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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太后这些年(82)+番外

冯凭没出声,杨信示意他去。徐济之便行了礼,脚步轻轻告退了。

他走了,冯凭才抬起头,她目光有些迷茫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杨信说:“已经是子时了,娘娘该休息了。”

她伸出手,杨信扶了她,回内殿床上去。她双手搁在腿上,于床上静坐良久。她感到有些疲惫,背有些微微地佝偻,力气泄光了。她像一滩稀泥,很想就此软下去。

杨信看她还没有要睡的意思。

她思索了许久,脑子里空空的,回味着自己酒醉前的那些话,忽然感到思念难以抑制了。她一时忘了拓拔泓,忘了身边的一切,只是感觉特别想他。

“中书台那边,今夜有人值事吗?”

杨信说:“臣看看去。”

冯凭说:“去,看看,李大人今夜在值事吗?我要召见他。”

杨信说:“臣这就去。”

杨信去了。

冯凭坐在床上,听着漏壶滴滴答答的声音,时间仿佛静下来了。

她心想说:也不知道他今夜在不在值。她其实希望他不在,若不在,她就可倒头睡去,今夜就解脱了,明天早上醒来又是新的一天。可现在,她强烈地控制不住地想见他,天知道这漫漫长夜又多难熬。

这个点儿,他会不会正在家中,陪他的妻子安睡呢?

约摸过了两刻钟,外面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她听出来,除了杨信之外还有另一人的脚步,是他的。她已经有半年多将近一年,没有在这深夜里听到他的脚步了,然而她还是一瞬间就清晰地辨认出来。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随传随到,这又让她心里有了点安慰。

杨信打了帘子,李益进来了。

她已经嗅到了他的气息。她听到他走上来,下拜行礼。她闭上眼,已经厌烦了他这个动作,也厌烦了跟他无意义的说话。

李益跪在地上,看她满脸的抑郁和不快乐,问道:“娘娘怎么了?”

冯凭眼睛也不睁,只是带着极大的怨意,一字一句地说:“我想死。”

李益顿住。

冯凭说:“我不想活了。”

李益说:“怎么了?”

冯凭说:“我看到你就不想活了。”

李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冯凭感觉他来了,两手伸出去,像瞎子摸象那样,抓住了他的衣襟。她用了用力,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身体靠过去,偎依在他怀里。

她两只手握住了他手。她的手冰凉凉的,纤细而柔软,他的手却是骨骼坚硬的,皮肤干燥,掌中带着力量。

四手紧握,李益颤颤地也闭上了眼睛。

他说:“为什么把眼睛闭着。”

冯凭说:“我累了,不想睁眼了,我想睡觉,我不想看你。我看到你就要生气。”

李益没说话。

冯凭又说:“我不想活了。”

李益茫然说:“干嘛又不想活了呢?”

冯凭说:“心情不好,没乐趣,每天都不想活了。”

她搂着他腰,手顺着胸膛往上,摸到他的脸,还是熟悉的那张脸,还是那熟悉的眉眼,棱角和轮廓。还是那微微有些粗糙扎手的的下巴。她抚摸他光滑的脖颈,那骨骼和喉结,手将他的衣领揭开一些,探进去,里面是他滚烫的肌肤。她脸抵到他脖子上去,手摸他:“我想死。”

她接着,手又去解他带钩,将他腰带扯了,手从他袍子里伸进去,一把抓住他小腹下的要害:“我想死,我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吧。”

第54章 短暂

她话音刚落, 李益猛然一下转过身抱住她的上半身。冯凭只听到他闷哼一声, 炽热的气息扑过来。她两只手臂叠放在身体两侧,被他胳膊一个大力拥抱夹住。他的呼吸急促,火热的,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她的嘴唇。冯凭嗅到了他唇齿间浓郁的,酒的酸甜。

是葡萄酒的味道,他晚上并没有喝酒。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 那味道是自己唇间的。他的嘴唇没有酸甜, 只有纯粹的水的味道,甘甜清冽。

真是太好了!

一年未吻, 她发现他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迷人。

他真是激动得很, 像一头野兽或豹子。他发狂似的吻她, 手隔着衣服将她的后背紧紧拥抱,脸热情地蹭她的脸。他的下巴略微粗糙, 扎得她脸疼, 他嘴唇在她面部, 耳朵,脖子吻来吻去, 刚咬疼了她鼻子, 她慌忙地去阻止,他已经放开了鼻子,去亲她耳朵去了。她耳根被热气熏的痒痒的,来不及躲避,他已经又忙着去征服她的嘴唇。她两只手几乎控制不住他。

“你想怎么死?”

他哑声问道:“说说, 我尽力想法子满足你。”

他嘴唇停在她脸上,眼睛直视了她的,她的眼睛终于也睁开了。李益边吻边问:“怎么死你比较开心快乐?”

她像是没了骨头似的,由他按在枕上,就是一个瘫软的形状。上半身歪扭过去,两条腿软软地搭在地上。

冯凭抱着他的头,抚摸他光滑的脖颈,手指插到他头发里去。她低低地笑了出来,望着他的眼睛痴迷,目光中饱含爱意:“用你的剑捅死我吧。”

“没有带剑。”

“那就用别的。”

他笑了笑。

冯凭坐起身来,和他相对,双手拥抱着他腰,抬头和他接吻,手去宽解他全身的衣物。

李益搂住她腰,压倒在床上,呼吸连带着肌肤的热气,沉重覆盖上来。他嘴唇吮住了她,双手伸出,捧住了她的面颊,动作温柔而有力,热烈又缠绵地吮吻,好像小儿吮吃美味的糖果。

是她先主动索要,然而轮到他发起攻势,她很快就败下阵来,由着他翻转摆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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