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郁沉莲亲手做了一只葵花灯。她很喜欢,对他撒娇要他以后每年的生辰都为她做一只。
她轻轻抬起葵花灯,只见它底部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她轻哼一声,放下葵花灯。对不起……如今还有意义么?
“小葵。”
他撩开雪罗走了进来,穿着一件精巧的白裘,恢复了容貌。
“叫我来做什么?”她不看他,只是盘膝坐在绒毯上静静调息。月色正好,她体内的骚动越发强烈了些。
“小葵,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他的眉眼柔和,墨瞳温软。“跟我来里面好么?”
清葵看着他的眼睛心中一动,只觉得有股热气从下丹田处往上蔓延而来,令她浑身酥软。
她赶紧挪开眼。“不去。”
“为何不去?”他微蹙了眉,看上去可怜得很。“小葵,只听我这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他半蹲在她身前,伸出手来。那十指修长,像在拨弄她心中弦。
她的心跳得厉害,刚刚稳住的气息又乱了起来,视线一转,落到檀木小几上的五十弦上。
“要让我去也可以,除非你能弹一曲给我听听。”她勾唇,“要一首完整的曲子。”
沉莲公子是个音痴,全武林无人不知。让他鼓瑟,不过是一种刻意的刁难罢了。
然而他却微微一笑。“好。”
他置瑟于膝上,手指微动,拨动了弦。
当“相思引”的前奏缓缓响起的时候,清葵瞪大了眼。
虽然不算得精湛,却很流畅动人,最重要的是:非常完整。
一曲毕。清葵的视线从他的手指上缓缓上移,移到他正脉脉注视着她的眼。月光勾出他轮廓完美的黛青眉淡粉唇,在月光下有种要命的诱惑力。
他微微一笑,她仿佛听见自己体内血液奔流的激荡声。
“你——你不是不会乐器么?”
“我的确不擅长。”他的眼神很专注。“这首曲子,是我为了你而学的。”
清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我要走了。”
她努力地寻回一丝清明,从绒毯上站起来,慌不择路地往外逃。
他的动作更快,已在她逃出两步时追上,紧紧勾住了她的腰。“别走。”
他身上奇异的莲桂之香萦绕在她周围,他的气息轻轻敲打着她的耳际。
清葵只觉得浑身发热,呼吸也快了许多。
“让我走。”
“不。”他竟一把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往里间走去。
她推拒挣扎,完全没有效果。
“郁沉莲!你-你要干什么——”她怒目而对。“别逼我——”
他勾着唇。“看。”
里间里竟是一汪热池水,水雾袅袅。
她打了个哆嗦。“你——”
他脸色染上薄红,像是微醉。“小葵,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形,你还记得么?”
她瞪着他。“不记得了!快放我走。”
她心乱如麻,身体的热度越来越高,有种说不出的渴望正在体内酝酿。
“快放我走。”她闭了眼,带了些祈求。“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他依然固执。“比起把你送到别的男人手上,我宁愿被你取走所有的内力。”
“你疯了……”她无奈,试图伸手取出怀里的药物。
他却又一次点了她的麻穴,指尖伸向她的腰带,轻轻一拉。
她闭上眼,认命地听着衣衫落地的轻响。外衫,中衣依次而落。她躺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渐渐紊乱的呼吸心跳和渐渐迟疑的动作。
只剩了亵衣亵裤的自己,仿佛比他还淡定些。
她睁开眼,只见他的脸已经红成一颗火龙果,指尖迟疑着,伸向她亵衣的系带。
“小葵……”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听着勾魂儿得很。“我很想你——这些年——一直都——”
他说话的时候带了些颤音,像是一种缠绵的低吟。一边说着,他也像终于下定了决心,手指勾住系带的一端,将亵衣一鼓作气地拉了下来。
她的脸已经跟全身一样红。
郁沉莲颤抖着,努力克制,又再接再厉地剥去了她的亵裤,让她彻彻底底地显露在他面前。
他想到了那年自己到郁泉寻她,望见的那一抹如同净玉般美好的身段,深深地敲打了他的心。那震撼,一直到现在想起还会令他情不自禁地心慌意乱。
而如今,这美好再一次展露在他面前,越发真实,越发诱人。
他闭了闭眼,调息让自己躁动的心稍稍平静些。稍后他才伸手又将她抱起,慢慢地放进了池水里,解开了她的麻穴。
清葵浑身一松,差点儿没栽倒在池子里。
池水的热度刚好,她的身上泛起桃花红,绷紧了脚指,双眼迷蒙。
“你——”她咬了唇,隔着水汽瞪他。“你快走!”
他半坐在池边,朝她微笑着,唇角的弧度很勾人,成功地叫她又昏了一昏。
“你还不走?!”她咬着唇,手指掐进肉里。“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不要跟你——”
他的手伸向腰间,解下了白裘。
白裘内是单薄的中衣,贴着他身体的弧度而行,显出宽肩窄腰,紧实修长的腿。
她睁大了眼,呼吸越发浓重灼热。“你-你-你要干什么?”
他又抬手,解开中衣的细带。中衣松散,露出蜜色的肩胛锁骨。
“小葵,让我做你的药。”他的声音带了磁,在这装满了水汽的房间里来回晃荡。
“不……不要……”她摇着头,拼了最后的力气挪到池水边往外爬。才刚刚露出整个白生生的后背,便被不知何时靠近的他拉了回去,落入水中溅起无数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