獭獭我呀,靠存档振兴乡村(14)
方由捧着一个牌位,身边的老村长掩面哭泣,“可怜了自家弟弟,人走了二十多年也不得安生。”
方由怒视任秋余,“狐狸精羞辱我叔叔,滚出我们村!”
--------------------
第8章 反击
在老村长的煽动下,回家晒稻谷的村民们闻声又聚在了张大娘家门口。
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村长没有了平日的威严,哭得像老母亲去世了一般。
在张大娘家住了几天,任秋余每天都要跟着张大娘去村头的李央红家,从她们口中打听到关于老村长的事情。
老村长名叫方松平,吉祥村本叫方家湾,方松平担任村长的时候改成了吉祥村。
四十年前方家湾家家户户的小孩都染上了一种怪病,方松平身为村长,带村里人求神拜佛,专门修建了一座神庙供奉神仙。
神庙修好后的一周,村中得病的小孩莫名其妙痊愈了,村民们先是感谢神仙保佑,再是把方松平夸上了天。
都说方松平能与神仙对话,是方松平求神仙把小孩的病治好了。
后来的两年,村里频频出现倒霉的事情,不是这家的男人断了腿,就是那家的媳妇离奇失踪。
方松平在神庙跪了一晚,得到神仙的指示,把方家湾改成了吉祥村,村里便太平了。
方松平在任四十年,吉祥村安然无恙过了四十年,因此村里的人都把方松平当活菩萨看,他说的话向来最有威信度。
他一生中最大的败笔可能就是方由,本想把方由培养成才,托关系把他送到镇上当个干部,哪知这个儿子一点都不像他。
方由仗着自己老子是村长,在村子里无法无天,晚年的方松平的名声快要被这个儿子败没了。
张大娘和李央红一致认为方由是方松平惯的,方松平20岁结了婚,他媳妇一直没有生出孩子,后来离婚再娶,到了40岁才得了方由一个儿子。
老来得子,方松平嘴上总说要严加管教,实际上却纵容得很。
任秋余拿着耙子把稻谷推开,老村长这架势,确实是在纵容方由,想为儿子出口气。
一个庞大的身躯挡在他的面前,手里的耙子被方由踩着推不动。
方由把牌位摆在他眼前,“我叔叔在天有灵,狐狸精你要是再不滚走,小心我叔叔半夜找上你!”
牌位上的名字是方信明,任秋余记得方松平的亲弟弟叫方松安,如果张大娘的老公是方松平的弟弟,应该也会用“松”字,而不是“信”。
“他是你第几个叔叔?”任秋余竖起耙子,耙头顺势折了方由的脚。
方由愤愤收回脚,“我小叔叔。”
“你小叔叔叫什么名字?”
“方松礼。”
任秋余笑了笑,“哦,方松礼。”
方由连忙看了眼牌位,脸顿时通红,只顾着生气,没有思考任秋余的话便直接回答了。
“信明跟我是一个祖宗,他比我小,我儿叫他一声叔叔有问题?”方松平一改方才的假哭,用力敲了敲竹拐棍。
“没问题。”
方松平重重哼了一声,“老朽倒是有问题,你玷污我弟妹,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证据呢?”任秋余轻描淡写,学着老村长之前的语气反问他。
方松平语塞,转身从儿子怀里拿走方信明的牌位,用袖子仔细擦拭,边擦边哭。
“今天大家都在信明家,大家来评评理,该不该让这个狐媚子离开咱们村。”方松平假模假样擦眼泪,转头看向闻庭,“闻书记,你的表弟你先来说说看。”
蹲着玩小龙虾的闻庭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识提起塑料桶准备溜之大吉。
“这个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认识他,我先回家了。”
闻庭走了两步,他的两只手一左一右被人拽着。
任秋余说:“表哥别走啊。”
方由说:“你身为村支书,应该做出表率。”
闻庭一双好看的凤眼变成死鱼眼,什么都找他,烦死了!
他指着任秋余,“他说得对,老村长您有证据吗?”
任秋余的眉毛跳了跳,浅浅地笑着,黑煤球……闻庭表哥挺有正义感。
然而闻庭又说:“老村长要是有证据,你就乖乖离开咱们村。”
死鱼眼!黑煤球!
“我!我听到了……”人群中突然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男人戴着头巾,像是刚干完活,额头满是大汉。
“黑煤球,他是谁?”任秋余歪着上肢靠近闻庭。
“不准叫我黑煤球!”闻庭咬牙切齿,“村里的木匠,方大行。”
方松平收住哭声,右边的眉毛挑上天,“大行你说说,你在什么时间听到了什么。”
方大行摘下头巾擦了擦汗,“这三天我在木工厂做活做得晚,连着三天晚上经过张姐的屋子,屋子里点着灯,时不时能听到……”
“听到什么?”
“听到、听到……”
方由急得不行,“方大行你倒是说啊!”
方大行吞了吞口水,擦了把汗,“听到张姐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还有张姐那什么的声音……”
方大行绘声绘色模仿了一遍,其他人听得面红耳赤。
他尴尬地咳了一声,“大伙儿应该都懂。”
任秋余咬着大拇指,方大行把细节都模仿出来了,不像是编的,可他确实没有做过这种事,也敢保证张大娘没有做过这种事。
他咬着指甲低声问闻庭,“你觉得第一个传这种流言的人是谁?”
闻庭双手环抱,“谁传出来的还用猜吗?你最近就得罪了他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