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吉看他出神,以为他又要奚落她,有点生气。
莫寒坐在床边,撩起她的睡裙,要看她的腰,林吉连忙抓着他的手,不让。
莫寒打量她的眼睛,说:“松手。”
他的口吻强硬的,霸道的。
林吉不肯让,莫寒忽然就肯放过她,站起身,走了。
走了?让她就这么自生自灭啊?太狠了吧?
林吉的腰上一阵酸痛。
没过多久,莫寒又推门进来了,他的手上多了一瓶莹白的药膏。
这次,他更不管林吉愿不愿意了,将药膏放在床头柜上,直接动手脱林吉的睡衣,
林吉瞪着眼,脸红得跟猪肝一样,手上想拦,拦不住。
转眼,莫寒就把她的睡衣给脱下来了,现在好了,只剩下三点式。
“男女授受不亲……”林吉声儿明显弱了,想拉被子遮住。
可是莫寒不让,他坐在她身边,打开药膏罐子,用手指挑了,直接往林吉腰上的伤口上抹。
她的腰上,紫一片旧伤,红一片新伤。
莫寒的掌心很轻柔,一下下的,林吉觉得疼,咬着牙吸气,还有空奚落道:“你这手法,不错,你要真是小白脸就好了。”
莫寒不理她,只是训斥:“这是做商业中介落下的毛病吧?以后你要再干这行,我就把你锁起来,哪儿都不准去。”
林吉叹气,她提醒自己,这些都是爱,但不是爱情的爱。
她说:“做哪一行不挨刀?”
她有点苍凉,她为什么就桃花运那么差呢?
前有苏容夏,后有莫寒。
如果她不是他妹妹,他一定会撤掉关心,收回礼物,当她陌生人。
本来就是两路人。
莫寒沉默,替林吉耐心地揉开瘀血,终于也肯自责,说:“浴室太久没人用,我忘记放防滑垫了”
林吉笑着摆手,说:“没事没事,反正你不是故意的,你真想要我的命,再给我蒸条鱼就好了。”
莫寒一滞,反问:“你怎么长大了,还这么刁钻?”
“长大了就不能刁钻吗?我又不用看谁的脸色吃饭,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林吉振振有词。
莫寒也不理她,终于替她上好药。
他顺带把药膏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说:“半夜你要疼了,我再给你上一次药。”
上药上出乐趣了?
林吉默声,她的腰上有凉意沁出。
这药真的很管用,她不那么疼了。
“行,你半夜再过来吧,我要睡了。”林吉说。
莫寒却无所谓地说:“我陪你睡,定个闹钟,半夜醒了,给你上药。”
林吉脸色一红,还要说话,莫寒已经站起身来,说:“我先回房间洗个澡。”
哎!林吉想叫,莫寒不理会她的意见。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林吉想下床,把门反锁,但是她动不了,身上还只穿着内衣。
她不想活了。
莫寒洗完澡,换了一件暗色缎子睡袍,腰带系得很松,赤着脚就走回来了,简直像个巫师。
尤其是睡袍的领口开得挺大,露出他胸口大片的肌肤。
林吉一抬头,脸红,咽了咽喉咙,撇过脸去。
他的身体,太诱-人。
莫寒却纯洁得很,房间大灯关了,开床头灯,靠好枕头,直接往林吉身边坐着,还打算睡前阅读。
他翻书的声音,轻轻的。
他当她死了吗?
林吉费力地转过头,看一眼莫寒,问:“你就不能回自己房间,等半夜再进来找我?”
莫寒顾着看书,懒得抬头看她,只是淡淡地回答:“浪费时间,我们一起睡觉挺好的,反正小时候都在一起睡了两三年了。”
林吉想哭。
莫寒的身上,有沐浴露的香气。
他好像一只烤鸡,让她闻着香气,却不能吃。
因为这只烤鸡很纯洁,对她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情。
她总不能用强吧?
林吉脑海里想着自己扑倒莫寒的场景。
劫数啊劫数。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半天,林吉居然睡着了,半夜,迷糊之间,莫寒好像真的给她上药了。
她含混说了一句“多谢”,又睡过去了。
于是,她和莫寒纯洁地睡了一个晚上。
好纯洁。
唉。
早上六点,林吉醒了,莫寒起得比她还早,人不见了。
她的腰上好了,勉强坐了起来,窗户开着,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气从绿纱那透进来,此起彼伏的鸟儿啾啁,令人心旷神怡。
山里的别墅果然是怡情养性,难怪本城的有钱人都住这一片。
林吉下床,穿鞋,扶着腰进浴室,对着镜子照了照。
她的精神不错。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昨晚上,莫寒救她救得挺及时,刚好有事找她?被她的浴盆窘态给叉过去了?
林吉刷牙洗脸,外面有人敲门,她含糊喊了声“请进”,探出头一看,原来是李琳。
李琳大清早来莫家上班,本来工作环境随意,但她穿得不随意,高级时装,精致妆容,走近了,有淡淡的香水味。她挽住好几套衣服,提着一摞鞋盒,微笑说:“林小姐,莫少爷让我送过来的,你要是穿着不合身,我再让人去改。”
李琳做得很熟练,难道,莫寒经常让助理给别的女人买衣服?
林吉有点嫉妒,但脸上还是微笑。
她是莫家小姐,自然衣来伸手。
她走到床边,看了看新衣,都很鲜艳,林吉很少穿这样的衣服,她的衣服大多偏素,可以说是淡雅,也可以说是老气。
她习惯穿素,不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