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将食合放下,从中端出一豆粥水来。
扶苏着急回去,道:“国女美意,不过予眼下还不饿,朝食便先放下罢。”
夜郎公主道:“长公子可是怕朝食中有毒?小女的吃食已经经宫人验毒,还请长公子放心食用。”
“予并非这个意思。”扶苏道。
“长公子……”夜郎公主说到此处,便听到胡亥脆生生的嗓音,眼眸微动,“啊呀”惊呼了一声,端着小豆一晃,粥水立刻洒了出来,泼在扶苏的衣袍之上。
“对不住对不住!”夜郎公主赶紧抽出帕子,胡乱的给扶苏擦着衣襟,道:“长公子,小女并非故意,还请长公子见谅。”
胡亥走入政事堂,正好看到夜郎国女在扶苏胸口乱摸的场面。
胡亥抱臂冷笑,呵呵,这段位,比我还浮夸,国女不会以为这样,我便会因着吃飞醋,和哥哥产生甚么误会隔阂罢?
吃醋?不可能的!
【吃醋的穿越者胡亥】
【大吃特吃的穿越者胡亥】
【醋精穿越者胡亥】
胡亥:“……”标签搞事情。
第65章 想听你表白
呵呵, 吃醋?标签绝对是瞎!
【自欺欺人的穿越者胡亥】
【醋泡的穿越者胡亥】
胡亥:“……”
扶苏看到胡亥,立刻后撤了几步,与夜郎公主拉开距离, 道:“国女,此处乃是政事堂,恐怕国女留在这里不方便。”
夜郎公主一笑, 似是十足的善解人意,道:“长公子, 这吃食是小女特意准备的,还请长公子赏脸用膳, 小女便先告退了。”
她说完,笑盈盈的走了出去。
扶苏生怕胡亥误会自己,道:“亥儿,你不要误会。”
“没有呀!”胡亥咳嗽了一声,道:“我自然没有误会。”
扶苏松了口气, 道:“亥儿怎么如此早便起身了?”
胡亥抱臂道:“哥哥还说呢, 昨夜怎么没有回来?我可听说, 宫中的人都在传言, 昨夜夜郎公主抚琴,哥哥月下舞剑, 简直琴瑟和鸣, 天生一对呢。”
【吃柠檬的穿越者胡亥】
胡亥:“……”
胡亥暗自翻了一个大白眼,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伸手挥一挥, 把标签驱散。
扶苏蹙眉道:“甚么舞剑?昨夜予离开之后, 便一直在政事堂,未曾离开, 值夜的官员可以作证。”
胡亥一听,瞬间欢心起来,果然我哥哥才不会去做月下舞剑那种矫情的事情呢。
扶苏眯起眼目,若有所思的道:“看来夜郎的国女,还没有打消姻亲的念头。”
胡亥道:“那哥哥昨夜为何突然离开?”自己都脱成那样了!
扶苏难得一愣,目光稍微有些躲闪,胡亥踏前一步,走到扶苏正前方,拉住他的手道:“哥哥,你可不要回避哦!”
扶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亥儿,哥哥想问你,你对予到底是甚么样的想法?”
想法?
胡亥一脸迷茫。
扶苏道:“可是对兄长的依赖,让你混淆了你对予的想法?长久以来……都是予强迫与你,从来未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你若对予真的只是依赖,哥哥以后绝不会勉强你。”
“我……”胡亥一听,傻眼了,甚么依赖?自己若只是依赖扶苏,也不至于“以身相许”罢?
再者说了,自己表现的那样,不算主动么?这会还不够主动么?
扶苏不等胡亥回答,道:“亥儿你可以仔细想一想,之后再回答哥哥,哥哥还有事儿,先走了。”
【怕你回答是依赖的扶苏】
【找借口离开的扶苏】
“诶!”胡亥想要拦住他,但扶苏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大步离开政事堂。
胡亥无奈的看着扶苏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的道:“别走啊,我现在就能回答……”
常頞转醒过来,额角胀痛,头疼欲裂,他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这里并非自己的屋舍,也不是值班的政事堂。
常頞忍不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昨夜在湖边,他与路鹿说起了一些烦心事,难免多喝了两口酒,常頞以前从不饮酒,根本不知自己的酒量深浅,头一次醉酒,毫无经验可谈,等喝醉的时候已然来不及。
常頞捂住自己的额头,昨夜与路鹿缠绵的画面不断的乱窜,忍不住沙哑的道:“那是我……?”
常頞的记忆中,全都是自己压制住路鹿,不可控制的掠夺,路鹿与往日里嚣张的模样一点子也不一样,可怜兮兮的落着眼泪,双手死死抱着自己的后背,在自己的背上留下难耐的抓痕。
常頞连忙下榻,来到案几边,拿起镜鉴来看自己的后背,虽后背看不清楚,但肩膀和手臂的位置,的确残存着几道抓痕,红艳艳的一片,与昨日的“梦境”完全吻合,证明着这旖旎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哐……
常頞将镜鉴放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我都在做甚么……”
常頞赶紧穿上衣袍,整理妥当,推开屋舍的大门,此处屋舍十分陌生,合该是昨夜自己与路鹿随便找了一间空置的屋舍。
他快步离开,才走了几步,突听有人唤道:“常行人。”
常頞步伐一顿,转头看向对方,是夜郎公主。
夜郎公主慢条条的走过来,温婉一笑:“真的是常行人呢,小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常頞有些戒备的看着夜郎公主,作礼道:“见过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