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晨昏线(85)
江淮序一边吻温书渝细嫩的脖颈,感受怀中女人颤抖的旋律,一边撩起她的睡裙,手指攀附上去,寻找花园秘境。
潮热环境中,中央空调功效打折,两个人浑身滚烫难捱,薄汗淋漓。
勾起细细的肩带,睡裙扔在地上。
古有武陵人寻找桃花源,今有他寻找玫瑰花园。
花园从未被人造访,道路崎岖不平,找寻了半天,才找到通往花园中心的路。
倏然,江淮序脑海中,跳出《桃花源记》,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那是一朵未完全绽放的粉色玫瑰花苞,晴朗的天,倏忽间,乌云密布,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像对待易碎且珍爱的水晶,江淮序轻轻摘下来。
从未受过如此对待,耳边灌入“叽咕叽咕”的声
音,温书渝羞的脸颊潮红,想捂起耳朵,却不如愿。
一道低哑的磁性嗓音加入其中,“鱼鱼,有什么建议吗?不知道力道合不合适?”
他还在问她的感受,温书渝忍着不出声。
江淮序故意加重,她战栗不止,“不……不好。很烂……很差,就像你的吻技。”
一句话支离破碎。
“口是心非的鱼,是要受到惩罚的。”毫无征兆地加速。
温书渝一口咬在江淮序的肩膀上,用尽力气,急促呼吸,“我恨你,江淮序。”
江淮序的肩膀上很快渗出了红色的血丝,痛激发了他内心的恶劣情趣,勾了勾嘴角,“恨比爱长久,老婆,咬一下右边。”
“疯子,真的是疯子。”温书渝啐他一口,转移注意力,脸瞥向另一侧。
“我怎么感觉你还挺喜欢的。”江淮序用另一只手掰正她的脸庞,轻舔慢咬,连带她的呜咽声吞入唇内。
怎么都吻不够,从唇边泄出的婉转的嘤咛响在安静室内。
仿佛是最美妙的音乐。
江淮序凑到温书渝的耳边说:“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水龙头失灵了……”
用气声补齐了剩下的话,就是你现在这样。
这么多水。
“轻佻。”温书渝抬起手掌,捶他的后背,绵软的拳头,像以卵击石。
完全没有力气和他博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一番激烈交战,迟迟没有步入正轨,江淮序放开了她,拿起床头的纸巾擦了擦手。
温书渝躺在床上,酥酥麻麻,思想在云游,如同跑过一场马拉松,大口喘气。
江淮序慢慢直起身,贴心地替她盖上了被子,“老婆,今日游戏结束。”
游戏,她单方面被碾压的游戏,温书渝眉头紧锁,冷冷地说了一句话。
“我还完了,是你不做的,我们两不相欠。”
石更成那样了,竟然可以说抽身就抽身。
江淮序原本就没想做,拢了下她的头发,在额头上落在一吻,“我放你走,成全你和他。”
温存得好似刚刚欺负她的,不是他。
温书渝裹着被子,扬起声调,“我和他,我和谁?你说清楚。”
开口嗓音微哑,发丝黏在鬓边,汗水和泪水交融,被他欺负的痕迹。
江淮序放开了她的肩膀,声线抖动,“你说两不相欠,你收着你们的祈福牌,鱼鱼,我也会难过。”
他不愿回想,却不得不回想祈福牌上的话。
两行字,印在了他的心里。
上天保佑温书渝要和陆云恒在一起,长长久久。
落笔是鱼和两颗爱心。
是多年前的她的心愿。
但过了这么多年,祈福牌轻轻褪色,她还如若珍品,装在包里,带回了家。
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
“你为什么都不问我?就给我宣判死刑,那我如你所愿,明天就去找他。”
吵架口不择言,气血上涌,温书渝捞起床头的手机,打开订票网站,“我去买票。”
她来真的?动作比脑子快,江淮序夺过她的手机,“不可能。”
蓦然冷笑出声,“鱼鱼,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就这样也好。”
就这样缠缠绵绵一辈子。
他根本就不舍得放她走。
江淮序从衣柜里拿出他的白色衬衫,给温书渝穿上,一颗一颗扣上纽扣。
而他身上的睡衣除了些微褶皱之外,连扣子都未崩掉一颗。
用幽暗的眼神慢慢述说:“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还喜欢他,不重要,你是我老婆就行。”
“咳咳”,温书渝双手环胸解释,“江淮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不想被人冤枉。
尤其对江淮序,没有瞒他的必要。
突然,刺耳的铃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是江淮序的手机,看清来人后,他接起,听筒里传来宋谨南紧急的声音,“收拾东西,立刻和我去港城,单子要被截了。”
如果不是事出紧急,宋谨南不会半夜打扰他,江淮序应着,“好,我马上来。”
去衣帽间整理出差用的东西,三下五除二迅速整理好,拉着行李箱就要走。
离开之前,江淮序推开主卧门,看了一眼温书渝,她在玩手机,手指不知道在点什么,“我去机场了。”
“哦。”温书渝靠在床头,未抬眼看他一眼,回了一个极其敷衍的音节。
主卧门被江淮序带上,没有想象的“砰”声音。
如同被打断的争吵。
行李箱的拖地声越来越远,直至没有了响动,温书渝蹑手蹑脚走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