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公司经过三年,也不过是创业型公司,上市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
戒指是三年前送的,现在她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有更多的选择权,他不确定......
许洛枝忽然朝他伸手,动了动修长的手指,套在中指上的戒指格外亮眼。
傅霁清看一眼手,又抬眸望她,有点拿不准是什么意思。
许洛枝见他不动,自己把戒指取下来,递过去。
他浑身都僵住了,紧紧地握着手不敢去接,喉咙仿佛也被堵住似的,讲不出话来。
看见他怔愣的模样,许洛枝忍不住催促:“快点,难道你想让我自己换位置吗?”
傅霁清迟迟的反应过来,声音轻轻:“是愿意的意思吗?”
“不然呢。”许洛枝侧了侧身,弯唇笑:“过来跪着。”
傅霁清这才站起来,慌忙从口袋里拿出小盒子,里面是他买的另一枚戒指,和现在这枚一起买的。
他走到许洛枝面前,正想单膝跪地时被一双手撑住,她笑着说:“逗你的,还真跪啊。”
傅霁清却没有管她的阻拦,眉眼间透着熟悉的温柔和愉悦:“要跪的。”
他说:“别人女生有的,我们洛枝也要有。”
咖啡馆里放着浪漫的古典乐,他认真的戴着戒指,戴完一枚又把刚刚取下来的也戴上去。
许洛枝第一次见到求婚戴两枚戒指的,忍俊不禁,打趣着他:“你不会婚礼的时候又去买一枚吧?”
“你喜欢吗?”傅霁清说:“你喜欢戴满十指都可以。”
她揶揄:“傻不傻啊。”
他又问:“我能起来了吗?”
“不能,跪着吧。”
傅霁清笑着起身弯腰抱她,许洛枝没有接住往后倒,两个人都倒在了沙发上,耳边突然传来尖叫声。
一直在偷看的林映池终于忍不住了,让店员帮忙放彩带,店里的顾客都凑热闹的围过来,现场气氛顿时起来了。
她大喊着:“兄弟姐妹们,我哥求婚成功了,今天全场免费!”
话音刚落,咖啡馆里响起掌声和欢呼声,这么安静文艺的地方,瞬间变得像是酒吧,还有顾客叫唤着“亲一个”。
傅霁清的脑袋还埋在许洛枝的颈窝里,低低地笑着,笑声止都止不住。
许洛枝戳他的脸,他笑得更加高兴,她无可奈何,也跟着笑起来。
今天的求婚在许洛枝的意料之外,结婚也不在她最近的计划里。
但是没有关系,迟早都是他,早一点也可以。
都等不及第二天,傅霁清直接拉着许洛枝回家,从许父许母手里接过户口本,急忙忙的赶到民政局。
坐在等候区时,她忍不住打趣。“有必要这么急吗?”
“有。”
“都不挑挑日子?”
“我们在一起,天天都是好日子。”
傅霁清唇边漾起笑意,扣着她的手,牵起来轻轻吻着戒指的位置,神情认真而虔诚。
从民政局出来后,正巧撞见深城难得一遇的火烧云,天空像是被割裂般,右边被橘红色的晚霞染红,绚烂夺目,左边蓝粉色的云连成一片,整个天空像是打翻的调色盘,浪漫又梦幻。
许洛枝握着手里的红本子,忽然也觉得恍惚起来。
就这样嫁给了喜欢八年的男人啊。
傅霁清笑道:“是天空给我们的献礼。”
“是。”许洛枝偏头看他:“果然是个好日子。”
他们领证后,在朋友圈和ins同步发了结婚证,收到孟阑的惊天鬼叫,埋怨着居然不邀请他见证。
林映池作为唯一的见证者,嘚瑟的要命,走哪都要炫耀一番。
傅霁清和许洛枝被闹得没办法,只能请他们吃饭,顺带叫了其他朋友,正式的又通知一遍。
最后,他们还是被傅霁清全程秀恩爱的模样,给弄得受不了,气哄哄的走了。
只有孟阑喝得烂醉,嘀咕:“行啊你,叫了自己驸马这么多年,这会儿才是真的尚公主。”
林映池扶住歪歪扭扭的人,骂道:“又不是你尚公主,你喝这么多干嘛!”
“我高兴啊,我发小终于如愿以偿了。”孟阑笑着要去亲林映池,低喃:“跟我一样......”
当着傅霁清和许洛枝的面,她的脸颊瞬间红了,挡住嘴拽着人往外面走,飞快道:“我们先回家了,改天再聚拜拜。”
许洛枝扬声叮嘱:“注意安全,到家发消息。”
傅霁清在旁边笑道:“估计回家没时间给我们发消息。”
她淡淡的瞥过去,“你又很熟?”
“不熟,但我们也没有时间看手机。”傅霁清拽着她的手臂回家。
浴室里,昏黄的灯光照得人朦胧,温度越来越高,氤氲起浓重的水雾。
丝丝缕缕的黑发被浸湿后沾在皮肤上,颈后是细密又缠绵的吻,许洛枝半眯着眼眸,正对面的镜子上有雾气,两道交叠的身影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过去很久,他打开淋浴,让水流冲掉身上的黏腻,双手拥着她,埋在颈窝里很轻地吸了一口气,痒痒麻麻的。
他像是餍足般轻笑着,低低的唤一声:“老婆。”
嗓音轻缓,蕴含着浓浓的情意和掩盖不住的笑,温柔的不可思议,喊得她更加晕乎乎。
见许洛枝不给反应,他接着喊:“老婆。”
尾音拖得很长,像是在催促她给自己回应。
许洛枝轻轻嗯声,然后没有再开口,他不太高兴的低头咬了下锁骨,又喊一声“老婆”,唇慢慢往下移,威胁似的。
她笑了出来,回道:“老公。”
傅霁清一口咬上去,含糊道:“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