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劝何三小姐主动解除婚约的,想来何三小姐也不愿意屈居人下,只做一个侧妃,一个妾。若是何三小姐嫁与旁人,说不定就是正妻,总比在当家主母眼皮子底下来得舒心。”
“你说什么??”何月婷有些不相信,凤铭洛来找他居然是为了说这番话。难道她堂堂和瑞王之女,还比不上那个传言克夫的小家女。
凤铭洛看着何月婷,顿了顿才道:“相信何三小姐也是明白人,本王此生爱的人只有慕婉筠一人,强扭的瓜不甜,你强行嫁本王也不会得到幸福的。”
“凤铭洛!我哪里比不上慕婉筠!给你做妾居然都不要。”何月婷脸色涨得通红,她感觉自己被羞辱了。长这么大还未受过如此侮辱,一时羞愤难当。
“本王言尽于此,还请何三小姐好自为之。”
凤铭洛说完也不再理会何月婷,转身离开和瑞王府。
何月婷看着凤铭洛笔直的背影,咬碎了一口银牙。
凤铭洛去膈应了一阵何月婷,不过凤铭洛想要的效果没有达到。那番话反而起了反作用,更加坚定了何月婷要做端王侧妃的想法,想要取慕婉筠而代之。
而且何月婷也付诸了行动,中秋当晚,慕婉筠在外赏花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刺客。这伙人武艺高强且人多,竹影都不是对手,慕婉筠险些被劫,幸而琴酒当时为了蹭酒,坐上了慕婉筠的马车。
事后凤铭洛闻讯赶来,被擒的黑衣人已经全部自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识别身份的东西。凤铭洛自然想到是谁,只是何月婷一个闺阁女子,是不可能调动这么多死士的,在背后默默支持,推波助澜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和瑞王。
“青影,你去请何三小姐离开京都。”
“主子的意思是......?”
“我不想看到她再出现于我的眼前,随便你把她弄到哪去。”
本来凤铭洛不想对一个女子下手,只是在慕婉筠忧郁的心情下,凤铭洛心如火烧;如今竟敢对慕婉筠下手,简直是触碰到了凤铭洛的底线。
圣旨一出,不出意外要娶了何月婷,那如果何月婷出了意外呢?可不是他违抗皇命。
“去吧青影,现在这个时辰,何三小姐大约还没有回去。”
和瑞王这个老匹夫,迟早也是要送他下地狱的。
青影领命下去,凤铭洛转身对着琴酒道:“多谢了。”
“就算荺儿再蠢,也是我的徒弟,用不着你道谢。”
琴酒还穿着一身雪白的女装,如同一朵雪莲。清冽的声音传来,听在凤铭洛耳中却有些不舒心。
凤铭洛不再理会琴酒,而是看着慕婉筠道:“肉丸,我送你回去吧。”
慕婉筠尚未出声,琴酒又道:“还是不用了,我的蠢徒弟我自己会送,如若不然,再被别个爱慕靖王的女子看去,我这徒弟岂不是更加危险?”
“好了,然之你先回去吧,师父要跟我一道回府。有师父在我身边,你应该放心的,师父的武功世间没有几人比得上。”说着慕婉筠又转向竹影道:“走吧,车夫死了,阿竹你赶车。”
竹影看了看旁边自家一脸苦相的主子,应道:“是,请小姐上车。”
一旁的琴酒道:“还是我来赶车吧。”说完直接坐到了车夫的位置。
见琴酒这般作为,凤铭洛黑下去的脸才稍微好看一点。如果竹影去赶车了,那就代表琴酒要跟慕婉筠共处一辆马车,虽说琴酒现在看上去是一个绝色佳人,但是凤铭洛可知道,琴酒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他就是这么小心眼儿。
看着慕婉筠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凤铭洛转身去寻青影,如果何月婷身侧有高手护卫,青影就没有那么容易得手了。
待找到青影,却发现青影已经受伤,青影捂着左肩的伤口,单膝跪地道:“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
“你可看清是什么人伤你?”
“启禀主子,属下没看清伤我之人,只是此人武艺与主子不相上下,属下已经在他身上撒了追踪散。而且当时在场的还有另一波人,是皇上的暗卫。”
凤铭洛沉吟了片刻道:“你先下去疗伤吧,追踪那人交予我去办,旁人去也无济于事。”
说完凤铭洛朝打伤青影那人追去,那人是谁凤铭洛心中已经有谱,只是他们也该好好谈谈了,不然一切就会偏离轨道。至于皇帝的暗卫,哼!他皇帝老子还真是面面俱到,都已经考虑到他会对何月婷出手,如今再下手是不可能了。
凤铭洛追出三十里地便追上了那人,那人察觉到凤铭洛的到来,也就停下了脚步。
凤铭洛看着眼前的黑衣蒙面人道:“子桐,你不要执迷不悟,这样做受伤的会是慕婉筠,且无济于事。”
黑衣人也不再遮掩,把脸上的布扯了下来,却是凤沧瑜,“为什么无济于事?让慕婉筠难受的又不是我,而是你,等她对你心灰意冷,我就可以乘虚而入。”
看着眼前显得陌生的凤沧瑜,凤铭洛有些颓废,“你真的要与我反目?”
“自然不是,如果你放弃慕婉筠,把她让予我,我们还是好兄弟。”
凤沧瑜笑得邪魅狂狷,前后反差实在太大。
“如果肉丸心在你身上,我自会退出无话可说,只是如今肉丸意属于我,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凤铭洛眼神坚定,如果凤沧瑜变成了这副模样,反目也无可厚非,他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凤沧瑜。
凤沧瑜却愣了一下,“肉丸?什么肉丸?”
凤铭洛皱起了眉头,什么肉丸?凤沧瑜难道不知道肉丸就是慕婉筠?凤铭洛觉得今夜的凤沧瑜有些奇怪,不止言行举止,他许多次当着凤沧瑜的面叫慕婉筠肉丸,如今凤沧瑜却问什么是肉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