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开到荼蘼(10)+番外

“嗯?就这样走吗,会不会不好?”钟弥想是不是该回去打个招呼。

温徒拨了个电话,把司机叫上来,让他去说,顺便结了那桌账。

“我的包还放在那。”钟弥补充。

温徒点点头:“记得拿钟小姐的包。”对方应着去了,温徒朝钟弥走了一步。

他牵住她的手。

钟弥浑身一僵,随即调整了情绪,跟着他走。

他牵她的动作再自然不过,而她却心怀鬼胎,偷偷地看他,他也低头看过来,发现她的目光。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钟弥此刻好想学一学,夏悠悠是怎样两句话把人哄得眉开眼笑的,她想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我饿了。”

温徒倒是真的笑了笑,拇指抚了抚她的手背关节。

换了一家店,却不是这样高大上的西餐厅了。

车开到路边停下,他们下来踏着石板路,穿过两条僻静的小巷,来到一家不起眼的铺面门口,木头招牌上雕刻着店名,门上悬挂着藏青色的暖帘,看上去是一家日式的小店。

温徒掀开暖帘,让她先进去。

店内很小,只有几桌,几乎是满客,只有吧台是空的。店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头上扎着布巾,穿一身利落的灰色短打,站在吧台后咧嘴:“温先生,恭候多时。”

温徒也向他问好,叫了声白老板,带钟弥在吧台前坐下。

甘柳酒是先上的,钟弥学着温徒的样子,双手捧起小酒盅,与他碰了一下杯,他笑笑:“放轻松,怎么习惯怎么来。”

白老板抬了下眼皮,然后埋下头继续捏寿司,片出薄薄的贝肉。

“钟小姐可以吃山葵吗?”

山葵就是芥末,钟弥倒是不抗拒:“我没吃过,能不能让我试试?”

白老板再次抬眼,用目光询问了温徒,他点点头。

两只扇贝刺生分别放在两个盘子里,被推到他们面前。

钟弥动了筷子,张嘴吃下,试探性地咀嚼两口,顿时,一股强烈的刺激感,从口腔呛到了天灵感,她的眼泪一下子就被激了出来。白老板预料到会是这样,怪不好意思地转身去处理甜虾。

“别着急,”温徒在旁边看着,教她,“用鼻子吸气——”

钟弥吸了口气。

“再用嘴巴吐气。”

钟弥按照他说的去做,来回了几次,呛鼻的感觉减轻了不少,他递来了清酒:“喝一点。”

清冽的味道冲散了剩余的辛辣,这下就彻底缓解了不适感,钟弥恍惚地眨眨眼:“好有意思,可以再来一份吗?”

“好,稍等。”白老板背对着她笑了。

这家店食材新鲜无比,口味也让她很惊艳,与它狭小而偏僻的铺面反差太大。

她吃过几次日本料理,总觉得吃不惯日本的食物,想来原来是厨师的水平欠佳。

温徒是怎么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的?他来沪市不过短短几个月,倒是比她这个在这里读了几年大学的人更熟稔。

钟弥一边纳闷地看着他,一边吃烤鳗鱼,酱汁是恰到好处的浓郁鲜甜。

“还合口味吗?”白老板料理的间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

钟弥不太会说话,嘴里又全是食物,只有猛地点头。

“吃慢点。”温徒的手抚上她的背,轻轻拍了拍,就像对待一个可爱的孩子。

白老板看着他们两个笑:“温先生还是第一次带人过来。”

“白老板这家店,要是随意分享给别人,那是唐突了。”温徒淡淡道。

钟弥则听得满是不解。

一般人不是都希望自己店的生意越火越好吗?

这下说得好像它开在这么个不好找的地方,是故意为之。

她只能感叹自己太俗,这个世界上有的是大隐隐于市的不一般人。

饭毕他们告辞,走出店外。

温徒再牵她的手时,她已经不会再一惊一乍了,虽然还是心跳得厉害。她压抑着自己,随他往巷外走。

该来的就要来了吧,他会带自己去酒店,还是回家?

钟弥心乱如麻,离巷口还有一段距离,他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

“钟弥。”他轻轻叫她的名字。

“嗯……”

温徒上前两步,她不由地退后,靠在墙上,隔着薄薄的衣料,感觉到了石墙坚硬粗砺的触感。

蓝朵说得很对,温徒是个绅士的人,他先试探性地吻了额头。她没抗拒,他又低下去亲她的嘴角。

一点一点,把她蚕食。

漱口水是清甜的葡萄味,她的手无力垂下,包扔在地上。

他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伸进来勾住她,吸吮,纠缠。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好让她别靠着那冰冷的墙面。

钟弥闭上眼睛,静静承受。

这样也好,初吻送给温徒这样的男人,她并不委屈。反正她永远也不可能跟阮宥在一起。

阮宥……

想到那个人,她抑制不住悲伤,抱住了温徒的脖子。

温徒得到了回应,吻得更深,重重地搂紧了她的腰,原本的细细品尝,变成了疾风骤雨。吻着吻着,她觉得奇怪,是温徒的吻技太好了吗,她的身体变得瘫软无力,不由自主地攀在他身上,甚至向他贴近,仿佛在期盼什么。

看不见的热流一阵阵涌过,钟弥被自己的羞耻心刺激得快要发疯。

他炽热的吻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呼吸越来越急促,濒临窒息时,才本能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温徒轻轻咬了一口她的唇瓣,才结束那个绵长的吻,柔软的唇却没有离开,慢慢游移到她的耳垂上,舔了舔。

上一篇: 假意热恋 下一篇: 了无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