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屉小心撑死你!”
龙三笑这会大概心要抽了,可是龙三笑在上还是摆摆手:
“给我来四个就成!”
六子瞪了龙三笑一眼,斥道:“不早说!”
于是六子就直接用手一气抓了四个肉包子,丢到了龙三笑面前的盘子里。然后呼地又窜到了乞丐桌前交待到:
“本店不做素包子,给您三位来点馒头怎么样?”
龙三笑摇摇头,龙三笑觉得这小二难道是嫌富怜贫,可他龙三笑上上下下也不像什么大富户啊。
只听那桌子乞丐小声争执了半天,终于中间一个身形较小的乞丐敲定道:
“三个馒头,六个肉包子!”
六子一声“好勒!”就请乞丐们自己抓,龙三笑就看着其中两个蓬发乞丐黑漆漆的手拂过每个包子,挑得七七八八了,终于把大的六个抓走了。
龙三笑很满意自己先拿了,他忘了六子的手也不是那么干净!
而另外两桌人不高兴了,包子还没端来,两桌子人就异口同声喊:
“换成烤全羊!”
于是六子旋风般冲回了后堂,半晌,端出一只托盘的烤全羊,六子瞧也不瞧就往两女孩那桌端去,那赶山货的可就不高兴了,喊道:
“我们那只呢?”
六子想了想,问:
“一边半只?您们看如何?”
两边皆哼了一声,都不肯让。六子旋风般到了后头,六子请来了老板娘金怀玉,金怀玉手上拿着把大刀,哼哼唧唧地问:
“谁不肯半只的?都给老娘安生点,吃吃吃,小心吃死你们!”
两边默声,说着金怀玉就把刀往空中一抛,自己却一扭腰,走了!
只见她身后的六子一探身,一手就捞着那乱舞的大菜刀,按在那烤全羊身上一阵眼花缭乱的刀法,最后那羊身上的肉就那么一片又一片地往两张桌子上飞,恰恰整整垒在了各家的白盘子上,两边都是分得不多不少,一家一百八十片!
于是,龙三笑有点惊,话说龙三笑没动包子,如果他正在啃包子,只怕这包子会从他嘴里掉出来。又话说龙三笑不动这包子,是因为龙三笑闻着这包子肉味不对,龙三笑高声问:
“小二,这包子什么肉做的?”
那小二菜刀别在腰间两手叉着跟泼妇似地吼道:
“十香肉懂不懂?”龙三笑沉默了。
那边乞丐正抓着包子瞎闻,早觉得不能吃,也问道:
“小二,啥是十香肉?”
小二脸上带着笑,软了口气道:
“这世道,人吃人,我们龙门客栈小买卖,可不是得卖十香肉才以回本嘛!”
说着小二就旋风般跑了,那和尚乞丐问:
“贫僧也没听过十香肉?”
另一个身形高大些的乞丐嗤道:
“你连肉都没吃过,更别说十香肉了!”
身形小的乞丐凑上脸:
“师兄,你知道?”
“嘿嘿,告诉你们罢,十香肉就是死人身上的肉!”
和尚与那小巧些的乞丐脸上皆成了黑色。
3
龙门客栈某间上房,床上一个乞丐舒舒服服地躺着,地上一个乞丐闭着眼睛在打坐,还有一个乞丐在梁上晃晃悠悠地倒挂着。
床上的乞丐问:
“师妹,你要不要过来师兄我一起躺着。”
梁上的那个乞丐身形一滞,一个灵巧的翻身退回了梁顶,她说:
“师兄您自己用着,俺皮糙肉厚睡不惯床的。”
师兄说:
“师傅已经把我许给你了,你早晚都是要负责的,晚负责不如早负责,你说是不是?木头!”
唐三的脸皮真厚啊,木头想她不是他的对手,木头从怀里掏出个铜钱扔到了无白的脑壳上,念经的无白“呀”地回过了神,木头说:
“无白,你和俺师兄睡去!”
无白说:
“好的。”
无白一蹦就上了床,唐三连忙往里头挤了挤,唐三说:
“你想做什么?”
无白说:
“有事跟你商量。”
唐三不语,无白说:
“木施主是有慧根的,贫僧早晚是要渡她入佛门的,唐施主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唐三笑了,唐三说:
“木头做尼姑,我去做和尚,还是一对。”
无白语塞了,不好意思的木头转移话题道:
“那个六子好像在哪见过!”
唐三说:
“是很面熟。”
无白说:
“见过的见过的,那个六子好像在马掌柜手下干活。”
“哦”,木头和唐三都想起来了,唐三说:
“看来马掌柜和老板娘的关系很复杂。”
木头觉得世界上最复杂的关系就是男女关系,木头很有建设性地总结道:
“原来龙门客栈和悦来客栈是夫妻店啊。”
“噗!”正凑在细竹管边偷听木头房里动静的金怀玉听了这话,嘴里的茶喷了一地。金怀玉喊:
“老娘和那个死鬼什么关系也没有,谁说老娘我和那个死鬼有关系的老娘我剐了谁!”
事实上,金怀玉和马天眼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但其中的关系复杂的很,不过总归这抢定光剑的事还是马天眼指使的,这木头也是马天眼提起要关照的,连六子也在心里想:老板娘和马掌柜的交情不一般。
金怀玉听木头这间房也听得差不多了,换了下一间房,房里有一个女子在嘀咕,
“红玉你说,我们黑衣楼真要和那个什么极乐楼两家并一家?”
红玉说:
“大概是吧,连长老会都说落月身上的圣女莲花蛊是真的,她和楼主成亲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