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远轻呵了声,在逢宿的惊呼声中,一下子连毯子带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真不要我帮你穿?”
逢宿感受到隔着毯子臀/下的滚烫,语气寡淡,“你也说了,怎么能放心一个憋了三十年的老男人呢。”
江念远手刚伸进毯子里,就又听到逢宿的话。
“我还疼着呢。”
这句,十成十的嗔怪,听的人心都要软化,只能疼惜。
逢宿就趁着江念远心软的这瞬间,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东西,飞快穿好。
随即挣扎着起身,“你让我下去。”
江念远原本是想大早上闹闹小姑娘,给自己谋个福利,可是听了小姑娘的嗔怨,怎么也没有办法接着一骋私欲。
索性伸了手,拿过小姑娘的裤子,直接扒了毯子,给人套进去。
如果忽略扒/开毯子那瞬间见到洁白无瑕的美/腿的时候的粗喘声。
那这场景就愈发像极了一位父亲在给自己的女儿穿衣服。
逢宿也知道江念远是心疼自己刚才说疼,穿好衣服后,直接往这人脸上吧唧了口,听着这人加速的呼吸声,一溜烟儿的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具往水房里跑。
后面则是江念远的笑骂,死丫头,鬼灵精。
典型的打个巴掌给个枣。
两人吃过早饭的时候,逢宿便收拾好了摄像机等东西,兴致勃勃地准备去采访安德烈。
“怎么不采访我?”
江念远有些不满意小姑娘舍近求远。
逢宿一边调试着镜头,一边漫不经心回了句,“不想让别的姑娘觊觎我对象,行不?”
江念远满意了。
“你准备在哪采访他?”
逢宿回:“就病房里,帐篷那,行吗?”
这样子,比较有说服力,也更加真实。
江念远点头,“行,我去给维克多打个招呼,你等会直接去找安德烈就行。”
两人分开,江念远去办公室那边,逢宿直接去找安德烈。
江念远换好衣服后,院长就进来了。
“昨天王先生他们怎么说?”
江念远心里冷呵了声,难道直接告诉院长他们其实谈的不是他关心的事?
“他的意思就是昨天承诺给您的。”
院长看着江念远风轻云淡的那张脸,放心的走了。
江念远去给维克多打了招呼,毕竟他还是队里的一把手,采访这事情还是要打个招呼。
“我觉得挺好的。一方面,给逢宿的工作任务一个交代;另外一个就是,可以让外界了解咱们的工作和职责,最重要的是,我们这里的状况能够真实的展现给世界。毕竟,战争造成的伤亡实在是太大了。”
江念远明白维克多的想法,其实在外人面前他们医生是不愿意多谈论起这方面的内容,生啊死的,见得多,却依旧是参不透。
也正是因为这样,其实队里的关系很复杂。
他们是彼此最信任的队友,但同时又是势同水火的对手。
在世人的眼中,他们的职业危险但同时又是神圣的,他们奔波于硝烟之间,竭尽全力地把受伤战士从死神手中夺回来。
但其实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的工作仅仅只用三个词语就能概括,无聊、勇猛以及出色。
他们拥有最出色的团队合作,但又因为他们都是工作狂,某些令他们在做手术时变现出色的内在品质,同时也会因为他们的这些品质让他们很难相处。
江念远想起以前在伊拉克的时候,安德烈也会不时的抢着干/他觉得有趣的活儿,甚至还会对其他人的工作指手画脚。
但不可否认的是,安德烈人很不错,在另外的某些时候,他甚至很关心团队里的其他人。
人总是这么违和,他身上的某些特质吸引你,但同时他身上的某些特质又会去让你排斥他。
全看,哪方面能够拥有压倒性的胜利了。
估计维克多的意思,也是想通过这个采访能够让外面的人更了解这个职业。
江念远准备走的时候,维克多说,“今天晚上聚会的事情别忘记了啊。”
还说他已经让米莉亚负责了,就当是他们队里给江念远举办的庆祝脱单仪式了。
江念远应声好。
江念远返回办公室的时候,就给航空公司打电话,询问了机票,从莫斯科飞北京。
问清楚之后,放了心,预定了张。
刚办妥这件事,国内的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
“远哥。”
李强,他哥们,也是前两天给他发短信的,一直以来帮他盯着王海这事的人。
“怎么样啊,最近?”
电话那端人吊儿郎当的声音传了过来。
“警察已经着手调查了,估计不出一个星期就应该水落石出了。对了,远哥,我还给他加了把火。”
“我不是问事儿,我问你人过的怎么样。”
那边人笑了笑,笑声有些憨厚,听起来有些羞赧。
“我能怎么样,还这样呗。”
江念远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没找女朋友?”
那边啐了口唾沫,“别提了,远哥。”
“认识了个娘们,不要我送的包,也不要我送的首饰,买车也不接着,你说她是想要怎么着?”
江念远一听,这有情况啊这是。
强子这人,就是个粗人,自小儿跟着他后面混。他离开H市后,两人也没断了联系,反而他一直在帮他。
能冒险,前两年自己开了个汽车美容店,赚了钱。又一口气投资,来了个连锁。
能赚,却也能花得很,身边也没缺过女朋友。
“你要真喜欢人家,就拿出真心好好对人家,钱啊车啊,这东西都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