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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荼蘼(26)+番外

不知道他说的“别的方式”指的是什么,钟弥心里那根弦紧紧绷着。

不能把希望放在温徒身上,有太多不能告诉他的东西,这件事还是要靠她自己去解决,逼急了蓝朵,她什么都会说出来。

“你还在害怕吗?”温徒问她。

“没有,”钟弥摇头,垂在身边的双手抬上去,环住他的背,“谢谢你,温徒,我很安心。”

如果没有答应帮阮宥就好了。

即使因此无法与温徒相遇也没关系。

钟弥抱着他,感觉抱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偷来的东西。

做坏事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徒没有抱她太久,卧室这种私密的空间里,长时间的拥抱会助长某种欲/望,他放开她,捏着她的手道:“陪我去下面喝两杯。”

又是喝酒。钟弥皱皱眉头,这个微小的表情收进他眼底。

他便一笑了之,起了身:“不想去,那就早点休息。”

她不是不想去。

钟弥拉住他的一片袖角:“温徒,你喝酒是为了助眠吗?”

她发现每个跟他在一起的夜晚,他都离不了酒精,尤其喜欢烈酒。

温宅的佣人说,温先生睡眠不好。他有惯性失眠。

可是,她又见过他两次在自己身边沉沉地睡着,心里萌生出个莫名的想法。

温徒没回答她,站在那里。

“这样不行,对身体伤害很大,试一试别的方法。”钟弥拉他的动作用了点力气,让他坐过来。

温徒犹豫了一下,回过头。

他在床边坐下,而钟弥随后就往里挪了挪,掀开被子,让他坐上床,再躺下。

这让温徒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照她说的做,他一躺下,就有一只手伸过他的头顶,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黑暗中,钟弥也躺了下来,就在他身边。

他闭上眼睛,觉得她很可爱,这样大概不仅不会让他睡得着,反而想做点什么了。

想着,又一只手伸到他的脖子下,轻轻一勾,把他抱进了怀里。

他的脸蹭着她的颈窝,女孩身上特有的清香钻入鼻腔,那不免令人心猿意马,诧异中,他的声音也变得喑哑:“你想做什么?”

钟弥的手抚上他的后脑勺。

“我小时候也有一段时间莫名其妙会失眠,妈妈说是我脑袋里面想的事情太多了,让它平静下来就好。”钟弥的意图却是单纯的,她对着他笑,手指在他脑袋上轻轻地按了一下。

她动作轻柔,在他脑袋上来回揉按,让他一度很放松。

温徒被这样抱着,心里漾起了一丝异样,感觉自己很奇怪,简直变了个人,不像是他自己。

而钟弥给他按着按着,也为自己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没想到她真能做得出来,这种哄小孩子睡觉的把戏用在温徒身上,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温徒却没提出异议,就让她乱来。

房间里一度变得安静,时间流淌过去,他问:“可以说话吗?”

“嗯?可以啊。”

“那……随便对我说点什么。”

他听她的声音像潺潺的溪水,在寂静的夜中清脆空灵。

“什么都可以?”

“嗯。”

“你回国这么久,会不会想念在日本的母亲呢?”钟弥给他按着脑袋,总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妈妈,联想温徒,他跟他母亲感情应该也很好吧。

温徒闭着眼睛:“嗯,偶尔会。”

“最近工作好累,我就常想起我妈,她是个了不起的人。爸爸和爷爷奶奶那边是不同意我学摄影的,觉得是不务正业,压力都是我妈扛下来了,她说支持我做所有我想做的事。”

温徒道:“她做的很对。”

“那你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呀?”钟弥问。

“她也是个了不起的人。”温徒想得出神,捉住钟弥的手。

钟弥浑然不知温徒内心起了微妙的变化,手正好按累了,便停一停,还笑着:“我想也是,你跟她一定长得很像。”

温徒翻了个身就把她压在身下,扣住了双手。

黑暗中他们试图对视,然而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温徒的声音带着迷茫:“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我,这只是我的感觉……”钟弥有些莫名地回答,她不过是猜他跟他母亲长得像,这不是什么要紧的话吧。

难道,她说错了什么?

没有时间让她想清楚,一阵灼热的气息就迎面扑来。

唇封住唇,忘情的吻。

柔软的舌头卷入她的口腔,碾压,侵略,钟弥本能地挣扎,双手却早已被他桎梏,纠缠了一阵,变成十指相扣。

温徒吻得大胆奔放,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让钟弥这个没什么经验的年轻姑娘招架不住,被他缠着舌头,旋来转去,大脑直接进入了缺氧状态。他的手再伸进衣服里时,她也没了力气去拒绝。

她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吗?

钟弥仍然疑惑不解,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误以为是惩罚。

就在他松开她的唇,去品尝她脖子的时候,她发出微弱的声音:“温徒,我错了。”

虽然不知道说错了什么,但先道歉总是没错的。

肩头一凉。

是温徒拉开她的半边衣服,在她肩头上咬了一口。

“你是错了。”他呼吸沉重地说了这句话,后来,就没再进一步动作。

衣服重新被拉回去,钟弥被他抱在怀里,恢复了睡姿。

“以后再这么哄别人睡觉的时候,先想一想自己的处境。”温徒拿着她的手往下一按,“没有哪个正常男人会相信,你只是单纯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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