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我是不是要喊那人一声师爹?”
空空点点头,空空觉得阿飞这孩子很有灵气,虽然空空不希望木头和长乐成事,但是生米煮成熟饭他也无话可说,空空觉得当务之急,是让长乐入赘华山派。空空曾在听闻了木头的经历后,给木头灌输了类似的思想,木头当时也很赞同,总之这事华山派上下还是达成了一致的。
又话说长乐递给了木头一小瓷瓶子药,叮嘱道:
“你练那心法还得吃药,不然会吐血。”
木头其实药已经吃完了,木头很怕吐血,所以木头也没有接着练功,对于木头来说,活着比较好。
木头喜滋滋地接过长乐送来的药,长乐趁机问道:
“那个和尚是谁?”
木头诚实地答:
“路上捡来的,叫无白。”
“他为什么牵着你的手?”
“他啊,他是个傻子,他脑子不正常,你不要理他。”
长乐“哦”地一声点点头,木头想到了正事,开口问道:
“长乐,你要不要入赘我们华山派?”
长乐听清楚了,长乐含笑看着木头,问道:
“你很想我入赘华山派吗?”
木头害羞地点点头,长乐却摇摇头,商量道:
“要么你到黑衣楼做楼主夫人?”
木头想了想不能答应,于是问道:
“华山派和黑衣楼合成一家吧?”
长乐笑了,木头不知道什么叫正邪不两立,正邪之争必须杀个你死我活,哪能做一家人?
长乐摇摇头,又问道:
“那个少年又是谁?”
木头又老老实实答道:
“他叫阿飞,是我徒弟,他还送了我一把很好的剑!要不要给你看看?”
长乐听了“阿飞”又听了“剑”字,长乐点点头,木头一溜烟欢快地把那柄锈剑放了长乐面前,长乐看清了,长乐问道:
“这也算很好的剑?”
木头撇撇嘴,木头在长乐面前对着远远的一棵树狠狠一劈,“哗啦”,那棵大树被当中劈成了两半,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长乐没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看来,这就是那个什么君家的定光剑,而阿飞,恐怕是君家的孙子君少飞。
长乐很满意这个意外的收获,长乐跟木头说:
“你借我看看。”
木头略一迟疑,爽快地把剑递给了长乐。长乐笑眯眯接过了剑,长乐觉得是该走的时候了,可是长乐才一提气,木头就拽住了他的脚,嚎叫道:
“你嫁进我们华山派,什么都是你的,你为什么要抢,我刚才看你眼神就不对,你怎么能对不起我。”
木头怨妇的眼神还有凄厉的嗓音很快惊动了烤火的众人,长乐没想到木头的武功已经很高了,高到他不可能轻易甩开她,他尝试着往木头的昏睡穴上一点,可是他没想到木头会移形换穴大法,木头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长乐。
长乐郁闷了,长乐笑道:
“这剑给你。”
木头松开了手就要接剑,谁叫长乐笑得那么好看呢?可是长乐在木头松手的一瞬,身子一转,立时就要逃之夭夭。
木头反应过来,一掌就要砸去,长乐又诡异地闪过,两人就这样你追我闪斗得不亦乐乎。
阿飞看着目瞪口呆,阿飞问空空:
“这又是怎么回事。”
空空轻描淡写:
“两口子打架。”
“哦”,阿飞觉得有理,可是和尚无白突然就冲了上去,一举就抢下了长乐手中的剑,阿弥陀佛一声,化解道:
“二位施主,夫妻本是同林鸟,何必为了俗物动手呢?”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木头没想到无白的武功挺好,长乐也重新打量了这个清秀的和尚一眼。两人同时喊道:
“我们还不是夫妻。”
无白一愣,抱着剑,又罗嗦道:
“这位公子,你怎么能与一个女子动手,小僧说句公道话,这剑是女施主的,公子你抢是不对的,没道理你抢了别人的剑是对的,你怎么能抢别人的剑呢?难道你一定要抢别人的剑吗?”
说着无白就开始念经,长乐觉得无白一开一闭的嘴唇里念的经文让人头疼,木头也有这种感觉,空空脸上也严肃了,打坐聚神,只有没有武功的阿飞傻呆呆地看着众人的反应。
终于,无白念够了,长乐和木头的额上都沁出了汗,长乐问:
“你是少林寺的?”
无白点点头。
“你师傅是圆通主持?”空空问。
无白又点点头。
众人气闷,木头想当初饿死他算了,现在拣回只烫手的山芋不好办。
长乐公子嘴角笑了,告辞道:
“我先走一步,金陵再会。”
木头怅然地看着长乐翩翩然消失的身影,快站成了望夫石。
经过十来天的奔波,在华山派的老马瘦了不止一圈之后,木头一行终于金陵在望,驻扎在城外的破庙中。
歇息得差不多,木头建议大家在进金陵前先往脸上抹些灰。
无白是无所谓的,无白本是黑,抹就抹了,而阿飞年少无知,又是个好奇的孩子,不懂就问。
木头怅然地告诉阿飞,我们华山派在第一天重出江湖的时候成了武林公敌,大概就是指在洛阳正义门门主大寿时送了人家一块杀手令的事。
阿飞也怅然地点点头,表示理解,也很利索地往脸上抹了灰。
这时大家已经打扮妥当了正要出发,而内力最高的空空突然低声叫道:
“有人。”
确实有人,而且是很多人,四面八方把破庙围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