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闻言,一愣道:
“什么正事?”
莲儿神秘兮兮的,忽变了话题道:
“阿宝,唐果公子在黑衣楼的职位是什么?”
元宝挠挠头,道:
“相当于总管罢。”
“那在黑衣楼是总管大还是圣夫大?”
元宝一怔,道:“这个我也没想过,应该是圣夫大一些,”元宝忽道:“莲儿你是不是得罪果果了?”
莲儿双手拢在一块,乖巧地坐在元宝身边,道:
“好像是得罪了。”
元宝头疼,道:
“连我都不敢轻易得罪他,莲儿你一定得跟他好好赔不是,不然以后在忘忧园,他要是欺负你,你可有得好受了,话说回来,莲儿你干啥了?”
元宝不相信与事无争的莲儿能干出什么坏事来,莲儿忽极温驯地靠在元宝的肩上道:
“阿宝,总之我是为你分忧才得罪唐公子的。”
“真的?那这样,我一定会护住莲儿你的,放心好了。”
元宝偏心偏得厉害,不分青红皂白就信了莲儿一面之词。
却说唐果湿淋淋冲进烟尘里,也不见火光,只看见萧素素一个身影似站立不稳,连忙冲上去拦腰抱住,萧素素不明所以,就被人救出了烟尘中。
众目睽睽,唐果英雄救美,唐慕雪佩服道:
“果果,你这本事了得。”
唐果也没空理会唐慕雪,正欲为萧素素把脉,萧素素被烟雾熏着的泪眼睁开,朦胧望着唐果,几许关切几许奋不顾身,连唐果都不得不为之动摇了些许。
萧素素嗓子堵着了,哑哑道:
“唐公子,你不是被火困住了么,怎么?”
唐果摇头道:
“不知是谁造的谣,我并没有被火……”
刚说到这,唐果忽得明白了,只冷声道:
“海棠,你来照顾素素姑娘。”
海棠遵命,唐果冷着脸,去了元宝的住处。
元宝刚安抚完莲儿,就看见全身湿透头狼狈不堪的唐果一脚踹开了门。元宝吓了一跳,话说从小跟唐果一起学艺的元宝,还从没有见过一向云淡风轻的唐果像这回这样怒火中烧。
元宝不由捏住莲儿的手道:
“莲儿,你到底干啥了?”
只见唐果气势汹汹地盯着像乖宝宝一样排排坐在床边的元宝和莲儿,沉了声音道:
“阿宝,是你主使的罢?还是,就是你,萧二公子?”
莲儿看阿宝噤声的样子,不由一抖,莲儿突然发现在黑衣楼,就算是阿宝这个楼主,也未必有唐果这个管事厉害,不由低声下气道:
“不关阿宝的事,是我……”
唐果眯了眼睛,道:
“萧二公子你倒是挺有心计的?怎么,想把妹妹推到我怀里?不怕我折磨她?如果你真舍得,我倒也不介意。只不过,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
说着唐果哼一声,拂袖走了。
莲儿委屈地看了元宝一眼,元宝连忙道:
“果果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定不会对素素如何的,反倒是果果真愿意和素素朝夕相处,嘿嘿……”
说着元宝忽然轻轻拽了莲儿的耳朵,道:
“莲儿你到底对一向自恃君子、风度翩翩的果果做了什么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坏事,还不快交待!”
莲儿不坦白,嘴硬只有一句话,道:
“阿宝,我真是为你分忧来着。”
再后来,听说阿宝请出了家传的磋衣板,让莲儿象征性跪了半个时辰,便不了了之。
作者有话要说:让好孩子陪坏孩子玩,只有听说好孩子也变成坏孩子的,没听说过坏孩子变回好孩子的.
显然,百渡大师不懂这个道理,以至于莲儿和元宝乌鸦一般黑了。
6.5
三月二十七日,南静园平阳设宴,帖子早早便送过来了。
临去前,元宝低声对莲儿道:“莲儿,你知道什么叫鸿门宴么?”莲儿正翻阅夜无忧派人送来的经文帖,帖中有一张花签,签上写了字:“莫道无情,有去无回。”
元宝见莲儿不说话,问道:“莲儿你怎么了?”
莲儿抬头,微笑道:“既然是鸿门宴,阿宝你打算怎么做?”
元宝嘿嘿然:“当然是带上兵器,杀它个日月无光天地变色。”
莲儿一凛。这时海棠敲门道马车已备好,元宝兴奋地拽起莲儿,莲儿忽然道:“阿宝,我们往从城中哪条路去南静园?”
元宝摇头:“这得问海棠,这次我让海棠亲自赶车。
莲儿坐上马车,才发现车里放里一对相思宝剑,元宝嘿嘿摸着相思剑道:“好久没动手了,万一我师傅要阻拦我们,我们就只好杀出条血路来。”
元宝仿佛很享受这种危机重重向虎山的感觉,莲儿点头,只若有深意道:“这剑定是会派上用场的。”
马车辘辘滚过石道,天色将晚,霞光满天,给沿途齐整的屋瓦都镀了层金色,元宝头一回觉得苍凉,手上只握紧了相思剑,莲儿看着故作欢颜的元宝,开口道:
“阿宝,你既在平阳手上讨了个空头字据,他不会为难我们。”
阿宝静静道:
“我知道。”
“阿宝你怕你师傅为难你?”
“我师傅到底怀了什么心思,我也不晓得,这才让我不安,无论如何,逼得无法,最后还可以动手。”
莲儿看着一向言笑晏晏的阿宝今日忽得如此多愁,轻声道:
“你师傅的心思,无非是想黑衣楼一统江湖罢了。”
“这一点我晓得,可是一统江湖也未必要拿我去‘和亲’罢?”
莲儿看着元宝委屈的模样,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