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等着木头就有点困了,渐困的木头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可是木头立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发现那门开了,吱哟一声还探出个鬼鬼祟祟的脑袋,那脑袋查探了房内的动静,“嘿”地笑了一声,就窜进了房。
木头借着门里透进来的光看清了,原来是六子。
只见六子嘴里哼着歌,利索地把房里的床板掀了开来,木头一看,原来有一个大洞,而六子一手一个黑衣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人丢进了洞里,把房间处理得干干净净!
木头终于明白十香肉都是从哪来的了,木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坏事,木头看着那六子出了房门,连忙从梁上翻了下来。
木头要下去看看,于是木头也把床板掀了,闭着眼睛就滑了下去。
这道不长,木头一下就到头了,木头觉得身下的肉坠很软,木头听着耳边没动静,小心地睁开了个眼缝偷看。
“咦,没人?”
木头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木头觉得这个地下室不错,又大又宽敞,可以放很多人。
可是等木头看见一张长案上血淋淋的成堆人骨还有一排剔肉削骨剁肠皆宜的菜刀时,木头就没有调笑的心思了。
正经的木头连抓带喊的要把这堆黑衣人弄醒,可是这些黑衣人偏偏像死猪一样直挺挺的不起来。木头很无奈,木头觉得整件事都是她的错,都怪她下手忒重了。于是,整件事她更责无旁贷了。
这时,突然从石梯那传来人的脚步声,木头连忙往边上角落里一躺,装死!
金怀玉很不满意这群后辈,金怀玉认为杀人可以放火就不对了,金怀玉骂骂冽冽地走了下来,身后跟着提灯笼的六子,六子伶俐地跟老板娘交待:
“老板娘消消气,这群兔崽子都被我送到下头来了,老板娘您看看,都是哪条道上的!”
金怀玉满意地笑了,金怀玉一脚踹开一个黑衣人,六子挨个扒了这些人的蒙面巾,还把灯笼光凑上,好让老板娘验着方便。
金怀玉就这么一扫,总结道:
“都是一些不上道的,看他们这手,都不是练剑练刀的手,倒像是下地的锄头磨出来的茧子!”
六子点头称是,六子说前一阵子是听说三峡几个峰上来了一群揭竿起义的毛贼,八成就是这班人。金怀玉不置可否,金怀玉指了脚头的木头说:
“六子,那还有一个呢!”
六子说:
“这衣裳不太一样,看着还瘦,做腊肉不合适,做板肉吧。”
金怀玉一声娇笑,夸奖道:
“不错六子,老娘我现在就去烧水!先把这堆人的杂毛给拔了!”
木头听着一身恶寒,木头觉得自己的皮要是从滚烫滚烫的开水里捞过一道,肯定很疼,木头听着六子的脚步慢慢向她靠近,看来六子先要挑小个的下手,木头心里很紧张,沉不住气的木头僵尸还魂似的翻起了身,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啊,”六子眼前闪过一道人影一下就不见了,六子问:
“老板娘,我们是不是夜路走多了真见鬼了?”
金怀玉也看清了那道光,金怀玉叩了六子一个响疙瘩,吼道:
“鬼你个大头鬼,八成就是那个什么木头,马天眼早跟我说她身形快,看来还真有那么一点真材实料!”
六子疑惑了,六子问:
“老板娘,这木头到底是何方神圣,还劳您亲自照顾?”
金怀玉一笑,金怀玉说:
“交情深着呢,当初还是老娘我把她从她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过这事老娘我早忘了,要不是马天眼跟我提起,我还得把她送回阎王爷那去!”
六子明白了,六子说:
“没想到老板娘还当过接生婆,这孩子肯定是沾了老板娘您的福气,才能活蹦乱跳跟吃了药似的跑这么快!”
“吃药吃你个大头鬼!”金怀玉面上可不是一个讲交情的人,不过在江湖上混的人,总有那么几分道义,恰恰木头这茬,金怀玉看着马天眼的面上,卖她一个道义。不过金怀玉说了:
“这傻孩子要跟我们抢定光剑,就先把她摞倒了,什么毒上什么,听马天眼说了,这孩子最不扛药,一药准倒!”
溜回房的木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木头说:
“是谁在骂我!”
房里等了老半天的唐三少和无白齐口说:
“别转移话题!”
4
四更天的龙门客栈格外黑暗,房里唐三少和无白手上一人一根蜡烛,要夜审木头。
木头说:
“俺就睡不着散了个小步,没有做对不起华山派的事!”
唐三少笑了,无白也笑了,无白说:
“施主你散步有没有看见什么有趣的事?”
木头瞟了一眼无白,木头觉得无白一定是大智若愚,平时故意在她面前装傻,关键时刻还是很犀利的。木头说:
“看见的看见的,看见掌柜的在做十香肉!”
“阿弥陀佛。”无白开始念经,木头说:
“无白你不要那么快给他们念经超渡,救他们还来得及。”
唐三少说:
“不好不好,救人这种事情最不讨好。”
木头瞪了唐三一眼,木头对无白说: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
无白说:
“施主,这事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木头一愣,木头打哈哈道:
“怎么可能跟俺有关系呢,俺是路见不平,可是俺不是别人的对手,所以俺回来找你了。”
木头招供得很利索,无白说:
“人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