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沈若汐她、她……轻薄嫔妾!”
秦嫔不是一个轻易会哭的人。
可沈若汐真的亲了她……
是亲了她啊!
奇耻大辱!
这当真是奇耻大辱!
她把沈若汐当做情敌,沈若汐竟然、竟然……干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出来!
尉迟胥面无表情,修长指尖刮了刮高挺的鼻梁,幽眸望向了沈若汐,目光落在了她粉润好看的唇瓣上,淡淡启齿,嗓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爱妃,你当如何解释?”
沈若汐一脸坦诚,因着不久之前泡过温泉,白皙面颊透着康健朝气的粉润之色。
“回皇上,臣妾也没料到秦嫔不会凫水,见她险些昏迷,臣妾给她人工呼吸,这不是轻薄,只是嘴对嘴渡气。”
尉迟胥:“……”
秦嫔听了这话,仿佛清白没了,活在世上已无任何牵挂,捧脸嚎啕大哭,越想越气,再度抬首怒视沈若汐:“我让我爹,弹劾你爹!”
沈若汐脸上的表情一度精彩。
【沈、秦两大将门,当下是渣帝的左膀右臂,一旦有一方失衡,定会危及朝中安稳,这个蠢货,却总跟我作对!】
【难怪她不及姜玥受宠。姜玥那张嘴,能把狗子哄得服服帖帖呢。】
【秦嫔要不是秦将军的女儿,只怕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狗子把我和秦嫔都纳入宫,肯定有目的啊。秦嫔这个傻子,怎么会天真的以为,是我勾搭了狗子?!】
【笨!】
尉迟胥窥探到这里,忽然低喝出声:“沈若汐!”
她从前表现得痴慕于他,甚至一度让他自己都坚信不疑。可原来,她心里早有思量!
沈若汐装作服从,喏喏应了一声:“皇上,臣妾在呢。”
尉迟胥广袖一挥,一手置于身后:“你好大的胆子!朕早就警告过你,不得再轻易欺辱后宫嫔妃!”
尉迟胥觉得秦嫔太过聒噪,又道:“秦嫔且先回去,朕会替你主持公道。”
秦嫔闻言,感动万分,裹紧了身上浴巾的同时,含情脉脉看着帝王:“嫔妾相信皇上一定会给嫔妾做主!嫔妾一心都在皇上身上啊!”
尉迟胥剑眉轻蹙:“来人,护送秦嫔回去,另外,宣太医给秦嫔看诊,让太医院仔细调理秦嫔的身子,不可有任何闪失。”
秦嫔仿佛得了天大的恩宠,两行清泪滑落,依依不舍离开了未央宫。
尉迟胥再看向沈若汐,察觉到了她脸上细微的小表情,忽然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放在掌心揉了揉,大抵是故意用力,让沈若汐一阵吃痛。
而就在沈若汐没有预料到时,就见渣帝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一触即离。
随即,两人四目相对,距离近到可以看见彼此眼中的自己。
这本该是情意绵绵的一刻,沈若汐实在没忍住:“呕——”万没想到!
尉迟胥:“……!”
她呕?!
是觉得恶心?
“沈、若、汐!”帝王怒斥。
沈若汐雾蒙蒙的小鹿眼眨了眨,立刻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适的理由:“皇上,你说,臣妾突然泛呕,会不会是有孕了?”
尉迟胥薄唇一扯:“是么?那你告诉朕,没有圆房,哪来的孩子?嗯?”
第19章
“是么?那你告诉朕,没有圆房,哪来的孩子?嗯?”
帝王嗓音循序渐进,音量分明不高,却字字透着威压。
沈若汐:“……!”
【这条恶毒的狗子,果然在为白月光守身如玉!】
【狗子非但没有心,还没眼光!】
【白月光浑身都是骨头,啃着不累么?】
啃……
尉迟胥被气笑了,他原本没打算对沈若汐如何,当下不知怎的,很想给她一点教训。男人忽然伸手,握住了沈若汐后脖颈的同时,稍一用力,就将沈若汐拉到自己面前,尉迟胥头一低,吻上了那张好看的樱花唇。
这张嘴太会喋喋不休,也很会花言巧语,尉迟胥本能的想要堵住它。
沈若汐眨眨眼,见渣帝紧蹙着眉心,如此近距离的看他,竟发现狗子的皮肤如此细致,不像粗狂的习武之人。细细一算,他也才十九岁,搁在现世,还是个厌世中二少年。
妥妥的小狼狗!
沈若汐的芯子可不是什么二八芳华少女,所以,当她从这突如其来的吻中回过神时,也开始回应尉迟胥。
确切的说,更像是反攻。
蓦然,尉迟胥一愣,他睁开眼,刚好对上沈若汐亮晶晶的眸。
帝王怔住的同时,与沈若汐拉来了些许距离,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目光撇开,沉声说:“当初与父亲达成了协定,等你满十六岁生辰,再圆房。距今还有三个月,九十四天。届时,朕就让你怀上孩子。你别着急。”
沈若汐:“……”
她不急啊。
她为什么要着急?
沈若汐见狗子只用侧脸对着她,不免气愤,心中愤然:【吻技不怎么样,哼。】
尉迟胥猛然挥袖,似有风拂面而来。
沈若汐觉得莫名其妙。
狗子果然没有心,方才还热吻,下一刻就不认账了。不知是不是沈若汐的错觉,总觉得渣帝在生闷气。
帝王与宠妃正僵凝着。
飞燕和白鹭刚才为了避嫌,纷纷侧过身,避让开了视线,又见皇上与娘娘这又似乎闹上了,实在捉摸不透。
亲都亲了,还闹什么?!
尉迟胥猛然意识到了沈若汐心里话中的重点。
什么叫做吻技不怎么样?
她难道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