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蜜枣酿苦瓜(49)

逢宿不再挣扎,喘息间好似有泪珠流到二人嘴边。

江念远看到,伸出舌尖,一点点,舔了干净,不带□□,不带戾气,反而动作小心翼翼,似是怜惜。

而后,一点点往上,顺着泪珠的轨迹一点点吻上去,吻到发源地,一下下地轻啄。

“你混/蛋。”逢宿声音这下子闷闷地。

“我混/蛋。”江念远不辩驳,也没甚好辩驳,他本来就是让小姑娘伤心了。

“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欺负我啊……”后面是委屈地嚎啕大哭。

江念远听着隔着门板外走廊里人群的走动声,想着小姑娘冷静下来,肯定要因着她现在造成的动静羞愧而死。

有时候,脸皮儿薄得要死。

心里叹息一声,唇又贴了上去,阻止了身下人继续发出声响。

这招,好用。

贴上去的那瞬间,江念远想,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欺负我啊。

可就算你欺负我,我还是喜欢你。

只喜欢你。

唇又被咬了一口,这下有点狠。

江念远呲了一声,“你要是想让别人感受感受咱俩状况多激烈,你就接着来。”

底下一个小小的声音传了上来, “不要脸。”

“老子还能更不要脸。”

妈的,老子要真不要脸,早就逮住干几回了。

“不要脸。”控诉。

“得,我不要脸,我媳妇儿要脸就行了。”

说着,往逢宿脸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两把。

逢宿挥拍了下他的手,作势要打下去。

“呸,谁是你媳妇儿?”

拍得有点轻,脸还在江念远手里,被捏得圆鼓鼓的,让人看着只觉得萌得不行,没有一点杀伤力。

可逢宿说完还不解气,“不要脸。”

江念远感觉手下绵绵的一团,笑了,“谁接话谁是我媳妇儿。”

“远,你悠着点。”

门外突然传来了安德烈的声音,估计是被两人刚才的动静给招来的。

逢宿笑了。

江念远脸色黑了。

逢宿挑挑眉,示意,喏,你媳妇儿。

江念远脸色更黑了。

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鬼东西。

没好气地对着外面来了句,“滚犊子。”

说的是汉语,门外的康康听懂了,这句话,江念远老是用来骂他。

杵了杵安德烈的胳膊,用俄语说,“远让你滚蛋呢。”

安德烈脸子也黑了下来,骂骂咧咧地走了,带着康康走了。

这啥人啊,他考虑这给人提个醒,还被你骂。去他妈的,老子不管你了。

想起刚才那人欲求不满的没好气声,又不厚道的笑了。

哼,就你有媳妇儿,憋死你丫的。

江念远拉着逢宿坐回去,小姑娘别别扭扭的。

得,任谁男朋友和她爸的死沾上了,估计都得闹别扭。

江念远点了根烟。

“你能不能少抽点,烟瘾大的。”

江念远勾勾唇角,“媳妇儿,给你讲个故事。”

“五年前,我是个医生,H市市医院的。别的咱不吹嘘,哥当年可是里面最年轻的外科主任。”

逢宿看着这人,说话也不看她,说一句抽口烟。

五年前,他也就二十五六岁吧,那可真够年轻的。

“有天晚上正吃饭,刚从医院回去,就接到电话。有人出了车祸,急救手术,临时加台。”

说话的时候,刚好把上个烟圈吐出来,逢宿看他侧脸隔着烟雾若隐若现。

“那病人也算命大,车祸挺严重的,不过好在哥医术高超,给救了回来。”

“那病人中间醒过一回,请求我那两天每天帮他发个短信,他说他姑娘高考呢,发个短信让她放宽心。”

逢宿现在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听当时的事,心里有些异样。

难怪高考前,她爸没接她回家而是住校,她当时打了电话,都被她爸挂了,说是在上班不方便,她也就没多想。

不过每天还都会收到短信,嘱咐她吃好早饭,问她有没有缺的东西。

“所以那些短信都是你发的?”

江念远嗯了一声,最开始两条编完还问问他病人行不行,后面两天就直接自己按时发了。

“我爸……他什么都没告诉我。”

“其实过了两天他就从重症病房到普通病房了。”

“当时没什么人来看他,我反正也没啥事,有的时候,就在病房陪他下过两次棋。”

江念远拧着眉,盯着一点,好似在回忆。

“他总是下着棋就唉声叹气,不然就是整日的沉默。我就问他,有啥不开心的。他说他的工作,他说他做了个对他闺女不公平的抉择,他说他没办法,他问我,我有没有办法。”

江念远哑着嗓子笑了,低低的声音却在逢宿耳边不断回响。

“我一个医生能有个什么办法,能救的就救,不能救得,老天爷要带走,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后来,他才明白他的选择,确实对他闺女不公平,也确实没有办法。

“有人私下来找我,说这病人知道的太多了,让我弄死他。”

江念远摇摇头,“呵,甭说我是医生,他是病人。就算是我自己养的猫,给喂大了,哪还有往回给喂死的说法。我拒绝了,问我那病人到底惹了啥事。”

“我就是嘴欠,多事,可是有点不忍心看着每天给我发她自己每天趣事儿的小姑娘没了父亲。”

江念远顿了顿,“那病人就是逢林。”

逢宿心尖儿一颤,猜到是一回事,知道结果又是另一回事。

“可是知道了,就没办法装作不知道了。”

上一篇: 了无风情 下一篇: 明明就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