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抢了凤鸣不少光彩。
酒过三巡,夏管喝得脸色通红,在凤鸣身后轻轻扯动凤鸣袖子,压低声音神秘道:「烈儿今天行迹奇怪,太子小
心。」
凤鸣唯唯诺诺点头,心道:我要小心你才对。
烈儿被张乾等人缠身,只能频频回头监视夏管,见夏管只是在屋内与凤鸣交谈,才放心地转过头对付一碗接一碗
的烈酒。
夏管朝屋外瞅瞅,又道:「太子,我有话想和太子私下谈,不如到外面去。」
如果在昨天,凤鸣定然二话不说立即跟他偷偷出去,此刻却笃定地摇头,轻声道:「外面又冷又黑,夏管先生有
什么话,尽管在这里说吧。」
「嘿嘿,」夏管摸住山羊胡子,带着三分醉意道:「三公主艳名满天下,却不是天下第一美人。太子可知天下第
一美人是谁?」
凤鸣眨眨眼睛,摇头。
夏管借酒抒意,长叹一声,望着窗外星空,幽幽道:「是繁佳一个歌姬,名唤媚姬。此女原是繁佳贵族之后,十
四岁已经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可惜她父亲得罪繁佳王,全家男丁被斩,女丁卖入歌舞肆,充当歌姬。」
凤鸣看着面前笙歌艳舞,想起连续剧里经常看到关于歌女的悲惨生活,也叹气道:「好可怜。」
「不过凭此女学识容貌,不到一年,她已经结识各国权贵,并且有足够钱财为自己赎身。」夏管故事讲得生动无
比,连神态也配合得恰到好处,愁眉道:「可是,她却依然不愿离开歌舞肆,甘愿当一个低微的歌姬。」
「哦?为什么?」
夏管微微笑道:「曾有人问过她,她说:世上男人个个都一样,再无可托付终身之辈。纵使离开歌舞肆,也不过
如此。」
凤鸣摇头道:「这样的思想太极端,我想她过一段时间会想通点,碰上个顺眼的男人就嫁了。」
「太子说的是。媚姬是天下美人之首,想娶她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她始终不为所动。终于有一天,一个寂寂无
名的少年求见媚姬。」
说到这里,凤鸣好奇心顿起:「这个少年一定把媚姬的芳心夺走了吧?」
「不错。」夏管抚摸着胡子,点头道:「此少年在媚姬面前静坐两个时辰,一个字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什么?一个字都没有说?那怎么夺取芳心,难道他是个哑巴?」凤鸣蹙眉,歪着头问。
夏管呵呵笑了两声:「太子当真有趣。那少年没有说话,媚姬却在他临走前说了一句话。」
「她对那少年说了什么?」
「她说:原来我错了。」
「错了?」
「对,她凝视少年双眼两个时辰,终于知道天下男人并非全部一样。这世上,到底还有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少年
离开后,媚姬对身边侍女道:若他一朝成为天下之王,媚姬愿为妾侍奉。说罢,立即为自己赎身,从此隐居,不
知下落。」夏管悠然抬头,仿佛在回想媚姬风采:「如此佳人,如此行事,怎不令天下男子神往?」他翘起嘴角
,低声问凤鸣:「太子可知,那少年是谁?」
凤鸣眨眨眼睛,他认识的人其实不多,能有这样本事的更只有一个,刹那福至心灵,张口道:「容王?」
「太子当真聪慧。」夏管顺手灌凤鸣一碗迷汤,摇着扇子缓缓道:「容王当时年纪尚小,初出西雷,即以不可思
议的手段取了天下第一美人的芳心,顿时震动天下。各国都知道,西雷出了一个不可小瞧的厉害人物,容王与若
言天下两杰之名,也是那个时候来的。」
心头泛起酸溜溜的味道。凤鸣几乎没有冷冷地哼出来,原来他和若言齐名的两杰,居然是泡美女混来的,还以为
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夏管似乎没有察觉凤鸣的心事,赞道:「容王真是西雷的骄傲,不发一言折服人心,若是在战场上,谁可以抵挡
?」
凤鸣撅起嘴,苦涩地嘀咕:「不过是心理战略而已。无声胜有声,他那个时候开口说话,效果肯定没有闭嘴的好
。要是我,我也会不发一言。」
「无声胜有声?」夏管将凤鸣的话仔细咀嚼几遍,眼底掠过惊讶之色,清清嗓子,又问:「太子……可想知道媚
姬到底何等美法?」
能让容王动心的女人,凤鸣当然很想知道,眼睛一亮,转身问:「难道你有她的画像?」如果有相机就好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