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喏说过,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你为何对沈家人,宛若至亲?你就是喏喏,如假包换,什么所谓的来自另一个世界,不过就是你的妄念。”
她的所有小习性,皆与从前一般无二。
她不可能是旁人,她只能是沈若汐。
沈若汐:“……”
狗子何出此言?
她从没有的告诉他,自己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啊。
沈若汐惊呆了:“你、你……你在说甚么?”她快吓哭了。狗子到底掌控了什么技能?!
然而,尉迟胥不作任何解释,直接将人抱上了双膝,两人前几日明明才第一次圆房,可尉迟胥的手甚是熟稔,堵住沈若汐的唇的同时,已经从上剥下她的裙裳。
片刻后,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的沈若汐,她推搡着帝王头颅,吐词不清:“不、不行的!不能在这里!”
马车外面都是帝王扈从,沈若汐不敢保证自己能控制住动静。
尉迟胥却抬首轻笑,又轻覆在她耳侧,低低说:“怎么不行?喏喏在话本上这样写过,朕觉得,十分可行。”
沈若汐打了一个激灵:“你偷看我话本?!”
尉迟胥稍稍一愣:“……”露馅了?
罢了,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装的了。
尉迟胥一直对沈若汐所撰写的话本内容,十分好奇,遂想逐一尝试。
马车轻晃,缠/绵之际,刺/激又隐忍。
沈若汐仰面,纤细玉手插入了帝王后脑勺的发丝中,半是清醒,半是沉沦。
此刻,竟有一个诡异的念头在脑中回荡。
她若真是这个世界的沈若汐,那她穿越之前,又到底是谁?
大抵是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久了,沈若汐也后知后觉,从前的自己好似逐渐模糊了。
马车外面,汪直的表情格外丰富,对着帝王的扈从挤眉弄眼,暗示众人仔细着些,莫要闹出一丝丝的波折,免得扰了皇上与娘娘的好事。
***
封后大典结束后,尉迟胥给了沈若汐一份大礼。
他允许沈若汐发行了她自己撰写的话本,并且不更改其中内容。
一时间,该话本在京都城四处风靡。
因着内容过于真实,风月描写也过于奔放火辣,沈若汐不敢暴露身份,只随意捏造了一个话本先生的名字。
这册话本赚了不少银钱,身为皇后,沈若汐自是不缺银子,就命人将银两都运去了边关。
尉迟胥时常笑话她,说:“朕的皇后倒是开拓了一个开源的好法子。”
沈若汐知道他是故意揶揄。
时间长了,她并不觉得难为情。
她靠着一己之力,给边关战士送温暖,这算不得不体面。
接下来的日子,沈若汐仗着自己是现世人,给尉迟胥提了不少治国的意见,还参与了工部的桥梁设计。若非尉迟胥大力鼓励,她都不知道,敢情她除了美貌之外,还有其他技能。
后宫无旁人,沈若汐平日里无需应对烦杂事宜,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尉迟胥总能给她找来不少趣事。
比如,外邦进贡的歌舞姬,最终都成了她的私有之物。
尉迟胥不喜这些,沈若汐却是乐在其中。
这一日,尉迟胥从前朝过来,见沈若汐正眼神痴痴的看美人跳舞,男人眸色微沉,低声喝道:“都退下。”
美人们不敢吱声,人人皆知,帝王不重欲,即便也有胆大包天的女子想要爬床,也被帝王及时处理了。
久而久之,美人们就断了攀龙附凤的念头。
年关近,内室的炭火烘开了腊梅,冷香宜人。
沈若汐长发松散,身上裹着一件玫红色滚兔毛边的披风,面色红润康健,一双秋水眸盯着人看时,仿佛直勾勾的。
勾人而不自知。
前阵子,沈若汐给尉迟胥科普过“百合”之恋,让他知晓,原来不仅男子与男子之间存在肌肤之亲,女子与女子之间也同样可以。
所以,察觉到沈若汐沉迷歌舞姬后,尉迟胥很难不多想。
尉迟胥已正式弱冠,但帝后二人独处时,他还是会像少年人一样,阴阳怪气:“朕的皇后,朕与哪些美姬,哪个更讨你欢心?”
沈若汐愣了一下:“皇上,你这是在患得患失?”
尉迟胥:“……”
帝王眸光落在了沈若汐露出一半的小巧脚丫子上。
内室燃了火炉,沈若汐沐浴过后懒得穿鞋,脚丫子直接踩在雪色绒毯上。
脚丫子是粉白色的,圆润可人。
尉迟胥伸手捉了过来,放在掌中把玩了几下,又觉得不满意,指尖挠了几下她的脚后跟。
“啊——哈哈哈哈!皇上不要!臣妾遭不住啊!”
沈若汐怕痒,倒在绒毯里,左右翻滚,花枝乱窜。
殿外,汪直欣慰至极。
甚好!
帝后二人就应该按着这个势头过下去。
小皇子与小公子大概很快就会来了吧。
尉迟胥覆了过来,绒毯下面是木质地板,并不冰寒,沈若汐双手摁住帝王结实的胸膛上,不允许他脱衣,嗔道:“皇上!你我天天睡觉,你难道不觉得厌烦么?”
尉迟胥眸色一沉:“厌烦?朕为何会厌烦?是你开始厌烦了?”
都说男女相处久了,一方就会开始反感。
尉迟胥仿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你厌烦什么?又没让你出力。朕哪里不符合你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