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也吼:
“那还不给俺们备马车。”
于是,木头和长乐坐在了舒服的豪华马车里,马车外头八十一位黑衣杀手骑着骏马看护,待遇非同寻常。木头问:
“你是不是很喜欢当楼主?”
长乐点点头,木头想了想,老半天才说了一句:
“有志气。”
此去杭州并不近,木头很好奇要走几天,走到了长老会的人又想做什么,于是木头开始找人搭讪,可是不光杀手们不理她,连赶车的那位也冷冰冰的,气势碜得慌。
于是木头摇头晃脑地睡觉,睡着睡着就睡到了长乐的怀里,最后木头整个人都缠住了长乐。而长乐则灵活地从包袱里挑出一个黑瓶子,觑着车帘子的一丝小缝,一点一点地沿途往外倒。
木头一路睡得死熟,不知不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其实是木头睡得舒服不愿醒,可是外面刀剑击鸣,吵得很。所以木头惺松睡眼,发现自己缠在了正襟危坐的长乐身上,接着木头自动地忽略了这个事实,自然地逃出了长乐的怀抱。
待木头爬到帘子前一看,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群黑衣人在沉默地你砍我我砍你,但是偏偏都不见血,热闹得诡异,和谐的木头就这么津津有味的看着,感觉挺好的。
突然,后头一道大力把木头往回一拽,下一秒,一只长刀就利索地钉在了木头的脚边,只见一个虚弱的黑衣人倒在马车边上,嘴里喃喃道:
“长老会有令,若楼主不从,杀无赦。”
木头觉得凄厉,木头试了试他的鼻息,还好只是昏了过去。于是木头仰视救命恩人长乐,长乐镇静地俯视,两人对视,炯炯有神。
木头问:
“你没傻?”
长乐不答木头的话,长乐拙劣地转移话题道:
“困了。”
说着长乐就趁势靠在了木头的肩上,一点点下滑,最后躺在了木头的怀里。木头觉得长乐睡得真不是时候,外面在打架呢。不过木头想,该不是那三颗什么大力金刚丸起作用了,长乐又不傻了?
木头觉得很有可能,不过木头很理智的想,也许这病会反复发作,还有在恢复期的病人要多睡什么的,于是木头就又开始母性泛滥,把长乐像娃娃似的抱在怀里,又拍又摸的。
也许是杀手打架都很低调,外面都不怎么吵,等到打得差不多了,马车帘子被掀了开来,有三个脸上挂着汗的熟人看着完整的木头和长乐,默默无语。
木头想问怎么回事,可是长乐睡着呢,木头就憋着没问。马车又动了,木头想这回应该是自己人赢了。
等到黎明时分,长乐终于醒了,醒了的长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朝木头眨了两下,很困的样子。木头一掌就拍上了长乐的头,没提防的长乐一下就倒在了马车的靠枕上。
木头吼:
“你说你真傻还是假傻!”
半晌,长乐呜咽的声音一点点地传来,那声音无辜地渐渐高涨,木头心一软,就开始说对不起俺不该打你云云,可是长乐哭泣的声音反而因为木头的退让越发凄厉,听得木头心一抽一抽的。
疑惑的木头老半天才问道:
“你要不要擦脸?”
长乐很有气节地说:
“不要。”
那一声“不要”,刁蛮里带着点撒娇,撒娇里又有点无辜,最后还有点若有若无的勾引,听得木头有点心痒痒的,所以木头断定:长乐又傻了。
在长乐傻了的时候,万事自然由木头作主。所以木头对外面发号施令道:
“停车,找片林子歇着。”
后面就变成了长乐躲在马车里,木头还有三个熟人,哦,就是红玉、木兰、唐二少围坐在草地上喝水吃干粮兼聊天。
木头问:
“唐二少你不是和左芙蓉驾着大飞鸟私奔了吗?”
唐二少口里的干粮一下就哽在了他的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铁青了脸。半天,也是青脸的红玉看不过去了,往唐二少背上一拍,唐二少才又咳又吐的喘过了气。
能说话的唐二少颤声指着木头的鼻子说:
“你……你不要含血喷人!”
木头一点也不在意,又眨着纯真的眼睛,童言无忌道:
“那天俺可是亲眼看见的,你怕俺坏你们俩好事,还硬把俺给毒晕了!”
于是,唐二少百口莫辩,红玉无语,木兰冷笑。
木头报完仇,就开始谈正事了,木头问:
“你们怎么来了?”
木兰很合作道:
“少林寺被极乐楼围攻,我们当然要来!”木头觉得木兰答非所问,木头想知道木兰怎么就找她找得这分精确,但是木头知道不该问就不问,于是换了个话题:
“那少林寺怎么样了?”
“一个活人都没见着。”木兰很轻巧地答,木头一吓。
唐二快嘴,说:
“当然没活人,都让我们唐门的人救走了。”
木头听了又一喜,木头又想打听怎么救走的,好在唐二实在,很得意地说:
“当然是挖地道走了,现在唐门和少林寺都聚在华山上,武林正道团结一心,共抗极乐楼,真乃百年佳话。”
木头一愣,原来华山派可以这么发扬光大,她怎么早没想到呢?
木兰看着唐二那一副正义嘴脸就来气,木兰讽道:
“什么武林正道,还不如说丧家之犬齐聚华山。”
唐二脸黑,半天才说:
“看谁笑到最后。”木兰揶揄:
“反正你的未婚妻左芙蓉是笑不出来了,咦,她不也是什么名门正派吗?咋不投靠华山呢?听说洛阳正义门做了极乐楼的走狗,还有什么武林盟主世家金陵萧府听说已经成了极乐楼的分舵了,真乃武林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