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亲信有些迟疑:“要不要去见一见夜郎国女?”
王沖眯起眼目,道:“去。”
王沖又去见了夜郎国女,但速度很快,没有一会子便退了出来,离开圄犴,哪知世上便有这么巧的事情,今日他分明打听过了,公子将闾没有打算来圄犴,如今遇了个正着。
公子将闾与胡亥走进圄犴,正好看到走出圄犴的王沖。
将闾与王沖的脸色瞬间尴尬起来,胡亥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抹尴尬,总觉得不太寻常。
若是在平日里,王沖见到将闾,早就迎上来打招呼,今日却有些“生分”?
还是胡亥先开口,道:“王君子来牢狱,是来探望王相的么?”
王沖道:“是了,我来牢狱探看伯父。”
王沖说话的时候,有些犹豫,胡亥觉得奇怪,只是来探看王绾的话,为何要犹豫?
胡亥想要触碰王沖,看看王沖的标签。
于是胡亥指着王沖,惊讶的道:“王君子,脖子上有个虫子,我帮你打掉!”
胡亥伸手去拍王沖的肩膀。
【说谎的王沖】
【不只见过王绾的王沖】
【还见过夜郎国女的王沖】
【受惊的王沖】
【不想让你看到吻痕的王沖】
胡亥:“……”???
吻痕是甚么东西?
胡亥的确发现了王沖的秘密,他不只是去见过王绾,竟然还见了夜郎国女,为何要隐瞒见过国女的事情?
更让胡亥惊讶的是,自己竟然炸出了意外之喜。
王沖下意识摸了一把脖颈的地方,伸手捂住,他不伸手还好,这一伸手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胡亥看的清清楚楚,他的脖颈上竟然有一块吻痕,看得出来对方占有欲十足,不只是红,还有牙印,合该是几日之前的痕迹。
【看向将闾的王沖】
【回想起与酒醉将闾缠绵的王沖】
【尴尬的王沖】
好家伙!胡亥只是诈一诈,没想到诈出了这么多,这吻痕是将闾制造的?
胡话眼眸微微动,酒醉?两日之前将闾的确喝醉过,当时扶苏把胡亥抱走,原来后面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王沖尴尬的捂着脖子,眼神慌乱,结结巴巴的道:“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一溜烟儿跑了。
将闾看着王沖的背影,眼神略微有些失落,轻轻叹了口气,随即道:“这个方向,不像是从王绾的牢房出来的方向。”
原来将闾也注意到了,他虽没有标签,但心思十足敏锐。
胡亥点点头,道:“王绾的牢狱是单间,合该在那面,若是王君子探看王绾,应该从那边走过来,而不是这边的通道。”
将闾皱起眉头,将牢卒叫过来,今日当值的,正巧就是被胡亥救下来的牢卒。
牢卒因着对王绾私自动刑,本以为必死无疑,谁知却被胡亥三言两语救下来,王绾也没有法子反驳。
牢卒深受胡亥的大恩,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胡亥问道:“方才王君子前来,都去看过何人?”
牢卒道:“回二位公子你的话,王君子前来,前去探看了王相,然后……然后又去见了夜郎国女。”
“夜郎国女?”将闾大吃一惊。
眼下正在纠察夜郎国女的案子,王沖和夜郎国女八竿子打不着,为何要去探看夜郎国女,还对旁人保密?
牢卒道:“王君子去见夜郎国女,十足谨慎,不叫小臣等在外面等候,全都遣出去,甚至还有亲信把守,因此小臣根本无从听到二人交谈的内容。”
胡亥点点头,让牢卒退下,道:“将闾哥哥,王君子为何回去见夜郎国女?”
将闾目光深沉,摇摇头道:“我不知,按理来说,我与王沖多年在北疆守卫,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夜郎……”
他说着,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发现,我根本不了解王沖。”
胡亥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扶苏听说胡亥与将闾去了圄犴,特意从圄犴前“路过”,便看到胡亥伸手搭着将闾肩膀的场面。
两个人其实只是简单地搭着肩膀,这动作纯洁的不能再纯洁。
奈何扶苏是个醋精,加之他如今已经想清楚,自己怕是中意胡亥,胡亥管将闾也叫哥哥,还总是跟着将闾跑前跑后,扶苏自然吃味儿。
扶苏大步走过去,道:“亥儿,好巧,是要去用午膳么,不如一起?”
【装作巧遇的扶苏】
【特意等你去用午膳的扶苏】
胡亥:“……”哥哥好闷骚啊。
胡亥对将闾道:“将闾哥哥,你也去用午膳么?”
将闾没甚么胃口,摇头道:“你们先去罢。”
扶苏正好不想与将闾一森*晚*整*理起,便道:“亥儿,走罢。”
于是二人往用膳的地方而去,扶苏挑选了一个人少的地方,避开其他政事堂的卿大夫,与胡亥坐下来。
扶苏正襟危坐,面色十足严肃,道:“亥儿,前两日予与你说的,你可考虑好了?”
胡亥迷茫的眨眼:“甚么?”
扶苏咳嗽了一声,道:“便是予喜欢你之事,你可能给予答案了?”
胡亥笑起来,便宜哥哥这是在对我表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