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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荼蘼(35)+番外

“后来,睡了吗?”见她没说话,夏悠悠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钟弥点点头。

夏悠悠笑了起来:“那恭喜你,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钟弥局促地夹了一团饭,却怎么也吃不下。

“悠悠,我想问你。”

“你问。”

钟弥冲她勾勾手指,她便把耳朵靠过来。

“我想问,在那种时候……就是那种时候。”

“我听得懂,你别害羞。”夏悠悠被她煞有介事的样子逗笑了。

“嗯……”钟弥额头沁出了细汗,说出这事实在是为难她。

“男人在那种时候……都会说,我爱你……吗?”

是因为温徒喝了酒吗?他肯定是喝醉了。

钟弥回想起来,在那个时刻,喘息与汗水交杂的时刻,她无助地攀着他的肩背,他俯下身,与她耳鬓厮磨,身体的每一寸都彼此紧贴着。

“我爱你。”他轻声呢喃。

说了好多遍。

作者有话要说:早早写好就早早更新了,明天(29号)的更新还是正常的下午6点,到时候车也会放在(第19章)作话里,不见不散

19、第19章 ...

夏悠悠没有立刻回答钟弥, 她也有一个瞬间的失神。

她皱了皱眉头, 勉强笑着,告诉钟弥:“你别当真。”

钟弥顿时就松了口气, 她想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假的,温徒不是真心的。你看, 她就知道。

夏悠悠话却没说完,面色凝重地提醒她:“可是钟弥,你来问我, 说明你在乎。”

是这样吗?钟弥呆了呆, 她自己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床上的话信不得,她是知道的,但她却为此神情恍惚了一天,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跟温徒只是露水情缘而已,她以为自己看得开, 是因为她不放在心上。

“你现在这样很危险。”夏悠悠见她没说话, 再次提醒了一句。

钟弥这才提起了戒备,本能地否认道:“我没有,我不在乎。”

“是吗?那就好。”不知道夏悠悠信没信, 不过这一次,她看起来是轻松了些,甚至半开玩笑道,“那他跟你说,你也反过去跟他说啊。”

反过去……跟温徒, 也说那句话?

钟弥眨眨眼睛,她说不出口。

夏悠悠好像能猜中她的心思一样,有点恨铁不成钢:“我说钟弥,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跟了温徒才多久,他已经爱你爱到可以随便挂在嘴边了?这种话,只有心里没那么在意的人,才能轻松说出来,你还在这边纠结来纠结去的,你几岁了?”

这番话,让钟弥沮丧得想哭。

可事实就是如此,以钟弥和温徒的那点相处时间,满打满算,怎么也达不到“爱”的程度。她心里却存着一点点幻想,期盼那是真的,她一定是被温徒给的那点甜头冲昏了头。

“我看温徒是不安好心,”夏悠悠道,“与其说他在表达,不如说他在向你索取。”

“我知道了。”钟弥被夏悠悠敲打了一通,强迫自己醒悟了过来。

她可不是个小女孩,二十多岁的年纪,一只脚都已经迈进了社会,应该学着现实点。

同样是年轻姑娘,怎么夏悠悠就事事都看得那么透彻,她也只不过比钟弥大一岁而已。钟弥想到这里,幡然醒悟过来,以她的段位,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跟温徒抗衡的,他们之间注定不能对等。

钟弥回到杂志社,主编正到处找她,等着问她衣服穿几号。

“宴会有赞助商提供礼服,他们要提前确认尺码,”主编上下扫了她一眼,“你这么瘦,穿零号应该可以,鞋多大?”

钟弥鼓起勇气提出来:“何总,我可以不去吗?”

“为什么,为了万苏?”主编倒是一下子听出了她的意思,无奈地笑笑。

主编怜爱地看着她,觉得她傻气直往外冒:“就算你不去,我也不会带万苏的,她那个资质,在我这里也就那样了。”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就代表没有挽回的余地。

钟弥出了办公室,垂头丧气回到桌前坐下,打开电脑,这一整天就没有什么好事。

“在想什么?”晚上回去的路上,温徒发现她魂不守舍。

钟弥心里掂量掂量,觉得无论哪一件事都没法跟他说。

她只能懵懵地道:“没有,只是累了,头痛。”

温徒便把她揽过去,手指捏捏她地后脑勺,那还是他从她那里学来的,按下去能让脑袋感到轻松不少。

“有没有好点?”

“唔。”钟弥受宠若惊,想说他其实不必这么体贴的,“好多啦。”

其实温徒也发现了她有黑眼圈,感到过意不去:“是不是睡少了,今晚让你早点睡?”

“真的吗?”钟弥一愣,他怎么突然肯大发慈悲,放过她?还以为自己要等大姨妈来了才能休息休息。

这几天,温徒异于常人的欲望一次次在挑战她承受极限,是压抑太久终于找到了出口吗,他平时睡不着是因为精力太旺盛吗,她感觉自己被玩坏是迟早的事。

温徒却为她这个反应有些不悦,挑眉道:“你很开心。”

“没有没有,”钟弥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倒真是乐开了花,双手勾住温徒的脖子,鬼使神差地亲了他一口,“爱你。”

啊,怎么说出来了……她心里一咯噔。

这句话也不是很难嘛。钟弥说完心里虽然忐忑,却为自己自豪了一把,暗暗观察他的反应。

温徒是顿时想反悔了。

钟弥瞥见他黑下来的脸色,有如锅底,却假装没看见。他怎么还不高兴了?就许他说“爱”这个字吗?事实证明她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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