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为后(123)
房青玄把头撇到一边,不想理会。
元长渊见他不搭理自己,不怒反笑,笑着大喊一声:“上酒!”
房青玄闭上眼,有种任人采撷的感觉,也可以说是放弃挣扎了。
府上的下人又端了几壶酒上来,元长渊拿起一只金色的酒樽,倒满一杯,送到房青玄嘴边:“子珩,用嘴喂我。”
“殿下,适可而止。”房青玄并非完全没有脾气,太子再这么玩弄他,他也是会生气的。
不止房青玄生气了,元长渊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他们两个现在都是炸药桶,一点就着。
元长渊钳住房青玄的下颌,将脸凑过去,两人高挺的鼻尖挨在一起,眼神互不相让地注视着彼此,两人眼中都盛着一把燃烧着的火苗,气氛暧昧又危险,像是随时都要打起来了,也像是随时都会抵死缠绵。
元长渊并没有使多大的劲去掐房青玄的下巴,即使他现在的理智已经全无,可他仍然不会弄疼房青玄。
他也就只是表面看上去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房青玄咬碎罢了:“不肯用嘴喂是吧,那就用另外一张嘴吧,反正都一样。”
房青玄眼睛瞪大了几分,颤抖着骂道:“疯子。”
元长渊丢掉金色酒樽,拿起旁边的酒壶,倒酒的壶嘴细长,表面光滑圆润,也不怕会弄伤:“我一直都是如此,子珩,你发现得太晚了。”
元长渊从小在深宫囹圄中长大,母妃死之前,他同一般孩童别无二致,天真稚幼,可母妃死后,他就迅速成长起来了,从那刻开始他就已经疯了,只不过身边那些蝼蚁不值得他发疯罢了,所以他平时看上去还算正常。
房青玄听元宝说过,当初他被压在废墟下,太子整个人站都站不稳,把他挖出来后,太子更是说出了同姓皆诛的惊天言论,真是疯得不行。
不知在什么时候,大堂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了,元宝和小旺财,以及惊呆了的张士轻和庞怀,都不见了踪影,连大门都已经关上了,周围静悄悄一片,连野猫叫-春的声音都消失了。
房青玄也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他翻过身,欲要逃走。
元长渊握住他的脚踝,轻松将他拖了回来:“子珩,你知道我这半个月在做什么吗?”
房青玄蹬腿,蹬了半天也没挣脱,他害怕地看着太子:“殿下,你冷静点。”
元长渊自顾自地说着:“这半个月,江淮民屡次在朝廷上要挟父皇,甚至要死谏在父皇前面,他还真是个忠烈之士,那萧岳的病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刚能下榻走两步,就遭到了暗杀,现在又是命悬一线。”
房青玄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太子所说的话,给吸引了过去,元京城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房青玄暂时忘记了挣扎,问:“是谁要杀萧岳?”
元长渊将房青玄反压在酒桌上,脸上一本正经的回答说:“可能是旧派内部有了矛盾,想杀了萧岳取而代之。”
房青玄趴在桌上,思考起太子说的话,到底是谁想要杀了萧岳再取而代之呢?
就在房青玄思考的时候,太子已经解下了他的丝绦。
房青玄反应过来,一下把正事全忘了,红着脸说:“殿下…不…不可……”
元长渊发出低笑:“让我好好尝尝吧。”
“疯……疯子……”太子真是疯了。
浓烈的酒味弥漫开来,空气中都是醉人的气息,房青玄实在不胜酒力,虽然他一口都没喝,却已经有些神魂颠倒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了去思考。
这酒怎会如此烈,辣得他肚子疼。
太子疯了,他感觉他也要疯了。
房青玄醉倒在了太子怀中,脸上一片醉醺醺的绯色。
元长渊发完疯了,此刻终于冷静了下来,将自己的袍子解下来,披在房青玄身上,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寸肌肤都舍不得露出来给别人看见。
元长渊叫小旺财去弄了一碗解酒汤。
酒都是元长渊喝了,但醉的人却是房青玄。
看到房青玄醉得不省人事,元长渊也觉得奇怪,明明一口没喝,怎么醉成这样了,该不会是羞晕过去的吧。
元长渊也不知道解酒汤有没有用,先喂房青玄喝了半碗。
小旺财瞧着房大人都晕死过去了,有些担忧:“殿下,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元长渊把手贴在房青玄脸上,轻柔地抚摸:“没事。”
“我家大人喝不了酒的。”小元宝也是一脸担忧的样子,之前宴请那些贤士的时候,大人都是以茶代酒,真是一口都碰不得,也不知道殿下是喂大人喝了多少酒。
元长渊淡然地回道:“没喝。”
鬼才信,没喝怎么醉成这样了。
元长渊懒得解释那么多,抱着房青玄回房去休息了。
翌日清早,房青玄突然浑身发烫,元长渊赶紧命人请了大夫。
大夫被元宝蛮横地拎了过来,丢在榻边。
大夫哎呦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一名穿着华贵的男子坐在榻边,神色凝重,而床上则躺着一名貌美非常的男子,肤白得近乎透明,看上去病得不轻。
小元宝在后面踹了大夫一脚:“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家大人看看。”
“是是…”大夫挽袖,上去把脉,摸了一会后,说道:“大人这是受凉了,虽说现在天热起来了,但夜里还是尽量不要洗冷水澡,不然冷热交替,就很容易生病。”
元长渊大概知道是何原因了,肯定是昨日那酒太凉了。
元长渊有些懊悔,不应该那么玩的………应该把酒给温一温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