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哭,我给你讲故事。”
木头难得哭这么伤心,所以木头一直在努力坚持,可是木头后劲不足,很快就没有眼泪了,所以木头借坡下驴,鼻子一抽一抽地瓮声瓮气道:
“你说。”
长乐温柔地把木头搂进怀里,用袖子擦了擦木头泪湿的眼,道:
“我五岁到十五岁,一直都住在忘忧园。”
“嗯。”
“只有十三岁那年,我的师傅欢歌,让我去勾引一个人,我才离开过忘忧园一次。”
“你师傅欢歌,俺怎么没见过。”
“他喜欢逛青楼,一般都不住在忘忧园。”
“你去勾引谁?”
“师傅把我带到华山乱坟岗,把我扔在了路口,他说,第一个经过的人,无论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且能骗出他嘴里三个字就可,若骗不出来,鞭打一百。”
“哪三个字?”
“我爱你。”
“什么,好小声,我听不清。”
长乐凑近了木头的耳朵,细密的呼吸温柔地要把木头化了般道:
“我爱你。”
木头得偿所愿,正经道:
“你师傅好坏。”
“后来,我遇见了第一个经过的人。”
“谁。”
“一个抱着小白兔的六七岁的小女孩。”
木头捂嘴,吃惊,眨眼睛。
长乐道:
“我为了勾引她,先把她的小兔子给偷偷弄死了,在她伤心欲绝的时候,亲了她一口,但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只肯说‘俺喜欢你’。”
长乐无奈又道:
“再后来,我抓了两只兔子给她,骗她说一公一母相亲相爱,她却专业地告诉我,两只都是公的。”
长乐说得越来越兴起,道:
“没办法,我去集市买了两只母兔子给她,最后配了两对,她很感激我,所以我教她,兔子之间关系好的经常说我爱你,所以……”
木头听得津津有味,长乐抚了抚木头的头发道:
“她还算聪明,马上领会了我的意思,最后对我说了三个字——俺爱你。再后来,我被师傅抽了一百下鞭子,因为师傅说,俺是俺我是我,不能算数。”
长乐说到这,脸上的表情有点痛心,木头明知故问:
“那你有没有找那个小女孩报仇?”
“有。”
说着长乐继续刚才那个未完的吻,亲上了木头的嘴,最后满意道:
“这仇可以一辈子慢慢算。”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放心了吧,人家俩个是青梅竹马,不会出事的.
还有俺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俺得去构思了,构思最终回,善始善终啊。
1.2
话说这一路长乐和木头都是两人行,白天两匹马驾着马车沿着官道乱跑,时快时慢,倒也快活悠哉。
一个月后,马车停在叉路口,一条北上华山,一条西去洛阳。
木头手上拿着两份英雄帖,临风站在马车车辕,极目远眺,眉头轻皱,苦苦思索。木头身旁站着的长乐,同样衣袂飘飘,远望斜阳天外,不发一词,只余两人的背影拉长拉长再拉长。
终于,太阳落山了,长乐开口:
“我们站这都一天了,前路何去何从?”
木头痛心疾首,仰天嗟叹:
“渺茫,渺茫,不可知。”
长乐深思,道:
“满满,我的脸要被风吹皱了,晒黑长斑就不好看了,你快些决断。”
“放心,你脸上还有一层南宫的脸,防护透气,吹不皱。”
“可是我饿了。”
“俺也很饿,为什么会有两份英雄帖,这武林大会难道要先遴选各地好手,再作决战?”木头愁容满面,正所谓江湖兴亡,匹夫有责,木头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也想报效江湖。
长乐凝眉,分析道:
“一是聚在洛阳的极乐楼倚仗人多势众,二是华山的武林正道也要借地主之利,这江湖大战,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你好像很懂的样子?”
“抢银子也是一个道理。”
“哦,那你说,俺们去哪?”
“我们黑衣楼跟极乐楼是一伙的,自然要往洛阳去。”
“俺晕车,去完洛阳还得去华山,俺不干!”
“满满你什么时候学会晕车了?”
“刚学的,俺头晕恶心。”
长乐替木头搭脉,半天,道:
“那我们就近住店吧。”
木头点头。
于是,长乐和木头下马车,迈进了几步之外的悦来客栈。
天字九号楼,房内,长乐和木头经过一番梳洗,洗去一路风一路尘,外加吃好了一顿饭,心满意足。
饭后不一会,有小二来敲门,将残羹冷炙收拾干净,并送上两本薄薄的书册,还有几根秀气的黄瓜。长乐打赏,小二恭敬妥贴退下。
一盏茶后,床上,满脸黄瓜片的长乐和满脸黄瓜片的木头躺着,手上各举着一本书,书名皆是《江湖外传之武林大会预篇》。木头道:
“天字房小二做事真尽心。”
“确实比地字房好。”
“长乐,你怎么看这上面写的东西。”
“第二篇,贾飞写的《萧安二三事》,不错。”
“萧安,金陵萧府大管家出身,自萧府败亡,领萧家旁支,自力更生,更借江湖风云变幻之际,与极乐楼达成共识结为同盟,振兴萧府,功不可没。”
木头摇头晃脑念完,啧啧道:
“确实不错,这个贾飞,又是谁?马掌柜手下能人真多。”
“贾飞假飞,可意会不可言传。”长乐调整了一下脸上的黄瓜片,使之覆盖更为全面,说话更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