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婢子红了眼,禁欲王爷折了腰(75)
刚要转身走,突然听到润泽的声音,威严响起。
“牡丹,好像你是府里的人。”太子转眸去看萧北宸。
萧北宸眸子深邃,半晌后才应了:“是。”
“杀了你府里的人,你不追究?”太子声音平和,可脸色微沉。
这是他头一次露出不悦神色。
是对萧北宸不满。
国公眼神微眯,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齐婉婉,暗中皱眉,再抬头时,笑着说:
“太子,席面已经开始了,咱们入座吧。”
太子弯唇,声音骤冷:“不急,听着事关人命,这件事情,还是好好查一查吧,万一中间有什么冤屈传出去,对国公府名声也不好。”
国公喉咙一下噎住了。
楚渺儿错愕抬头,看着人群里芝兰玉树,清冷矜贵的男子,他好似也穿过人群看了过来。
他的目光虽未落到她身上,她却恍惚间觉得,太子就是在看她。
楚渺儿心神不定。
很快,赤羽就走了进来:“殿下,属下已经打听过了。”
“那就说说。”
太子走到正厅,坐了下来。
齐舒月脸色灰白,走到萧北宸身边,胆颤心惊的看他,生怕齐婉婉做的事会被查出来。
若真相揭露,王爷会不会怪罪到她头上?
赤羽简言意骇交代了一番,这才继续道:“据说是牡丹的哥哥,张麻子蓄意报复那位婢子,这才伤了她的手。”
太子听闻,眉头一挑,端的倒是从容不迫,眼睛侧着看去,国师早已大汗淋漓。
“既然牡丹是投井自尽,二小姐又为何口口声声说牡丹是她杀的?”
齐婉婉满心皆是赎罪,好似只有自己将真相说出来,牡丹才能饶了她。
惊惧之余,她连忙跪到了太子的脚步。
“太子殿下,我说,我都说!”
齐舒月浑身发麻,一把拉住齐婉婉,看似安慰,实则牵制住齐婉婉:
“婉婉,现在脑子糊涂了,姐先带你回去,你胆子小,别信外面那些传言,牡丹就算是死了,也找不到你的头上来,知道吗?有姐姐在,你不用怕的!”
齐婉婉浑身都是劲儿,她额头布满汗珠:“不,不是的。”
齐婉婉扶住太子的鞋面,嘴唇干裂:
“是我杀了牡丹,是我,太子殿下,我都说了!牡丹会不会饶了我?”
国公胸膛气的起伏,目光瞪着齐舒月,眼神里满是责备:看看你干的好事!
眼看着太子在这,国公也不能强制把人捂着嘴带走。
只是这样的家丑,虽不至于有什么大事,到底传出去也是丢人的。
太子盯着齐婉婉,温润的面庞虽谦和,却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矜贵:
“你为何要杀了牡丹?”
齐婉婉被捂着嘴,她又将婢女的手扒开:“是因为,是因为我要毁了楚渺儿的手,所以我才让人杀了牡丹,让所有人都以为牡丹是投井自尽的,欺骗张麻子替牡丹报仇的。”
齐舒月听的几欲昏厥,好在萧北宸从后搂住了她。
齐婉婉虽未将她透露出去,旁人不会想到她,可难保王爷不会察觉到齐婉婉这是在为她报仇。
太子收敛目光:“那位婢女呢?”
齐舒月白着脸,故作镇定的说:“楚渺儿,你过来。”
声音落在她身上,楚渺儿浑身一绷,垂首走出去,仅仅两步路,她就故意憋出了泪水。
从她走出来,萧北宸冷然的目光就看了过来,盯着她,没有挪开半分。
楚渺儿装的柔弱,走上前,垂首跪地:“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国公阴冷的眯起眼睛,又是这个就是在王府里处处挤兑他女儿的婢女!
他凉飕飕的说:“楚姑娘的手,好像也没伤的多严重。”
太子唇角带笑:“手伤的重不重,先放着不说,总不能因为这个婢女都手恢复了,就能盖过二小姐杀了人,伤了人的事实。”
国公哑口无言,低着头:“太子说的是。”
“你们应该知道,我父皇最是厌恶仗着权势,欺软怕硬,如今被孤撞上这种事情,孤就不能坐视不管。”
皇上都被搬出来了,在场的谁还敢多言。
一时间,厅内噤声。
齐舒月哽咽上前:“太子殿下,婉婉这次真的是一时糊涂了,还请太子饶了她吧。”
萧北宸总算开口了:“她是王府的奴婢,渺儿最是善解人意,想必她也不会怪罪婉婉的,皇兄,这件事暂且作罢吧。”
第64章 你在关心本王?
楚渺儿浑身一震,暗中捏紧掌心。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他的眼里还是没有半分她的存在。
好似受了伤,好了起来,一切就过去了。
伤痛是她的,断骨也是她经受的,凭什么让她忍下去?
楚渺儿后背挺直,看到了太子注视着她的目光,眼神给了她一丝勇气。
“奴婢虽然卑微,可这双手却是是我自己的,断骨之痛,无人能体会,奴婢不明白哪里得罪了二小姐,要被如此迫害。再者,奴婢也是刚知晓真相,何来原谅一说呢…”
齐舒月脸色微变,这个楚渺儿,平日里在王府唯唯诺诺,如今倒是显着她了。
太子身姿挺拔,坐着,不怒自威:“孤也想知道,二小姐为何要害她?”
齐婉婉哆哆嗦嗦,这会人多了,她不害怕了,也舒缓了,可面对太子的质问,她眼圈一下就红了。
“我,我就是看不惯她,才想让人教训她的,我没想过要让她的骨头断掉,再说了,我的手也毁了,这还不够吗。”
楚渺儿从容低头,态度卑微,语气却强硬:“二小姐的手毁了,和奴婢没关系,自然也不能放在一处对比,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