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娘抓着这四片叶子,仔细看好了腊肉的肥瘦,挑了块她认为最美味的个最大的,喵准了角度便同时扔出了手,“嗖嗖嗖嗖”地四声。三片掉在地上无功而返,被寄与厚望的最后一片竟然还是打偏了。只是结果还算美满,倒将旁边一块个头最小的腊肉打落了,木姑娘心中一喜,催道:
“师傅还不出手!”
在这块腊肉下落的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只见空空师傅使出了他的隔空吸物大法,将腊肉紧紧地抓在了手中。这才十分满意道:
“木头,你果然是俺最得意的弟子。”说着又盯着那块肉补充道:
“只是这肉忒瘦了,难道是你眼力变差了,回去还得给你加几次训练眼力的功课。”
木姑娘听了这话不由叫苦连连,华山上上下下的花花草草谁不知道他师傅的功课不是常人做得了的。正当她苦闷之极,忽然屋内传来了一声衣裳撕裂的脆声,紧接着,便听到了女子吟哦不止的声音。空空师傅不由骂道: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说着便叮嘱道:
“徒儿,你还小,少儿不宜,俺们快走罢,离开这个是非地。”
木姑娘本还想反抗一番,可惜被他师傅拽了领子像提壶醋似的就给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俺承诺的稍微轻松那么一点点的故事.
1.2
华山脚下,平安镇冷员外府。月过中天,四寂无人。
“子剑,你看清刚才那两人的武功路数没?”
冷员外三姨太的院子里,两棵树中的另一棵树上藏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名唤风鸣儿,是朝廷六扇门的第三把手,而与风鸣儿一齐蹲在树杈上的叫冷子剑,正是六扇门第二把手。两人曾齐心破过众多朝廷命案,被公认为六扇门老大诸葛流云的左膀右臂,但传闻两人极少同时办案,若两人同时出动,办的必定是惊心动魄的大案。
只见冷子剑皱了皱眉回道:
“那老的用了隔空吸物,那小的用了片叶摧命,都是邪魔歪道的路数。有暗线上报说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黑衣楼就潜伏在华山这带,看来不是空穴来风。”
风鸣儿镇定道:
“子剑你说得对,只是我们不去追那一老一小,还躲在这树上喂蚊子干嘛?”
冷子剑又皱了皱眉,但听得那屋内□呻吟之声不止,冷子剑不屑道:
“我二叔那个老头子人老心不老,偏偏还养了五房姨太,有一丝风声说蝶无影来到平安镇,就给我递了家书说速来保护,不过,若能抓着蝶无影也算为民除害。”
风鸣儿对于这种香艳之事不太感兴趣,但对这个蝶无影还是有所耳闻,
“是那个破了几十个女子的身子还偷了心的家伙?”
冷子剑点点头,风鸣儿嫌弃道:
“这种家伙,未免弄脏我的剑,那就用火药吧。”
说着不知从何处掏出八个霹雳弹夹在左右手指之间,冷静问道:
“子剑你说,扔哪个方向。”
冷子剑司空见惯,拦道:
“她好歹是我二叔最宠的三姨太,先留着吧。”
可风鸣儿将这话当了耳边风,一手一远投,只听“轰”然八声,炸得那房子的墙往四处倒了,房里头的景象暴露无疑,只见瓦砾堆里一只白净的手直指天空,露出个中指。
风鸣儿冷冷道:
“那是什么意思?”
冷子剑毫不在意道:
“看来得手了,你去把那只手挖出来。”
风鸣儿笑道:
“我看那手白净得很,是你二叔的三姨太的罢,至于蝶无影,”
说着风鸣儿又不知从何处掏出个大号霹雳弹,随手便往另一棵树上丢了,只听更大的一声“轰”响,一个轻影从那火光冲天里窜了出来,直直立在墙头,俏立于烟雾缭绕边缘,白衣飘飘。
风鸣儿眯着眼看着那人影,哼了声道:
“子剑,该你出手了。”
冷子剑知道风鸣儿的倔脾气,便飞身上前,与那轻影缠斗起来。那轻影一边躲闪一边调笑道:
“冷大人,我出来办事没带剑,你胜之不武,不如改日再聚?”
冷子剑不说话,在树上瞧热闹的风鸣儿替他答道:
“你蝶无影残害无知少女,今天我与二哥要替天行道!”
一番话正义禀然,冷子剑心头微微晃过的那么一点点热血让他愈战愈勇愈攻愈急,只可惜蝶无影轻功好得很,左躲右闪,游刃有余地笑道:
“今日领教过二位,我蝶无影不枉此行,只是村口的媚姑还在等我,我先走一步。”
说着蝶无影轻巧巧地寻了个间隙便跑了,风鸣儿脸上没动静,可还是随手在其后头附赠了两颗霹雳弹。
一时冷府这边厢烟尘阵阵无法收拾,先来的几个丫环正忙着把三姨太从土堆里扒拉出来,三姨太衣裳不整灰头土脸,嘴里直骂娘,而待冷员外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三姨太又换了娇羞不已的嘴脸躲在冷员外怀里呜呜哭个不停,而随后赶到的另四房老婆们,则在一旁叽叽喳喳兴灾乐祸。
风鸣儿趁了这空与冷子剑一齐立在了墙头,
“村口的媚姑又是哪个?”
冷子剑轻声一哼:
“哪个媚姑,村口是个观音庙。”
风鸣儿恍然大悟,又望着墙下哭哭啼啼鸡鸣狗跳的,拉了冷子剑的手,作势大喊一声:
“黑衣楼的妖孽哪跑!”
说着便拽着冷子剑一齐狂奔了好几里。
待停了下来,冷子剑自然地拂开风鸣儿的手,道:
“我二叔那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