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娇娇乖!疯批摄政王锁腰轻哄(10)
“瞧,小梨花开始觉得丢脸了。”云珩恣意地笑着展了扇。
云梨:“……”
她懊恼地轻咬了下唇瓣。
忽然想起刚重生回来的那天,她也因新婚合卺酒醉了过去,还不知道有没有做出什麽丢脸的事情来……
她悄咪咪撩起眼皮望向容昼。
男人敛眸低笑了声,他躬身轻贴在小王妃耳际,“不丢脸,本王只觉得……王妃喝醉酒后的模样甚是好看。”
云梨的雪腮染了淡粉色。
沈枝意与云珩不再争执,依依不舍地将她送离将军府,目送马车远去。
云梨始终没舍得掩住布幔。
她回首望着家人,看到他们鲜活地回到自己身边,只觉得心中动容。
前世她宁死也不愿嫁容昼为妻时,云家赌上一切想将她抢回来,只可惜最后成为别人的棋子,只落得满门惨死……
但依靠从来都是相互的。
曾经父母兄弟拚了命也要守护她,这一世就换她替他们谋个锦绣前程。
……
云梨回到鸾凤殿执笔沉思。
她单手托腮,漂亮的玉手执着笔,出神得都未察觉到容昼入了殿……
此前沈枝意的话提醒了云梨。
如今父亲在北疆未归,弟弟也随大哥驻守边境,前世得知她被摄政王强掳,他们未得诏令便马不停蹄提前回京城。
后来这件事被朝堂的奸臣诟病,成为了云氏谋反的罪证之一……
云梨决定修书劝阻。
她正思索着信上该写些什麽,耳际却被两片薄凉的唇瓣压上。
低迷黯哑的嗓音随即钻进她的耳中,“想什麽想得这麽出神?”
闻声,云梨忽地回神一惊。
她执笔的手抖了下,沾了墨的笔尖却猝不及防蹭到她白皙的脸蛋上——
“阿昼。”
第9章 额间花钿
容昼敛眸低迷黯哑地笑了声。
他眼睫微垂,看到小王妃似雪般莹白的肌肤上,像小花猫似的被点了墨,伸手用指腹轻轻地蹭了两下。
云梨也意识到被墨弄花了脸。
她懊恼低头,用指尖蹭着那墨迹,“你怎麽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呀……”
像小猫。
“是你太出神。”容昼躬身搂住她柔软的腰肢,“方才在想什麽?”
云梨倒是也没打算瞒着他。
她微擡俏顔,“準备给父兄写信呢,他们两个莽夫,若是知道你把我强掳去了摄政王府,肯定会赶回来把你大卸八块。”
闻言,容昼低笑一声。
他微收下颌抵在云梨的颈窝间,极磨人的轻蹭着,低哑的嗓音裏听似几分委屈,“那如今要怎麽办才好?”
“已经抢了。”容昼侧首轻吻了下她的脸蛋,从喉中滚出的笑声蛊人极了,“五马分尸也不太想放手。”
云梨嫌弃地将他给推开。
“你别把我脸上的墨水吃掉啦。”她还没来得及净面呢。
容昼却对此浑不在意。
见云梨又重新拿起毛笔来,他便大袖一挥,“为夫给你研墨。”
云梨娇俏地笑着仰起了脸蛋。
她眨着眼睛,“那怎麽敢让威风凛凛的战神摄政王亲自做这种事?”
“本王乐意。”容昼语调淡缓。
仿佛为爱妻屈尊研个墨,于他而言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容昼敛起宽大的袖子躬身研墨。
云梨提笔,墨迹行云流水,隽秀的小字似云烟轻拢般落于纸上,但她刚写下两字便停住笔尖,“不对。”
思量片刻后换了张新的信笺。
她机灵地眨着眼,“得把字写得丑些,爹爹那个莽夫才认得出来呢。”
毕竟她年幼时随父兄在边塞大漠和孤岭长月中野惯了,琴棋书画一窍不通,根本没有如今这样一笔好字。
这些都是穿越去现代后特意精进的。
容昼眸光淡敛,视线再落过去时,只见一手张牙舞爪的嚣张字迹,歪歪扭扭地落在信笺上——
父兄尊前:
女儿不孝,擅谋婚事。今已嫁摄政王为妻,非胁非迫,自觉自愿。万望父兄贺吾新婚,成吾之美,且以天下大势为重,切莫无诏归京。盼父兄于中秋时节,携北疆香梨再归(末了还补上个馋嘴的小表情)。
祝平安。
阿梨亲笔。
“好啦。”云梨放下笔。
她满意地欣赏着这属实不符合大家闺秀身份的字迹,甚至还骄傲地递到容昼面前讨表扬,“我的字好看吧?”
容昼眸底氤氲开浅淡的笑意。
他放下墨石,指尖轻点了下她书信末尾画的那个馋嘴小人图画——
(ˉ﹃ˉ)
随后眼尾轻挑,“这裏最好看。”
云梨也对她画的小表情甚是满意,但不知道父兄能否看得懂。
她太了解她那个莽夫爹爹啦。
这样一手极为个性的丑陋字迹,比任何东西都能证明她的亲笔,更别提北疆香梨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即便父亲再怎麽急着要归京,一想到若是提前回来,归家时带不了她最爱的香梨,也会乖乖在北疆等到梨子熟了再回。
“温南。”容昼声线沉稳。
守在殿外的温南闻声入殿作揖。
容昼将信笺交给他,“命人将这封家书快马加鞭送至北疆,务必要云大将军亲啓。”
“是。”温南接过信退下。
解决了一桩大事,云梨心中石头落地,她慵懒地抻了下胳膊正要嗬欠……
腰却忽地被男人揽入怀裏。
云梨尚未反应过来,便蓦地跌坐在容昼的大腿上,她忙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低眸便对上他深邃幽静的眸子。
“阿梨……”他嗓音黯哑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