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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汪伦(15)+番外

裴术扭头走进厨房:“解饿。”

覃深又问:“那要是想那样,这个糖可以解决吗?”

裴术在想冰箱里还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没认真听,敷衍地问:“想哪样?”

“你被我搂住时想的那些事。”

裴术闻言拉回注意力,扭过头看他:“什么?”

覃深笑了笑:“没事。”

裴术有点气不过他总能在嘴上占她便宜,但又没得应付,索性顺坡下驴,装听不懂。

覃深笑笑,没再逗她。

裴术给覃深简单做了顿饭,算是作为中午饭没跟他好好吃的补偿。

覃深看着裴术给他把筷子拿过来,碗里也盛了汤,感觉到裴术对自己的态度在一点,一点变化,说:“你知道爱情都是在可怜当中产生的吗?”

裴术坐下来:“什么可怜?”

覃深给她举例子:“你开始憎恶一个人,后来深入接触,发现他有点惨,然后你产生了同情心,越来越可怜他。后来你就没办法区分可怜和喜欢,但你控制不住自己,直到你无法自拔。”

裴术听出来了:“别说你是一个人,猫狗那些小畜生,我也不会眼看着它们去当沙包。”

她是不会承认的,其实不光是觉得这说法荒唐,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并不觉得她不让覃深去当人肉沙包,是可怜他,她只以为她是太久没有过男人了。

她的观点里,爱跟性是可以分开的,对一个人有生理反应完全是欲望在驱使身体,并非情感。

覃深只说了这么一句,不再说了,他有恶趣味,喜欢看裴术言不由衷。

吃完饭,裴术不想留人了,她觉得欲望可以有,但理智不能丢。可以馋他,但不能放任自己馋他。

覃深也没再赖着,换了鞋,在门口感谢她的招待:“谢谢你的饭,还有桃子味的酒。”

裴术别开眼,不想看他那双看似无辜的狐狸眼:“我当你这些荒唐话是闹着玩,不跟你计较。你别太过分了。”

覃深把脸凑向她:“那你敢说你不喜欢吗?”

裴术把他推出门去:“我要洗澡了。”

覃深手撑住门:“你回来时不是洗了?”

裴术停顿一下,说出来的话有点不讲理,但也还算像她:“做饭沾油烟了,再洗一遍不行?”

覃深就把门给她关上了,但没把她人关进门里。

楼道没灯,覃深把裴术压在门上,贴向她嘴唇。

裴术最喜欢的颜色是白,但最喜欢的地方是暗处。她常待在昏暗无光的监室,那里能让她平静。现在不行,虽然环境暗,但有覃深这个危险的东西。

她有点紧张,她私以为就有一点,肯定不多,她很自信,反正不可能多,就一点。

覃深凑近她的领口:“哪儿有油烟?”

裴术脸往左边扭,想避开他的靠近:“就是有。”

覃深追到她扭向的一边,歪着头看她:“那你给我指指,油烟在哪儿?”

裴术手挡在胸前:“你再晚点没车了。”

“那你收留我一晚。”

“知道不要脸怎么写吗?”

“正好你还没有因为冤枉我、算计我跟我道歉。你不是一向很分明吗?那收留我一晚,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好,对不起,可以走了吗?”

“我不要口头的。”

“那你要什么?”

“要你……”

“做梦。”

覃深笑了下,说到另一件事:“我真的没有偷东西,我只是想要你剔除心里对我的偏见。”

“我看行动。”

覃深意味深长地轻“嗯”一声:“那我要是动了,你不能生气。”

裴术闻言火上了眼,视物变得模糊。

覃深不逗她了:“你别把我想得太坏,好吗?”

他那么温柔,挑战着裴术的抵抗力。

她不想再像之前那样丧失理智,所以在被他牵着鼻子走之前,拧住他的手:“差不多行了。如果你没有嫌疑,我怀疑不到你。”

覃深被拧疼了,喉咙里有吃力的声音发出。

裴术感觉到了,松了手,语调也一改冷淡:“你该走了。”

覃深跟她说:“你还记得我上卫生间时你都要在旁边看着吗?这才几天,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你是发现你玩过头了?驾驭不了了?”

裴术被问烦了:“你走不走?”

覃深的口吻有点委屈:“那你下午都不在,就我一个人。你现在又要赶我走,这留我的是你,让我走的也是你,我委屈啊。”

裴术好乱!这该死的狐狸精,他委屈什么!他这混蛋样,是委屈的样子吗?

覃深用脸蹭蹭她耳朵:“要不你亲我一下?作为补偿。就一小下,好不好?”

裴术推他:“你闹什么?”

覃深突然笑了,笑声低沉:“那我亲你了。”

裴术为了躲开他的吻,下意识把脸埋进他胸膛。

覃深下巴垫在她发心:“抱?也行吧。”

裴术闻言才觉得自己这行为可笑,想抽身,却在行动时被他搂住了腰。

她心疯魔似的跳着,咽了下口水压制住慌乱:“如果你是因为感激,大可不必,我当时只是顺嘴提了一句,也并没有帮你父亲争取到多少权益。”

“谁说我是因为感激?”

裴术心跳得更快了:“那是为什么?”

覃深没答,又是笑了笑,然后捧起她的脸,轻柔的吻落入她额头:“晚安。”

道完晚安,覃深走了,留下裴术靠在门上,激烈的情绪久不平复。

这些年来,裴术挡住了金钱诱惑、权利诱惑,就差美色诱惑还没经历过。她以为这对于一向不屑于男女之事的她来说,毫无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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