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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孔雀(57)+番外

她笑着点头,想到年少的他摆摊的样子还是很有趣味。

她忽然傻傻地说:“你这么好玩,我要是一直认识你就好了。”

他握住她的手,按摩她的手指,笑着说:“元仔,你早点认识我,我管你一辈子汽水。”

她又气又笑,说:“轮到我提问了。”

他问:“是不是想知道拍卖行的事?”

她望着他,问:“你要讲么?”

他微微一笑,说:“最近有一位大收藏家想拍卖毕生收藏,如果公司竞争到代理权,再找投资商就容易了。”

她想了想,问:“你和这位收藏家有交情吗?”

他说:“这里有点复杂。集团那边正在筹建新的拍卖行,无论资金实力,还是艺术藏品,都更有优势。”

她问:“那我们要输了吗?”

他说:“还不一定。”

她噢一声,说:“我相信你的实力。”

他微微一笑。

周一,傍晚天色暗下来,纪元下了班,回家浇花。

她早前搭了一架使君子藤蔓,顺着露台原有的亭子横栏,枝叶茂盛,花势疯长,粉紫花朵流淌而下,弥漫幽香。

李茂下班到家了,走过来,陪她看了一会,问:“元仔,你要不要摸一下我心口的优呗哒之箭?”

纪元问:“优呗哒是什么?”

他说:“丘比特。”

她笑了,象征性地抬手,停在他身体前,调侃:“嗯,这支箭有点凉,它是铜做的?还是冰做的?”

他笑着说:“金子做的。”

她莞尔一笑。

他觉得热,解开一颗衬衫扣子,敞开领口,低头亲吻她。

她望着他,他的肩背宽阔,让她有一种可依赖的安全感。

他轻抚她的头发,轻抚她的脸,他从她的红唇,到双颊,到耳朵,到白皙的肩膀,肆意的吻了个够。

吻了许久,两人才分开来,互相凝望着,又重新吻在一起。

良久,她想退开一点,他抱住她的腰了,用力得很。

他的眼神多情,问:“要不要在这里做一次?”

她笑着问:“这里么?”

他半笑着说:“反正天也黑了。”

两个人的声调底下有种温存,本来是说笑,忽然又觉得可以试一试。

他抱着她坐在长椅上,扶着她的腰身,动作很轻,像夜里在后花园幽会的情人,很有点坏。

他轻轻摩挲她的后背,黑暗中,别的感觉反而清晰起来。她满脸滚烫,揽住他的肩膀,没有说话。他和她沉迷于对方的反应,一时很忘我。

这是柔情似水的一个夏夜。

半天,两个人做完了坏事,一起在浴室洗澡。

他帮她洗头发,秀发散开,细心地用洗发水揉搓。她安安静静的,忽然说:“我觉得自己像你的玩偶。”

他笑着问:“玩偶会跟主人吵架的吗?平时吃东西,嘴还很刁呢!”

她笑着承认,说:“也是。”

他说:“乖!闭上眼睛。”

她温驯一点,他拿着莲蓬,冲干净她头发上的泡沫。

她伸手箍着他的腰,说:“我改主意了。”

他问:“你改什么主意了?”

她天真地说:“我原本想着哪天你厌倦我了,我们就好聚好散,但现在我决定,你和我离婚,我会和你玉石俱焚。”

他唔一声,表示知道她病态的痴心,说:“你总是乱用成语,我和你,谁是玉,谁是石?元仔?”

她嗯了一声。

他说:“这辈子我一直纠正你好不好?”

她微微怔住,笑了。

这是她听过的最特别的做伴理由了。

作者有话要说:优呗哒是广东丘比特,萌萌哒,我翻译的,哈哈哈……

不要为我的才华所倾倒。

(~ ̄▽ ̄)~

☆、chapter 41

周四下了班,李茂开车来接纪元,买了臭豆腐给她吃。

她说:“我没那么爱吃臭豆腐的。”

他说:“说过的话要算数。”

她好后悔,他笑着说:“我帮你吃一块。”

她打开纸袋子,喂他吃了一块。

他说:“还可以,你试试。”

她也吃了一块,觉得味道是很不一样,问:“你哪买的?”

他说:“我去徽菜馆买的,用毛豆腐做的。”

她说:“你怎么这么聪明!”

他问:“要不要亲一口你聪明的老公?”

她听见老公这个字眼,脸有点红,说:“不要了,嘴很油哎。”

他说:“那我亲你?”

她说:“也不要。”

他问:“元仔,臭豆腐味道很重,你会不会洗车?”

她说:“我不会。”

他笑着问:“那下次还敢不敢乱许愿了?”

她笑着说:“怕你了。”

他这么自相矛盾,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惯着她,还是要欺负她。

她看他车子不是开回家,问:“我们是去哪?”

他说:“去海边转转。”

她嗯了一声,车窗外的景色恬淡,红玛瑙一样的云彩,遮住天边的落日。

晚一些,车子上了高速,天色一点点暗下去,黑暗中闪烁的是万家灯火。

夜风里开了好久,车子上了长长的跨海大桥,像开在金色的海上,没有尽头。不远的海岸线灯火璀璨,沿着深蓝的大海,勾勒出曲折的银边。

李茂开慢一点,说:“这一片是伶仃洋,有白海豚保护区。”

她问:“文天祥的那个伶仃洋么?”

他说:“是。”

她问:“晚上能看见白海豚?”

他说:“晚上看不见。白海豚喜欢跟着船走,下次白天带你出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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