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还没穿好呢,你进来做什么?”
陆归也上前,单手撑住她身侧的镜子,上身微倾,男人强势的气息袭面。
今晨不自觉撇开视线,耳垂烧红,“你帮我拉上拉链。”
陆归也低头,目光停在随呼吸起伏的胸前,再滑到平坦的小腹,将美景一寸寸收入眼底才肯罢休。他偏头,轻吻她的耳尖,“真好。”
“……”
“这么美的小晨,让我忍不住想把你藏起来。”
今晨抿住唇,气沉丹田,掐起兰花指戳了下他胸前,“你好坏哦。”
走到门前的小若:“……”
手握住门把,谁能告诉她到底开还是不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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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定在年后,3月25日,黄历上说宜嫁娶。
年中,陆归也陪今晨回家和今母过,自从今晨发达了,往常不肯登门的叔叔伯伯带着弟弟妹妹来找她,最大的表妹上初三,每次到她家,总要拿一个厚本子软磨硬泡,“好姐姐,你就帮我签个名吧。”
说是一个,其实是十多个。
然后小姑娘商业头脑很发达,拿到学校里去卖。
今晨别的优点没多少,但一张脸男女通吃,不少死忠女粉。她见识过这小姑娘的厉害,刷刷刷签完十页,“明年不签了!”
众位叔叔伯伯此次登门,是专门来看今晨的对象。一众中年男人将陆归也围在中间,从国家聊到八卦,从天文到地理,以为自己很精通,谁想她家也哥漫不经心答上来,还不紧不慢补充他们话语间的漏洞。
今晨听不下去,语气奚落问:“二叔,你前些年不是说要投资影视让我当女主角吗,现在这话算不算数?”
被点名的男人一噎:“当然,算数!”
今晨叹口气,“可是我的片酬很贵哦,而且以叔叔们的公司好像投资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电影。”
陆归也忍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给别人留点情面。
今晨不以为意,转身去厨房帮阿姨准备饭菜了。
厨房里今母帮忙,她找不到事情做,站在一边发呆,母亲嫌她碍事,笑骂着赶她出去。又不想回客厅尬聊,今晨跑到院子里和十岁的小弟弟放鞭炮。
现在的孩子比她那时候大胆多了,双响炮都敢放,小男孩燃着一根香,捂住一只耳朵点燃爆竹,今晨躲在屋檐底下,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
待了片刻,没有响声。她犹豫地放下手,下一秒,温热的手掌贴住她的耳朵,两声闷重的鞭炮声骤然响起。
唔,心尖跟着颤了好几下。
今晨拉下身后人的手,指腹擦过无名指上的银环,“你怎么知道它什么时候响?”
陆归也无声低笑,“小时候玩的比较多。”
“也哥,你小时候是什么性格?”据她现在观察,肯定是低沉的小大人,不爱说话,长相漂亮的正太款。
陆归也弯腰,下巴抵住她的肩窝,“孩子王,挺野的。”
那个时候,母亲还没有去世,和许多家庭一样,幸福美满。
后来,他在黑夜中踽踽前行,习惯了所有的冷漠和不欢而散,写无数残破结局的剧本,但依旧相信爱情。
遇到今晨之前,他想象不到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姑娘,会让自己肯穿上西装,为她戴上戒指,然后用至卑微却至真挚的语气恳求她,嫁给他。
现在,一切想象皆有据可依。
正月十五那天,陆钦自杀未遂。医院里的看护急忙打来电话,让家人赶去ICU,病危通知单下达许多次,陆归也站在落地窗前静静望着远处,却不发一言。
最后一通电话,是今晨接的。
老爷子身体硬朗,放了不少血,昏迷了一阵子总算是清醒。
今晨沉默许久,淡淡说:“放他出来吧。”
陆归也侧目凝视她,眼底闪过一丝愕然。
“我不是什么善人,他伤害过我,要我原谅肯定不可能。”她垂下头,语气坚定又温柔,“但我不想看你这样,同时,我也想谢谢他早些年给过你的爱。”
将你教成一个满身傲气,却不失修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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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光娱乐官博亲自发布婚讯,配文是“我们家一朵小花要嫁人了/大哭”。随后圈内好友争相转发,#今晨陆归也结婚#成为今晨正式宣布结束单身前的最后一条热搜。
程亦欢先挑了伴娘服,一字肩设计,粉色系很符合她“暂时未婚”的形象。
婚礼地点定在今晨和陆归也领证后去的那座小岛,婚礼设计公司早已布置好现场。除了受邀正规媒体,其他狗仔一律严加排查,陆归也甚至请来一对黑衣保镖。
程亦欢啧声:“这哪是结婚啊,摆明是抢婚啊。”
今晨拖着下颌玩手机,“很符合我家也哥一贯的作风,哦对了,今晚他去参加什么单身告别轰趴,你有空就帮我去盯着点。”
程亦欢手肘拐她一下,“你闲的要死,怎么不自己去?”
今晨一本正经道:“我要是亲自去,娱光那些人指不定说我什么,不放心男人,不相信也哥。烦都烦死了。”
程亦欢长长“哦”了一声,“行啊,我帮你去。”
正说着话,休息室的门被程亦欢的助理推开,小姑娘捧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欢欢,你买的东西到了。”
程亦欢贼兮兮结果盒子,打发助理离开,把东西捧到今晨面前,屈指敲了几下。
“给你的新婚礼物。”
盒子大概有一米长,半米宽,看起来不重,里面装着啥东西却看不出。
今晨在她调笑的目光下,慢慢打开盒子,瞥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