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46)+番外
杜召手里转着枪,听她一套套的,还挺能唠嗑。
白解见这群人嚣张,一脚踹倒旁边一个男人:“跟他们废什么话,找死!”
邬长筠冲他道:“你主子都没开口,你抢什么风头。”
“我……”
杜召笑了,站起身:“算了,一帮刁民,走了。”
白解见邬长筠还在人手里,虽刚受了气,还是问:“那她呢?”
“让她慢慢聊。”
“可是——”
“那小子不敢,”杜召也看出来了,“装模作样而已。”
邬长筠见男人还不松手,也没耐心了:“放开。”
“那你有钱吗?”
钱?
这就触及底线了。
邬长筠往远处看一眼,杜召正上车,白解跟在后面也没注意自己。她抬臂,手指迅速插入他的胳膊与自己脖子缝隙处,手掌一转,手腕继而缠上他的小臂,将人抵开。
等男人反应过来,邬长筠已经钻了出去,还抢走了自己的刀,太快了!他瞠目结舌,完全不知道刀是怎么脱手的。
邬长筠一脚将他踢倒:“我有钱,你有命拿吗?”接着,甩出刀子。
男人吓得紧闭眼,未感到疼痛,侧脸看去,只见那刀笔直地插在泥土里,与自己脖子仅有半寸不到。顿时,腿都软了,身下一阵热流。
邬长筠跟上车。
杜召倚在座位上睨她:“聊完了?”
“嗯。”
白解见那些人都散开了,问:“走了?”
“嗯。”杜召望向外面的孩子,从口袋掏出钱,随手撒了出去。
孩子们顿时趴在地上抢。
得了钱,纷纷朝远去的车鞠躬:“谢谢。”
车子驶离此地。
几人淡定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这胆子是真不小。”
邬长筠理好头发,故意道:“好害怕呀。”
杜召听这口气,不禁笑了。
“吓死了,心都快跳出来了。”
“是么,我摸摸。”
邬长筠知道他就是嘴上说说:“好啊。”
杜召瞧她这嘴硬样,干脆配合表演,手伸过去。
邬长筠一巴掌打开他的手,瞬间变了脸,闭目养神:“睡了。”
杜召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拽过来:“睡什么睡,起来说话,刚才不是挺能聊。”
邬长筠要甩开他,不敢用功夫,怕暴露,只能用蛮力:“放开,疼死了。”
“不放。”
“你跟白解慢慢聊。”
“他没意思。”
“我也没意思,”邬长筠挣脱不开,手腕被勒得通红,“你松不松!”
“气了?”
邬长筠猛地往后使力,杜召力气更大,轻松又将人拽回来,邬长筠没撑住,直接趴到他身上。
“看着挺瘦,力气不小。”
邬长筠见他欠揍的模样,一拳挥过去,却及时被杜召拦住,他眯眼看眼前暴跳的人:“粗鲁,慢了点,再来。”
邬长筠还真上另一只手,两人缠打在一起,车子也跟着晃动。
虽没动真功夫,但邬长筠感觉得到这男人有两下子,至少速度很快,哪天正儿八经打一场,胜算也拿不准几分。
她被束缚住,一动不能动,两人只有一寸之距,屈辱又暧昧。
白解偷瞄一眼,这角度,快亲上似的。
他轻咳了一声。
杜召起身,轻蔑地笑了:“跟我打,你还欠点火候。”
“这施展不开,出去打到你哭。”
连白解都笑了。
杜召有意思地看着她,还真是口出狂言:“那我可等着,能让我哭,我叫你祖宗。”
……
下午五点半,车停在杜家大宅前。
门口乌泱泱的,从姨娘到下人们,全都侯着。
杜召先下车,白解跟在后头。多年未见,众人对他是嘘寒问暖。
邬长筠坐在车里头看着一个个虚伪的面孔,也不知其中多少真情在。
杜召转身拉开车门,手伸了过来。
戏,开场了。
冰冷的脸庞瞬间浮上一丝微笑,她搭上杜召的手,下了车。
众人的目光变得耐人寻味,从上到下打量着这位玉貌花容的小姐。
额心的伤痕未淡去,先前用笔蘸口红,在它之上画了朵细长的淡红色花钿。她身着一条淡橙色绒锻长裙,袖口领口皆精密蕾丝编制,并不招摇,妆容也干净清淡,看上去像个腹有诗书的名门闺秀。
“阿召啊,这位小姐是?”
邬长筠上前一步,立到杜召身侧,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只淡笑。
话,得让他说。
“我女朋友,邬长筠。”杜召覆上她的手。
众人目光自然随之而去,看到女人手上夺目的钻戒,在啼血残阳之下,闪闪发光。
……
第18章
这小脸、身段,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四姨太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偷瞄旁边的姐妹两眼,抢先开口奉承道:“到底是沪江水土养人,瞧这位小姐生得,真应了那句肤如凝脂。”
七姨太也跟道:“阿召看上的姑娘,错不了,这么站一块还挺般配。”
“阿召就是大气,瞧这戒指,真漂亮。”
你一言我一语的,真聒噪。
杜召虽离家多年,与老爷有分歧,但在家中军中曾位高权重,过去的形象根深蒂固,现在老小也有忌惮,都紧着好话说,上赶着巴结巴结。
邬长筠心里一笑,这一个个漂亮的马屁精,那杜老爷子怕是成天听不过来的甜言蜜语,怎么没被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