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听说你要成亲了?”
说着萧素素看着艳丽的元宝,道:
“原来黑衣楼楼主长得这么美。”
莲儿扯开萧素素的手,道:
“父亲没说什么?”
萧素素轻声道:
“父亲原本想让二哥你替天下堡出战武林大会,可这会二哥你,马上就要成为黑衣楼的人了。”
“哦。”莲儿想了想,道:
“明天我会替天下堡出战的,素素你回去罢。”
“可是,可是上官姑娘也来了。”
元宝一听说上官艳就竖起了耳朵,莲儿沉默,萧素素低声道:
“父亲要认上官姑娘为义女,李护卫他……已经被父亲贬去关外贩人参了。”
“嗯。”
莲生一边应着一边轻轻握住元宝的手,萧素素突然道:
“二哥,我有些话想跟嫂子单独说。”
元宝又一次跟着萧素素跑到了隔壁空席位,只听萧素素低头半晌,才抬头道:
“听说嫂子认识长安公子?”
元宝看着萧素素忸怩的模样,突然就想到了唐果,便开口道:
“长安公子其实,并没有这么一个人。”
萧素素一愣,喃喃自语,元宝拍了拍萧素素的肩,挤眉弄眼道:
“因为他是易容的,如果你不介意这皮相,我可以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哦。”
“真的?”
萧素素本来就只爱长安当日在钱塘潮救她的风姿,爱他在西子画舫弹琴的雅致,还爱他为自家妹妹出头的柔情。至于他的容貌,萧素素并不十分介怀。
但萧素素没有想到的是,她爱上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还站在她的面前。
只见元宝搓搓手,道:
“其实这长安公子,正是……”
元宝话还未落,正看见唐果走了过来,元宝笑眯眯将手指直直伸向了唐果,道:
“正是他,我们黑衣楼的顶梁柱,兼唐门门主的侄子唐果。”
趁着唐果与萧素素对视的一瞬,元宝转身要溜,却听唐果崭钉截铁地喊道:
“站住!”
元宝耸直了身子,淡定地转身,道:
“果果,你叫我?”
唐果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径直走过萧素素,道:
“你想让我娶媳妇?”
元宝觉得今日熟人们似乎都很愿意跟她讨论一下个人的嫁娶问题,元宝语重心长道:
“果果,我答应你,等参加完武林大会,我就回忘忧园做一个称职的楼主,你可以放心地去风花雪月了,至于素素姑娘,我觉得,挺好的。”
萧素素不由得又低下了头,唐果却不置可否,只道:
“听说明日你要替华山派出战赛马?”
元宝点点头,唐果道:
“明日我与堂哥正好要替唐门出赛,阿宝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嗯?”
元宝想了想,撇清道:
“我只拿第三,至于第一和第二是谁,我不感兴趣。”
唐果含笑点头,道:
“那就好。”
说着唐果从袖子里甩出把扇子,风度翩翩地扇了扇,一转身,这风便拂起了萧素素的发丝。元宝一看这场景,会心一笑,转身便走了。
而唐果,继续兴致勃勃地与萧素素聊天。
那番殷勤的态度,正是欢歌师傅在唐果十岁时打了唐果三天才生生让唐果学会的。
媚术,是一门充满血与泪的技艺。
应付完萧素素和唐果,元宝才在莲儿身边坐下,无白叔捻着串佛珠就来了。
无白叔先与唐掌门寒暄了半晌,才在元宝身边坐下。
于是,这情形就变成了无白叔与唐掌门两位长辈包围住莲儿与元宝的形势,顺带还得算上坐在唐掌门另一边的时不时罗嗦几句的君师兄。
无白叔沉重地看了莲儿一眼,莲儿喊了句师傅,元宝却扯了扯无白的袈裟道:
“无白叔,您怎么不穿前段时间我给您寄的那件宝蓝色的袈裟呢?”
无白叔“阿弥陀佛”念了念,话说这个元宝和她娘亲木头有一个共同的癖好,就是爱给无白送款式不容于世俗的袈裟。又话说木头一般都会从款式上做文章,比如超短袈裟啦蝴蝶袈裟啦,而元宝呢,偏爱艳色,尤其喜欢用深浅不一的紫粉绿蓝青澄银等布料,裁成宽袍广袖的样式,无白要是穿上去讲经,颇有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意味。
所以无白习惯把木头与元宝母女俩的好心压在箱底珍藏。
但无白叔当着元宝的面,一定会打诳语道:
“哦,那件啊,拿去洗了。”
元宝又热情道:
“那无白叔你怎么不穿粉的那件?”
“那件啊,圆通老方丈看了甚是喜欢,我孝敬他老人家,便送给他了。”
“哦,原来这么受欢迎啊,回头我给少林寺一人送一件粉色的,无白叔您说好不好?”
无白叔眼皮一跳,道:
“怎么好让宝娃你破费呢?”
“没什么,无白叔你把莲儿送到我身边,此恩此德,我无以为报。”
说着元宝摸了摸莲儿雪白的手,深情款款地望着莲儿,头也不回对无白道:
“无白叔,你对我太好了。”
无白不由得清了清嗓子,道:
“什么时候办喜事?”
唐掌门终于发话了,道:
“依我的意思,须办得隆重些,无白你说呢?”
无白想了想,道:
“只是元宝她爹娘还在外游历……”
元宝插嘴道:
“我爹娘只关心我能不能给他们生个外孙,和谁生他们不计较。”
元宝此话一出,众人下巴皆是掉到了地上。
沉默老半晌,莲儿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