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说:
“这是昨天我托店小二去首饰店里连夜打的。”
木头捣蒜似的点头,长乐接着说:
“满满,这银筷子,你一双我一双,将来武林大会了结了,我们就成亲。”
木头泪奔,木头捧着定情信物,道:
“长乐,你想得真周道,这样俺就不怕别人在食物里下毒了。”
于是,两人情意绵绵地拿着定情筷吃鱼吃饭,不亦乐乎。
刷干净了锅和筷子,木头和长乐又上路了,昏昏欲睡的午后,吃饱的人容易困,这条定律在江湖上也行得通。既然人困了,这反应力自然就会慢,所以反应力变慢的长乐和木头都没有发现——他们的马车驶进了一个有埋伏的峡谷。
待这马车悠悠驶进了狭谷深处,高处突然传来一声断喝,回声震荡,吓得拉车的马再不敢向前。
木头问:
“又打劫?”
长乐说:
“我出去看看,满满你先不要出来。”
说着长乐掀帘,飞身,一转一踏,立在了马车顶上,仰望。
两面峭壁一线天,看不清上面何人,但长乐还是有礼貌地问:
“请教阁下大名,有何指教?”
“能有啥指教啊,打劫呗。”不安份的木头也飞到了马车顶上,替顶上的人答话。长乐看着木头左右手提着的两口锅,问:
“满满,不是叫你在马车里好好呆着吗?”
“俺不放心你,你看,打劫的事情你老做,好不容易被劫一次肯定不习惯,俺怕你心里不舒服。”
长乐眉一挑,把木头往怀里揽了揽。
“你们俩个都会武功,是去参加武林大会?”崖顶上的人终于发话了,长乐和木头异口同声吼:
“不是!”
长乐睁眼说瞎话:
“我们夫妻俩这是去洛阳做生意,并不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
木头也眨眼睛,双手举起两口锅,朝上面人吼:
“这是我们新发现的铁锅,炒菜香,炖肉更香,我们准备把这种锅推广到洛阳,让每家每户都能用上这种锅。”
崖顶上的人声突然嘈杂,好似来了一群人,议论纷纷,一盏茶后,崖上飘飘荡荡落下两张纸。
木头腾空接住,展开,两张纸上分别画了两个人,一个叫南宫寒光,一个叫木满满。
气氛凝固,长乐高声问:
“你们是极乐楼的?”
木头赶紧卖乖:
“俺们黑衣楼的和极乐楼都是黑道,所谓黑道一家亲,有话好好说!”
木头觉得这能讲和就讲和,最好不用打架,可是江湖是残酷的,江湖是变幻莫测的,江湖人说打就打,所以顶上的人恶狠狠地发话:
“呸!兄弟们,扔石头,砸死这俩个黑衣楼的魔头!”
木头发现她站错阵营了,这崖顶上的八成是正道,木头吼,“俺是华山派的!”
应声就是石头如雨落,木头的声音早就被淹没了。
于是,木头迅疾递给长乐一口锅,两人躲在锅下,默契地向下一跃,一左一右坐上了车辕,拽缰绳。
“驾!”长乐喝,木头踹,两匹马八蹄如飞,狂奔疾驰,任石雨如注,一往直前。
顶着铁锅的木头感慨:
“长乐,这锅配你的脑袋好合适哦!”
说着几块石头“咚咚咚”敲上了长乐顶上的铁锅,长乐闷声,木头觉得很兴奋,原来这铁锅除了做饭,当武器,还能防暗器。
木头又道:
“长乐,俺们给黑衣楼每个杀手定制一口铁锅吧?”
长乐只顾着驾马车,不理木头,木头顶着铁锅倚着长乐,听着耳边“咚咚咚”的乐曲,木头觉得很浪漫,所以木头哼歌:
“俺们是不怕砸的铁锅,石头石头奈俺何。
俺们是不怕砸的铁锅,洛阳洛阳等着俺。”
2.2
待木头和长乐飞车冲出峡谷,两匹马已经被砸得遍体鳞伤,木头不忍心,从包袱里翻出一瓶金创药,往两匹马身上洒了个遍。
这金创药药性猛烈,两匹马疼得嘶鸣不已,爱护动物的木头对长乐道:
“俺们俩走路吧。”
长乐皱眉,木头道:
“俺们习武之人,身强力壮,走到洛阳不在话下!”
长乐还是皱眉,偶尔还扫了眼木头的肚子。可是木头兴致高昂,木头拽住长乐的袖子,生硬地左摇右摇,冲长乐娇媚地眨眼睛,长乐看不下去了,长乐道:
“依你。”
于是,两人弃马车,木头啥都不肯丢,连带着两口锅也要挂在身上,蹦蹦跳跳就向前冲。
长乐脸上不动声色,可眼睛一直在盯着前方木头手舞足蹈的小身板。
才过了半盏茶,乐极生悲的木头终于众望所归地跌倒了,两口锅跌出了老远,长乐连忙奔上前扶起灰头土脸的木头,一手把脉,沉思,木头泪眼汪汪,半天挤出一句话:
“快看看俺的锅……”
长乐无奈,长乐拾起两口锅,接着一下就把木头拉到了背上,于是,漫漫官道,长乐、长乐背上的木头,还有木头背上的两口锅,在骄阳下前进再前进。
话说木头觉得弃了马之后能趴在长乐背上,真是因祸得福,木头贪婪地吸着长乐衣服上的香气,心满意足,当然了,木头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天良未泯的木头挥着袖子给长乐擦汗,感激道:
“长乐,你对俺真好。”
长乐不吭声,木头觉得她的诚意不够,木头说:
“等下你累了,换俺背你,俺力气大,背你小菜一碟。”
木头没有说大话,可是长乐还是不吭声,木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