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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存日记(81)

皇上礼佛,却不信佛。

既然不信,他为何又看的那样津津有味,看的那样专注用心呢?

好一出目连救母。

他想表达什么,想演给谁看呢?

这个人,嘴上竟是没有几句真话的。

她握着拓拔叡的手,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目光注视着前方五颜六色的傀儡。

拓拔叡扭过头,注视着她的目光,嬉笑着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

冯凭脸红了红。

拓拔叡说:“害羞了?”

冯凭说:“没有。”

拓拔叡撅了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冯凭脸更红,心颤了一下,身体跟着抖了一抖,耳朵忽然动一下。

拓拔叡感觉到她身体颤动,同时耳朵动了一下,他好像见了什么新鲜似的,说:“你的耳朵还会动哎?”

冯凭脸红的说不出话。拓拔叡感觉有趣,又亲了她一下,她身体又抖,耳朵又动。拓拔叡要笑死了,他好像一条鱼,在做某种好玩的游戏似的,在她小嘴上亲了十几下。他亲一下,嗤嗤笑一声,看她反应,身体一抖,耳朵一动,又笑,又亲一下,她又一抖,一动。

冯凭被他笑了十几次,害羞到极致,也不害羞了,鼓起勇气,转过身坐直起来,两只手捏住他两只耳朵:“你就欺负人,坏死了。”

拓拔叡说:“就欺负你怎么了?你是朕的小贵人,朕想怎么欺负你就怎么欺负你。朕还要欺负的你哭呢。”

冯凭捶他肩膀:“你坏!”

拓拔叡道:“我欺负你,你怕不怕?”

冯凭说:“不怕。”

拓拔叡说:“真不怕?”

冯凭说:“不怕。”

拓拔叡突然脸色一变,将她往地上一搡,将她搡倒在地。他像个野兽一样突然奋起,迅猛地扑到她身上,一边紧紧钳制着她双手,一边假装发狂,故意将身体乱拱,嘴里模拟出床事欢声,呼哧呼哧喘粗气,嗯嗯哼哼叫唤。

冯凭吓的“嗷”一声就哭出来了。

拓拔叡站起来,退来两步,指着她捧腹不已。实在太好笑了,拓拔叡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你刚才说什么?不要啊?哈哈哈哈,你不要什么呀?”

冯凭含着眼泪,一愣,反应过来他是故意吓唬自己,顿时气的不得了。拓拔叡一看她变了脸,两个眼睛都要恨成斗鸡眼了,吓得大叫一声:“疯子要来了!”连忙掀开帘子往外跑。

冯凭气的要哭。

演傀儡的太监看皇帝跑了,面面相觑,说:“还演吗?”

“皇上不看了,那就不演了吧。”

于是就不演了。

拓拔叡上了床睡觉,冯凭爬上床打他。拓拔叡有些疲倦地抓住她手:“不要闹啦,朕累了,睡觉吧。”

冯凭说:“你欺负了人,你就说累了。”

拓拔叡说:“不是,真累了,今天陪太后,累了一天了。”

冯凭没有回宫,睡在太华殿。

她做噩梦,梦见两个傀儡,惨白的脸,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一直在背后追她。她被吓醒了。

她睁开眼睛,拓拔叡坐在身边,正拍她脸:“怎么了,真做噩梦了?不就是个傀儡么?”

冯凭说:“真的做噩梦了。”

拓拔叡重新躺下,搂住她:“朕抱着你睡,不会做噩梦的。”

冯凭钻到他怀里,突然再也睡不着了,想起夜里他开的那个玩笑。

真的挺不好意思的,她感觉很羞耻怪异,有点害怕。黑暗之中,她脑子清醒着,睁着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怎么那样,太下流了,他都不觉得羞吗。冯凭窝在他怀里,感觉被他羞死了,明天都不知道怎么抬脸见他。

他不要脸,不当回事,结果害的自己难堪,这人真是讨厌死了。

冯凭拧了他胳膊一下,心里说:“讨厌。”

过了一会,她又嘟哝了一句:“讨厌。”

拓拔叡突然出了声:“干什么呀。”

冯凭没想到他竟然没睡着,吓的赶紧噤了声。

拓拔叡说:“嘀咕什么呢,不许说话了,睡觉。”

冯凭小声说:“你太过分了。”

拓拔叡说:“啊,受不了这种黄毛丫头了,随便开个玩笑,她要记一晚上。你不是还准备记到明年啊。”

冯凭说:“本来就是你过分,开跟人家那种玩笑。”

拓拔叡说:“行了吧,以后不逗你了,黄毛丫头就是黄毛丫头,玩笑都开不起。以后别找我,你自个撒尿和泥巴玩去吧。”

冯凭说:“我才不玩那个呢。”

拓拔叡说:“自个玩鸟去吧。”

冯凭说:“我也不玩那个。”

拓拔叡道:“那你就睡觉。”

冯凭哼了一声,不出声了。

赵奇得了个才人封号。她是招了拓拔叡的厌了,不过却挺得常太后的欢心,日日到常太后面前请安。

她说她月事不来呢,常太后让太医给她检查,结果并没有怀胎。可能是近来过度紧张了,太后让御医给她用了两服药,缓缓调理。冯凭没有见到那天的事,事后从苏叱罗嘴里听说了经过。

冯凭同赵奇亲近,发现这人性格挺温柔的,不爱说话,仿佛还有点害羞胆怯,非常内敛沉闷,真不太像是拓拔叡喜欢的类型。这倒有点让人意外。

赵奇可不敢往拓拔叡面前去闯,凡是有拓拔叡在的场合,她必定回避。拓拔叡见不到她,也懒得跟她计较。

过了没半月,到了兰延的婚期了。拓拔叡出宫去,往乌洛兰府上,参加乌洛兰延的婚礼,给他当个见证人。拓拔叡叫冯贵人一道,于是冯凭随他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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