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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记(101)

“我改主意了,我只想让你死,我听人说过,这人死前若受过折磨,就投不了胎,可惨可惨了。”

木头看见南宫寒光这个活人,心里就一点都不害怕了,但木头不打算出手,木头问:

“你为什么恨俺?别人说由爱生恨,你是不是因为俺喜欢长乐不喜欢你,所以要杀俺?”

南宫寒光一愣,哈哈笑道:

“你死了问阎王。”

说着南宫寒光手背就挥出一把剑,招式变幻地劈向木头,木头一机灵,翻着身子就滚下了床。

8.1

黑漆漆的,木头身影如魅,躲在了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

南宫寒光提着剑一时寻不着木头,于是清脆击掌,四角的烛火就亮了,木头藏身之所暴露无遗,木头只得起身叹气。

于是殿里南宫寒光挥着剑,姿态若翩鸿掠影,美不胜收,而木头则被利剑赶着,摸爬滚跑,生死一线,灰头土脸。

就这么追了快有一盏茶的时候,南宫寒光见这剑离木头,总差那么一分,就突然收了剑,闲闲道:

“你知道为什么圣女要植莲花蛊吗?”

木头躲在金柱子后面反问道:

“那你又为什么脸上有半枝莲?”

南宫寒光抚着脸上的莲,若有所思,木头往后一退,南宫寒光眼神一扫,微微笑道:

“你莫要想跑,这外头的石榴花阵可是布了几百年的,没有人带路,走上几个月也未必能走出去,到时你饿死渴死化作一堆白骨,倒省了我许多力气。”

南宫寒光说得津津有味,眼神里光彩动人,好像在和老朋友谈论一件极有趣的事情一般。于是木头很郁闷,看来南宫寒光是一定要把她折磨死了才罢休,木头只能指望长乐来救她,所以当下跟南宫寒光唠唠嗑耗耗时间,总比刀光剑影打来打去的好。

“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南宫寒光仿佛要讲一个很长的故事,所以他坐上了暖床,斜斜一卧,又慵懒又自在。木头看这情景,想自己身上半湿不干衣不避体的,便厚着脸皮想要过去一起躺躺,当然了,木头就只是想想。

因为这卧榻之侧,岂容变态安身?

所以木头凑合着往地上一坐,听南宫寒光说故事。

南宫寒光闭着眼睛,幽幽开口道:

“黑衣楼的楼主,都是长老会选定的,至于怎么选定,倒没有什么定法。”

“也许是你不知道罢了。”木头插嘴,南宫寒光眼一睁,瞪了木头一眼,木头自觉往后缩了缩。南宫寒光接着道:

“黑衣楼选定楼主后,就会选定一位蛊人,授以上等的武功心法。”

“你是蛊人?”木头猜,南宫寒光笑,道:

“你看我这半枝莲有何变化?”

木头仔细一瞧,发现南宫寒光脸上本来开放的莲花攒成了花骨朵,木头揉揉眼睛,叹道:

“难不成是俺眼花了?”

“你没有眼花,这暖玉床就是用来验蛊的。”木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肩上的莲,南宫寒光含笑道:

“你的我替你验过了,确实是黑衣楼代代相传的圣女莲花蛊。”

“这么说俺也是蛊人?”木头觉得当蛊人听着就很凄凉,南宫寒光自嘲道:

“你倒比我好一些,我才是这黑衣楼里名副其实的蛊人,从小到大整日练功,却是替人作嫁,哪天长老会觉得时机好了,便会将我的蛊取走。”

“那你会死吗?我跟长老会的人说说,让他们不要拿你的蛊。”

南宫寒光往暖玉床上一仰,凄凉道:

“不至于死,却也和死差不多,若一个从小习武的人,被夺去了武功,那和死不是没甚分别。”

说着木头仿佛看见南宫寒光眼角滑下一滴泪,十分可怜,木头犹疑着要不要上前替他擦擦,就听南宫寒光道: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你身上的蛊又是怎么回事。”

木头觉得自己不过去的话,是在南宫寒光受伤的心灵撒盐,所以木头往前挪了挪。而当木头挪到与南宫寒光只有一步之遥时,木头看见了南宫寒光的嘴角露出一抹笑,于是木头可怜地被南宫寒光的剑尖指住了脖子。

南宫寒光得意道:

“你即刻就要死了,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你身上这蛊,只不过是专为圣女与楼主合练双修所用。”

木头眨眨眼睛,木头往南宫寒光的身后道:

“长乐,你终于来了。”

南宫寒光一哂,道:

“这阵我改了,他进不来。”

木头惊疑,喊:

“长乐你的脸!”

木头这么一喊,南宫寒光不由自主往后一转,木头看准时机,一脚飞踢了他手上的剑,再一跃握住,剑尖反指南宫寒光,三招一气呵成,木头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南宫寒光剑指要害,却毫不在意,只落寞道:

“你还不算太傻,当这圣女也还相称。”

木头道:

“那是当然,俺师傅说了,这骗人最要紧一骗到底,看来对付你绰绰有余。”

南宫寒光痴狂大笑,道:

“可惜,你拿剑指着我也出不去,这回我们俩同归于尽如何?”

木头疑惑,木头问:

“你不要这样,俺不会杀你,你带俺出去,俺不会和别人说一个字的,要是你还不满意,俺偷偷放你出去,这样你就不会武功尽失了。”

好心的木头哄起人来又体贴又细致,南宫寒光却得寸进尺道:

“可是我却觉得你死了,我才安乐。”

“你说,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一定要俺死,俺什么都答应你了,你偏偏不知足。”木头急了,木头不喜欢和别人勾通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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