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后侍郎他黑化了(81)
一口气冲到门口,方来推开门看到正无聊提着脚下石子的人,直接眉开眼笑,积压的愁苦心情瞬间淡了许多。
郡主竟然来了!
有救了!
方来像个叫花子见到金元宝一样,扬着个谄媚的笑脸,微弓着身子,走到霍真真的跟前,睁眼瞎似的张嘴就来:“小人参见郡主,有失远迎还望郡主莫要怪罪。郡主当时让人捎个消息,小人提前备好茶水点心,让先将府上打扫一番。”
他的嘴跟车轱辘似的转个不停,霍真真的眉头逐渐皱起,终于找了个机会打断他:“方来,我记得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方来嘴角一抽,讪讪直起身子,尴尬道:“郡主,小人失礼了。请随我来。”
可能没人能懂他看到明珠郡主的这一刻心里的感觉,当真有种遇到菩萨在世要来普度众生的庆幸感。
江书砚自从医馆包扎好伤口后便将自己锁在卧室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按他的性子,恐怕非得闷个两三天才能出来。
闷着事小,方来只担忧他心里的伤更痛。
现下郡主来了,总归这次不再是一个人。
江府并不大,是个标准的二进院的宅子,里面的风格也如同江书砚这个人一样,简单、整洁。除了几株不需特别照料的豆瓣绿和龟背竹外整个院落空落落的,只有一墩圆形石桌和几个石凳。
诺达个院子,空空荡荡,像是个没有生机的躯壳,连仆人侍从也寥寥无几。
霍真真眸光微闪,她不是没看到那个方才传话的仆人小心翼翼打量的目光,再加上方来自一见到她就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
而她真正来见的人却不见踪影。
霍真真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垂下眸子,淡淡道:“方来,他呢?”
方来顿住,低下头犹豫一瞬,抬头目光恳切的朝她恳求道:“郡主,拜托你看看我家公子。”
他的话让霍真真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就知道,从听到祖母说出那句话再联系到今日在城门的种种她就该想到的。
江书砚果真是出事了。
她蹙眉冷声道:“他在哪里?”
“属下待郡主过去。”方来边走边低声解释:“每次从侯府回来他都要将自己在屋子里锁上好几天,可今日他额头受了伤...”
霍真真脚下顿了一秒,继续跟着,只是眉眼一片冰凉。
她听到方来的声音像是带了丝哽咽:“公子每次见到郡主心情就会好很多,今日劳烦郡主安慰安慰我家公子,日后若有用的上方来地方尽管吩咐。”
方来想要向明珠郡主痛骂明武侯府的那些人,可他不能,这些事应该由公子去讲。
两人停在一个紧闭着的房门面前:“郡主,公子就在里面。”
他正欲敲门,被霍真真抬手挡住:“你下去吧,让这里的人都走开,我和他聊聊。”
方来一怔,也没在多说,朝后退了一步,双手抱拳,庄重的向她弯腰行礼。
待人都走完了,霍真真抬起手僵在空中好半响,最后放了下来。她转过身,让自己席地而坐,懒散的靠在紧闭的房门上。
手里随意的捏着腰带,垂眸淡淡道:“我知道你听到我的声音了。”
“子卿,还记得那日我们约定的,等回燕都后你要给我讲一个故事,现在还算数吗?”
里面没有传来一点动静,霍真真也不在意。
她低头随意的捏玩着香囊,继续说:“你不想开门,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待你想和我说了,就打开房门,让我进去。我不走,一直在这里。”
“为什么?”一道稍显沙哑的嗓音响起。
霍真真心跳漏了一拍,谨慎开口:“为什么来?我说心有灵犀你信吗?”
她轻笑一声,弯着眉眼:“今日分别时我就总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而后这种感觉越来越重。重到叫我想忽略都难。”
“所以我就问了春兰地址,来看你了。”
“你想见我吗?子卿。”
“你回去吧...”男人的声音平淡,但霍真真却觉得他说的是你不要走。
“怎么?怕你额角的伤吓到我?”霍真真开玩笑道:“没想到我们高冷矜贵的江大人还有在意自己容貌的时候?那点伤疤怎么会影响到你的美貌,大人应当自信些才好。”
“你走。”这次传来的声音夹杂了一缕明显的怒意。
知道生气就好,还没闷傻。
她忽的想起今日春兰掉的眼泪,话锋一转,自艾道:“江大人恐怕不值得,我这背上可是有着一道极其狰狞的刀疤,那是我第二次上战场时虏获敌军的战章。”
她毫不在意将自己隐秘的伤痕展露在他面前:“伤痕于我而言并不可怕,我也不会觉得难看,若非男女有别我道是真想要你瞧瞧...”
‘嘎吱’一声,门猛地被打开。
霍真真刚巧靠在被打开的那扇门上,直接一个不小心仰头靠在了站在门边的大长腿上。
她脸上撅着嘴无奈的表情还没来及收回去,一双桃花眼因为惊吓睁的圆溜溜的,仰着下巴,两只脚微微翘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