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公夫妇:".…"
女儿这是恨不能今晚就入住宫廷啊!
新帝的确貌胜潘安,可男子长得太过俊美,也未必是一桩好事。姜太后已经安排了数位嫔妃入,女儿当真可以应对后宫的魑魅魍魉么?
沈国公递上字据:“皇上,这是臣的条件,只要皇上答应面上的内容,并且画押,臣就将女儿暂目送入宫。"
尉迟胥一目十行,先是蹙了蹙眉,但很快就挥笔画押:“好,朕同意,那.....月底喏喏就入
沈国公夫妇:沈国公主妇:
如此之急?
皇上是抢人么?
沈若汐被父母带出宫时,依依不舍的回头去看。
尉迟胥也有诸多话想与她说。
他还没亲自丈量一下他的姑娘有多高了.....
淑妃入宫这一日,全京都张灯结彩,长安街铺了十里红绸,毫不夸张的说,红绸从沈国公府一路蔓延到皇宫大门外。
沈若汐即便是以妃位身份入宫,但比先帝娶皇后那时,还要隆重。
沈国公夫妇哭红了眼眶,三位公子也同样不舍,倒是沈若汐本人,欢喜雀跃的上了花轿,恨不能早些见到尉迟胥,她要扑入他怀里,抱着他精瘦的窄腰,好好看看他。
宫廷设宴,尉迟胥亲自主持大局,他换下了玄黑色帝王常服,改穿了艳红色吉服,众大臣见状,粉纷纳罕,但无人以为,这是帝王对淑妃的一片心意。只觉得,是帝王为了拉拢沈家,当真颇费心
就连尉迟胥自己也心中清楚,当下,他很需要沈家的势力。
将沈若汐放在宫廷,让她待在自己身边,的确是操控沈家最好的法子。
但也不妨碍他的确想将沈若汐占为己有。
他这样的人,不可能此生只关注女儿情长。
至少,他目前如此认为。
吉时到,淑妃入住未央言,帝王提前从宫宴离开。
未央宫是原先的沈贵妃所居,也就是沈若汐姑母的宫殿,但新帝命人提前又修葺规整了一番,里面富丽堂皇,称的上是整个皇宫最奢靡的地方。
帝王一到,沈若汐自行却扇,一双大而明亮的水眸,直勾勾的看向新帝。
新帝还未走来,她就一路小跑扑了上去。
尉迟胥本能的展开双臂,将她接住,垂首看她,眸光温柔:“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顽皮?"
确实长高了不少,头顶已经可以抵到他的下巴。正当初夏,衣裳轻薄,柔软的身子在怀,让尉迟胥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美人的玲珑曼妙。
尉迟青眸色沉了沉,但面上不改他色,嗓音更沉:“累不累?饿了么?发冠太重,先摘下来。"
他还是像从前一样细心照顾她。
沈若汐摇摇头,仰面望着新帝,眼神痴痴,言语更是毫不掩饰:“胥哥哥,我很想你。他们说,我现在是淑妃了,但只是你后宫的嫔妃之一,可是…...我不想让旁的女子接近你,那样我会很难受。"
尉迟胥唇角扬了扬:“没有别人,只有你。相信朕,用不了多久,朕就会解决掉一切。"
沈若汐明亮的眸子映着男人的脸,点头如捣蒜:“青哥哥,我相信你。"
尉迟胥尚且可以掩盖住澎湃的情义,但沈若汐不行,她素来直接坦荡:“胥哥哥,那…..….我们去睡觉吧。"
美人的眸子眨了眨,像星光落入了帝王的心里,是最诱人的邀请。
尉迟胥: “……喏喏,再等一阵子,等你十六岁。"
他答应了沈国公,与此同时,他的小丫头的确还没彻底长大,他可以等。眼下,她在他身边,还会像从前那样围着他絮絮叨叨,让他不是孤寂一人,如此即可。
沈若汐躺在喜榻上,说了诸多边关的事,尉迟胥侧着身子,静静听她说。
不多时,沈若汐又开始惦记上帝王的美貌,矫揉造作的催促:“为何非要等到十六岁?可我都已经长大了,不行你看。"
她动作麻利,抓住帝王的手,带着他亲自验证。
尉迟胥怔住,竟是险些结巴:".….…再、再等等。"
沈若汐苦恼:“要等到几时?皇上又打算什么时候处理好后宫?"
尉迟胥不敢挨着她太近,拉了一只软枕,横在两人之间:“喏喏陪朕演戏,让所有人都看不出来,朕定很快清理一切。"
沈若汐眨眨眼:“好呀,那胥哥哥不可以去其他嫔妃宫里,我不准!"
尉迟胥被她逗笑了,也很是享受这种滋味。
她在意他,有人在意的滋味,真好啊。
"好。"
一切皆按着计划进行。
淑妃成了名副其实的宠妃,骄纵跋扈、蛮不讲理。
尉迟胥每天忙于朝政,晚上就与她待在一块,算是弥补自己一整日的辛劳。
沈若汐十六岁那一日,尉迟胥命人布置了未央宫,到处都燃了龙凤火烛,将自己的心意表露的一览无余。
沈若汐比他还着急,抱着帝王的脖颈,缠在他身上,附耳悄咪咪的告诉他,大胆又热情:“我看了很多话本,还看了避火图,我什么都会。"
尉迟胥已经不能继续自控,早就被这小狐狸迷得失了理智,百忙之中,唇齿间含糊不清:"好……朕拭目以待。"
*
好时光总是转瞬即逝。
这一年的初夏,是帝后成婚三载的日子,尉迟胥却恨不能自刎谢罪。
他一心对付冀州,却不慎让沈若汐被冀侯父子所掳。
帝王亲自带兵,君临城下,遥望城楼上的红衣女子,他罕见的神色大变,情绪难控。
两军对峙,冀侯父子将沈若汐押在城楼上当做人质,意思很明确
一命换一命。
让尉迟胥自己送上项上人头,否则,沈若汐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