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狗子大概不是一路人,压根没法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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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茶楼雅间,灯火葳蕤,浮香阵阵。
在萧文硕肆无忌惮的凝视之下,程十鸢已经察觉到了异样,虽已至盛暑,但雅间摆了冰鉴,不至于热到唇干舌燥。
她中招了!
不过,程十鸢此刻的意识还算清晰,她今晚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探底的。
“萧世子,不知你约见我,是有何事?你几时入京的?为何外界皆不知晓?”程十鸢明知故问。
冀州萧家父子,老的是奸佞,小的也是野心勃勃。
一直在幻想着入驻中原。
西南王府虽也掌二十万兵马,但老西南王就是个慈爱老头儿,整日只喜欢走马观鹰,只想安安稳稳的苟活着。
程十鸢也同样没野心。
萧文硕风流一笑,无疑,他对程十鸢这号人物十分满意,将来纳入自己的后宫,也未免不是一桩妙事。迷/香已经开始起作用,但萧文硕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以为程十鸢没多少心机,毕竟,原剧情中便是如此介绍的。
“呵呵……阿鸢,你我年少时皆在京都为质,数年未见,你的变化倒是不太大。这些年,我一直记着你。时不时就会想起你。”
程十鸢没忍住,当场翻了个白眼:“这茶不错。”
萧文硕摇着折扇的动作一滞:“……”
什么意思?
她翻白眼是看不起自己?
萧文硕自穿越之初,除了几次败在尉迟胥手上之外,还没碰过钉子。
他知晓程十鸢是个女子,更是很清楚的知道,如何挑拨女子的心扉。
此前的风流韵事,已经让萧文硕飘飘然。
程十鸢脸上笑意不达眼底,她知道沈澈就在附近,所以,她根本不担心萧文硕做手脚。
“我倒是觉得,萧世子变化甚大。年少时,你瞧着清秀可怜,如今……好似……啧……就很难评断,你自己心中有数。”
萧文硕:“……”
什么叫做很难评断?
他心中该有什么数?
难道,女扮男装的女子,与正常女子不一样?
萧文硕并不怀疑自己的魅力,他更加以为,是程十鸢当男子当久了,不会轻易被蛊惑芳心。
可她是西南王府的女世子啊!
萧文硕势在必得。
这又很快恢复常色,朗声一笑,故作爽朗:“哈哈哈!阿鸢,你真可爱。”
程十鸢腹中略有不适,不知为何,第一次觉得有人让她倒胃口,摆摆手道:“萧世子谬赞了,对了,你既来了京都,为何不去面圣?”
这话问到了关键点上。
萧文硕拿了男主剧本,自是知道,他的劲敌,就是反派龙傲天。
他稍有不慎,就会像蚂蚁一样,被龙傲天捏死。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配得上龙傲天这个称呼。
萧文硕又故作深沉,身子前倾,凑近了一些,试图近一步与程十鸢拉近关系:“阿鸢,我从小道消息获知,皇上打算削藩,你我皆是藩王之子,需得尽快做出打算。最好……是能联盟,你我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是吧?阿鸢。”
他用低音炮的嗓音,循序渐进的诱导。
程十鸢但笑不语。
萧文硕这个时候拉她联盟,着实不安好心。
西南王府一直以来,皆是安分守己,常年向朝廷进贡,只图一个安稳。
谁有异心?
谁又忠于朝廷?
皇上必定一清二楚。
要知道,新帝可不是从太子坐上皇位的,他能在弱冠之间登基,且还曾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足可见,新帝的谋略心机非常人能及。
她站在沈家一边。
沈家支持新帝,她当然不会和冀州联盟。
此刻,程十鸢目光有些涣散,白皙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一层胭脂红,双眸透着水光,雾蒙蒙的,面容精致倩丽。
萧文硕心动了:“阿鸢,你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程十鸢晃了晃脑袋,她在想,今晚可真是好时机,一会她有足够的理由缠着沈澈了。
程十鸢笑了笑,笑容如芙蓉初绽,眼波潋滟,将雌雄合体的美,演绎到了极致:“萧世子,你平时都不照镜子的么?难道你身边没人告诉你,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头皮发麻,身心不适?我西南王府百年来,忠于朝廷,一直兢兢业业造福西南百姓,从不惹是生非,你却拉我联盟,究竟有何居心?”
“不行……”程十鸢手中折扇拍在掌心,“我得去告诉皇上。”
萧文硕:“……!”
他每天都照镜子?
他也很会说话!
他用在旁人身上的心术,都起作用了!
萧文硕忽然不悦:“阿鸢,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不早做准备,你定会后悔。”
一言至此,萧文硕话锋一转,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玩味:“阿鸢,你怎么了?像是醉了?可是不舒服?我扶你去歇着。”
程十鸢的确愈发不能自控,尚存的几丝理智,让她忍不住道:“萧世子,我不喜欢你这类的男子,你别靠近!”
萧文硕膨胀的自信心,这一刻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为何会如此?
他池塘里的那些鱼儿,皆是对他死心塌地,爱他如命。恨不能整日挂在他身上。
萧文硕心中不服,他起身,朝着程十鸢走了过来,露出真面目:“呵……你不喜欢?不,你会喜欢的。等你我有了肌肤之亲,你定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