正是休沐中的秦澍时,双方脸上掠过轻微窘迫。

“你上哪儿去了?……我钓了条鱼,贼肥。”

秦澍手里提着一条两尺长的金鳞赤尾鲤鱼,探头去瞧他身后所藏匿之人。

“陛下?”

霍睿言身材高大,将纤细小身板得严严实实,可秦澍乍眼看见随行的余桐,显然已猜到那是宋鸣珂。

宋鸣珂曾在秦澍跟前表示对霍睿言无意,如今被人逮了现行,尴尬露脸。

为免被嘲笑,她决定先发制人:“秦指挥使……来给霍大人做饭呀?”

京城内有关他们的传闻沸沸扬扬,尽管霍睿言解释过,他搬离定国公府后,酷爱热闹的秦澍有事没事总拉他作伴,若非他去秦宅,就是秦澍来寻他……

一来二往,年轻俊俏师兄弟便落人口实,可他们二人问心无愧,而霍睿言想着借此挡掉一部分攀亲者,未料逼急了母亲和太后,扯出一系列催婚事件。

秦澍鉴貌辨色,笑容诡异:“阿言爱吃脍,我得空特意给他做一道,陛下来尝尝?”

“你们师兄弟感情真好。”

秦澍笑答:“不不不,比起二位‘表兄弟’的感情,差远了,天渊之别啊!”

这回轮到霍睿言搞不清状况,宋鸣珂和秦澍为何忽然变得怪怪的?乍一听像是为他而争风吃醋,细辨又不像这么回事。

宋鸣珂皮笑肉不笑:“既然霍大人府上有贵客,不劳相送。”

“那……由臣送陛下回宫。”秦澍笑嘻嘻把鱼塞给镇远候府的一名仆役。

“别闹了!”霍睿言瞪了他一眼,复柔声问宋鸣珂,“真不留下来同吃?”

宋鸣珂摇头:“不好太晚回去。”

“我先送你。”霍睿言以不容反对的语气,领她坐上马车,犹豫片刻,烧着脸,随她矮身钻入。

“恭送陛下圣驾,”秦澍在一旁憋笑,补了句,“阿言,那我洗净、理好,等你来吃!”

此话有歧义,余人想笑又不敢笑,齐齐躬身送车驾离开。

马车内,霍睿言挽帘朝秦澍一瞪,咬牙切齿。

宋鸣珂轻笑:“你急匆匆送我回宫,还得赶回与他共度良宵?”

霍睿言愠道:“别理他,他存心捣乱!就是看不惯我……跟你走得近。”

宋鸣珂一掀嘴角:“我倒觉得,他看不惯我和你走得近。”

“少胡思乱想!”霍睿言气极,“我回去,得削他一顿!”

“他是我的侍卫指挥使!你说削就削?”

她特地加重了“我的”二字,彻底点燃霍睿言眼底的火气。

被他灼热眼神一盯,宋鸣珂疑心他要扑过来咬她,心里发怵,伸手捂住他的发冠,“好了,别恼了,都快怒发冲冠了!”

霍睿言一声不吭,用力锢牢她的纤腰,以泄心头之愤。

道上人潮渐散,马车畅行无阻抵达宫门。

下车前,霍睿言本想再偷偷亲她一口,终归没敢放肆。

…………

骑马回府的道上,霍睿言满脑子却是元礼之前所言。

那夜,安顿好后,元礼曾问他,“秦大人的来历,你了解透彻?”

霍睿言直觉秦澍背后有人指使,可他派人观察过,没找出秦澍与朝臣勾连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