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我妈说,阿越给家里打过电话,等雀婉放假就带她回去见见家里人。”
这个裴信知道也不怎么惊讶。
“然后你妈让我妈叫我转达你,要是阿越孩子出生那天你还没找到人定下她就扒了你的皮。”
裴信:“那你呢?”
宋曲韩苦大仇深的看着前面亲密交谈的两人:“我妈已经在扒我皮的路上了,年后给我安排了三十六场相亲,一天十二场,三天搞定让我把人选出来。”
两人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个同病相怜的眼神。
“你们待会打算干嘛去?”
周时越:“我送你和阿姨回家。”
雀婉看看裴信他们,其他人说:“不用管我们,你们安排你们的,我们就为了送阿越过来,现在准备走了。”
除了裴信和宋曲韩,还有三个雀婉见过一次。那时候她还在医院里,晚上周时越带她吃过一次饭,这几个人都是特地从省城过来的,一个叫白瑱,一个叫高暘,还有一个叫陆裴京。
都是和周时越关系好的,饭桌上也彬彬有礼的,顾忌她在十分照顾,没有什么抽烟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雀婉对他们印象还不错,朝他们纷纷笑了下,一一打了声招呼。又和明天就要走了的裴信说:“那裴大哥,祝你明天平安到达部队。其他哥哥们再见。”
裴信感到一阵愉悦,其他人也点头,目送他们走。
高暘开口说:“上次见雀婉她脸色还有点白,现在看来好多了。”
“年轻小姑娘,养养就水灵灵的。”宋曲韩耸着肩道。
高暘:“阿越和她在一起挺配的。小姑娘嘴甜。”
就刚才那声“哥哥们”还惦记着他们,就和自家妹妹一样,又乖又惹人疼。
白瑱点头,“心正。”
所谓心正,是不畏畏缩缩,胆怯懦弱,光明磊落。
像白瑱他们什么人没见过,现在时代发达了,网络时兴了,什么人才什么事不知道。男男女女见的多,就是“绿茶婊”“黑白莲花”他们也听说了,自我标榜的也不少。
但不是你怎么给自己贴标签就贴标签的,也不是你贴个标签自嘲一句“心机婊”别人就觉得你与众不同了。
为人处世,言谈举止是骗不了人的。
尤其双目清明澄澈,不搞那些假把式,男男女女间的小动作不断,当谁傻子不知道是不?
“咱们现在去哪儿?”
“好不容易聚一次,接着下一场呗!”
车里周时越问雀婉在商场里看了什么,遇到什么喜欢的没。
“给妈妈买了顶帽子,我自己买了个粉色保温杯,以前的坏掉了。”
雀婉从书包里掏出来给他看一眼又放回去。
“还缺什么吗?”
周时越替她着想的问:“天冷,你的手套有吗,上次见你戴的围巾是不是起球了,都换了吧。你喜欢什么样式的。”
高荷花就坐在后排,她一声不吭的装作自己是木头人,听着两个小年轻说话也觉得十分有意思,甚至还开了语音再发过去给雀光正听。
雀婉听见周时越说要给她换什么,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围巾起球啦,我就戴过一次还把起球的地方藏起来了。”
周时越:“我比你高,看到的。”
“那你注意的好仔细哦。”雀婉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她想着下次不戴了,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
周时越:“我怕你受凉。没有绒的围巾不保暖,明天你有空吗,我陪你去选吧。”
“明天啊……”
剃须刀还没给他买呢,他就要反过来给她买东西了。
雀婉犹豫的样子被周时越看见了,他眉头一扬,意外的问:“明天你有其他事吗?”
“上,上课啊!”雀婉怕他发现了立马回道。
周时越:“下课以后。”
雀婉心惊胆战的,“那,那好吧。”后天圣诞节,买礼物怎么办啊。
她求救的回头看眼高荷花,当妈怎么会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想的?
看了眼雀光正发过来的:花言巧语!高荷花叫了声周时越的名字,缓缓道:“家里有新的给婉婉,她是不戴,手套也有,你不用花费钱给她买,明晚来家里吃饭吧,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雀婉在副驾驶上点头:“嗯嗯,对对啊,你不要破费了。我想要什么,我自己和你说好不好。”
她又怕伤了周时越的心,因为她不愿因花他的钱。
有高荷花劝,还有雀婉可怜巴巴望着他的模样,周时越虽然心里存着疑惑,但还是答应了。
“那我把卡给你。”
雀婉:“……”
“是副卡。”
周时越淡淡道,盯着前方认真开车。
雀婉见他眉头微皱那一刻起,心里就不好受了,想想她确实拒绝过很多次了,回头看看高荷花,高荷花又做不了主。
谈恋爱这种事大人更不能插手,但她很满意周时越对雀婉的态度,她给了个鼓励的眼神,也不帮她说什么话,让她自己决定。
周时越的做派比她想的还要周全,他似乎看见了后视镜里高荷花的表情,对雀婉补充了一句,“你拿着,以后见面吃喝的花销你来付,好吗?”
他征询的口吻让雀婉无法拒绝。
“哦,好好吧。”她鼓起一口气,又放松下来。
到家了,雀婉扭头和高荷花说:“妈妈你先上去,我和阿越再说会话。”
这正是高荷花想要说的,“那行,时间还早,你们聊。”
她也不愿打扰他们,很果断的就下车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