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宁待放(15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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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后。
徐怀安有七日的婚假,崇珍帝体恤他心力疲惫,便多让他休息了几日。他是来的正好,整日里陪着苏婉宁描眉厮闹。
成婚前苏婉宁从不知晓徐怀安是个如此磨人的人。成婚后,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围着苏婉宁转,连苏婉宁去给秦氏请安问好,他也要紧跟不舍地陪同她前行。
夜里便更不必细说了。
用月牙的话来说,那便是成婚前的徐怀安将自己的本性藏得极好,谁都没想到婚后的他会变身成为一条痴缠着苏婉宁不肯松手的大狗狗。
没几日,苏婉宁就面露难色地与徐怀安说:“夫君,我们该节制些才是。”
徐怀安正立在床榻旁穿衣,遥遥瞧着又是一副矜冷清贵的模样,清濯俊朗的姿容里哪里有半分床笫间贪欢的模样。
苏婉宁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却还是要撑着满是亲密痕迹的身子,幽怨地控诉着徐怀安的行为。
闻言,徐怀安穿衣的动作一顿。
他回身望向了苏婉宁,夫妻两人对视一番,一个是又羞又恼,一个是疑惑不解。徐怀安只用无辜的眸光问她:“宁宁,我弄疼你了吗?”
他总是这样,将这么羞人的事轻描淡写地宣之于口,回回都让苏婉宁羞窘不已。
“不疼,只是该节制些而已。”苏婉宁红着脸道。
徐怀安走到榻边坐下,苏婉宁立时用锦被遮住了自己半是裸.露的身形。
“我已是节制过了。”徐怀安分外苦恼地说道,他知晓苏婉宁夜夜贪欢会让她太过疲累,所以他都是隔一日求欢一次。
天知晓那不能求欢的夜里,他心里有多煎熬和痛苦。
苏婉宁立时蹙起了柳眉,眼瞧着是要数落他的“暴行”,可因徐怀安在床笫间并不是多么凶猛的人,相反他还极在意苏婉宁的感受,甚至……甚至还会用那么难以启齿的方式来取悦她。
徐怀安眨了眨眼,潋滟着柔意的明眸里滚过几遭小心翼翼。
也是这点小心翼翼,让苏婉宁骤然和缓了心绪。她这般心爱着徐怀安,怎么会不喜欢与他耳鬓厮磨呢?只是夜里闹得太过火,晨起时她就起不来身,以至于会误了给秦氏请安。
秦氏是个大度又慈祥的婆母,每回苏婉宁来给她请安时,她都会说:“婉宁实在不必日日都起这么大早,你和慎之刚刚成婚,很该好好歇息歇息才是。”
苏婉宁怎么愿意?她才嫁来梁国公府,若连刚进门的这些时日都不能日日侍奉秦氏,传出去别人只会说她轻狂不驯和不敬婆母。
思及此,苏婉宁又狠了狠心,不去瞧徐怀安那可怜兮兮的眼眸,只说:“接下来,我们就隔两日一次吧。”
隔两日一次,这对徐怀安而言无异于凌迟般的酷刑。有什么比心爱之人躺在自己身侧,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来的更崩溃的?
眼瞧着徐怀安露出如此失落的神色来,苏婉宁便剜了他一眼道:“隔两日你都受不了,那若是我来了月事,或是将来怀了身子呢?”
因怕苏婉宁真的恼了,徐怀安立时凑上前去吻了吻她的唇,只说:“宁宁,我不会做任何有损你身子或是违背誓言的事。”
洞房花烛夜,徐怀安在即将掀去两人之间最后一道防线时,曾对苏婉宁立下过誓言。
他说,他这一辈子只会有苏婉宁一人,没有妾室、没有通房丫鬟。
若有违誓言,就让他入五畜轮回,永世不能超生。
苏婉宁又是心一软,愣神的这点功夫让徐怀安寻到了空子,他上前拥住了苏婉宁,只说:“我节制一些,绝不再像昨夜那么折腾了。”
抱着抱着他又吻上了苏婉宁莹白的脖颈,许是为了证明他可以克制自己的欲.念,这一吻过后他就坐直了身子,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意思。
迎上徐怀安染着几分讨好的眸色,苏婉宁也是一叹,只道:“夫君可是答应我了,不许反悔。”
这时,月牙和丹蔻已在外头候了许久,算算时辰也该是苏婉宁去向秦氏请安的时候了。
如今松柏院内还多了好几个二等丫鬟,这些丫鬟们都是秦氏为苏婉宁安排的老实可靠之人,若没有苏婉宁的吩咐,绝不会踏足松柏院的内寝,也不会随意靠近徐怀安。
苏婉宁见了倒与月牙和丹蔻两人说:“平素你们也与她们说笑几句,往后就都是一家人了。”
这天地下有哪个做主子的人会和奴婢说“一家人”这样的话,也只有苏婉宁会如此行事。
这两日永芦的病势好转了不少,月牙很是高兴,逢人便带着几分笑。
苏婉宁知晓她惦记永芦的病情,便给她放了好几日假,也方便她去照顾永芦。
“昨日不是让你不必来了吗?怎么又过来了?”苏婉宁问她。
月牙颇为羞赧地说:“世子爷请了几个小厮照顾永芦,奴婢……奴婢也插不进去手。”况且永芦尚在胸口,时常要脱衣裳换药,她留在那里也不合适。
苏婉宁点点头,便由着月牙和丹蔻替她梳洗换衣。
而后,她便与徐怀安一同去了秦氏的院落。
当夜里,徐怀安信守承诺,求欢后只浅尝辄止了一回便抱着苏婉宁睡下。
翌日便是徐怀安去翰林院上值的日子。崇珍帝将贪墨案交给了徐怀安的同僚,如今只让徐怀安全力主修《崇乐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