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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枣酿苦瓜(27)

他担心小姑娘会饿着,毕竟等他做好饭怎么也就要两点钟了。

逢宿摇了摇头,没接,她还是再等等吧,真的不想吃面包。

江念远也没再勉强。

厨房里做饭的时候,逢宿要给江念远打下手,他不让。

原话是这样说的。

“你等着吃就行了,这点东西我搞得定,用不着你帮忙。”

逢宿原本都洗好了手,这人就就着他肩上搭着的毛巾给她擦掉了手上的水滴。

指了指旁边的桌子,示意她自己坐那玩。

逢宿就听他的话,坐在那看他忙碌的身影。

“你打算做什么?”

“蒸个米饭,炒两个菜吧。”想了一下,又问她,“你爱吃什么菜?”

“随便啦。”

江念远听见这句,扭过来看她,“我们家没这道菜。”

逢宿笑,“我是都行,你看看有什么材料,随便做两个菜就行。”

江念远点点头,就接着忙活了。

逢宿看他刀工娴熟,之前他煮面,还以为只是会煮方便面,现在看来不是如此。

“你很会做饭?”

江念远专心的切着菜,没回头,“还行,养活你绰绰有余了。”

“你自己学的?”

“嗯。”静了几秒,这人才回答她。

伸胳膊去最上面的柜子里取东西,衬衫就这样往上走,腰间的伤疤就露了出来。

比前两天见的时候,颜色深了一些。

“其实我很难养的。”

逢宿逗他。

江念远笑,取好东西,接着做饭,顺便拉了拉衣服。

伤疤看不见了。

“怎么难养了?”

“我爱吃肉,每顿都要吃;还爱出去玩,天南地北都要跑的那种;还爱买衣服买包买好吃的,各种花钱,贼不好养了。”

眉眼间尽是淘气。

“给你吃肉,床上肯定喂得饱你,至于其他的吧……”

声音停了一下,手上切菜的刀确实乒乒乓乓的响。

“花得厉害了,腿打断给拴家。”

逢宿撇嘴,看自己都找了个什么样厉害的人。不过也没往心上去,毕竟你没见过哪个真正威胁你的人,语气还温柔得都要让人全身发软吧?

“我觉得你换个地方拴,可能我就不想着往外跑了。”

“嗯?”

“你把我拴你裤腰上,你看我还往外跑不跑。”

光明正大地使坏,光明正大地撩拨。

江念远转过身,看她,眼神凶狠,“我本来还想饶你一回,可你偏偏往上来撩我。”

“我要不让你见识见识厉害,还真不当我是个男人了。”

逢宿看着江念远朝她这边过来,也不着急,就是对着这人甜甜地笑。

五步。

三步。

两步。

只余一步距离,伸出了手,作势要被这人抱。

距离没了,身子贴到了一起,一具刚硬,一具柔软。

刚刚好相配,意外地过分契合。

然后出口,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和满足。

“要是早些就认识你多好啊。”

江念远听见耳旁的这句,满腔柔情藏也藏不了,这姑娘忒坏了。

让他只能心甘情愿地被撩拨。

“这个时间刚刚好。”

早一秒你就不是你,我也不是我。

晚一秒我害怕无尽的等待让原本的轨道错乱。

所以就这个时间,一切都刚刚好。

逢宿往这人衬衫里摸去,指尖摩挲着刚刚见的伤疤,江念远忍不住一个战栗,气息湿热。

“疼吗?”

江念远拥紧怀里的人,“你看到了?”

逢宿鼻尖发酸,声音颤颤,嗯了一声。

江念远无声地叹息,“没关系,一点也不疼。”

“所以,那个人真的就是你吧?”

江念远听见怀里人的问话,顺了顺她的头发,没出声。

逢宿鼻子涩得不行,她应该早就认出来的啊,不然怎么就会一见面就被他吸引住,那种莫名而来的熟悉感。

就好像,他天生就应该是她的。

“疼吗?”

江念远摇摇头,长叹了声,他当初没有告诉她,就是担心她现在的心情,愧疚而难受。

逢宿感觉到他摇头,感觉心脏酸酸的要溢出来东西,怎么可能不疼呢?

虽然当初隔着黑暗,石头砸在他身上,疼痛的闷哼声好像在那个空寂的夜晚被放大了无数倍。

就只一声,在她心上回响了那么久。

如果不是恰好看到他的这道伤疤,如果不是刚好听到护士们说他五月份也回了国,如果没有在茨欣瓦利碰到他。

如果这么多的如果,少了其中的一个,那她就要和他失之交臂。

不会有未来的可能性,也不会有现在的拥抱,也不知道他就是他。

甚至不知道这世间存在这样一个他,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一个叫江念远的男人。

那此后的她,就真的是,烽火中独行,余生也不再相逢。

想到这些,眼泪就要涌出来了。

江念远感觉自己胸前的衣服一点一点被浸湿,最起初能感到温热,然后贴着肌肤的瞬间,已然让人凉彻心扉。

想要把她暂时推开一点,擦擦眼泪。谁知她却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就死死的拽着他的衣服不松开,劲还越来越大。

然后就是情绪因着他的动作积攒到顶点,一瞬间就爆发出来。

嘴里呜呜地哭着,像极了小动物的哀嚎。

悲观而又无力。

江念远再度把逢宿拥进怀里,一下下地轻拍着小姑娘的背,嘴里轻声哄着,因为僵硬动作显得笨拙。

“真不疼,你看这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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