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字略带草意,规整的不像男人的字迹。
李香雪默默欣赏,“你练过硬笔啊?”
江与愁脸贴在她背后,“嗯,从小一直练。”
李香雪来了兴致,她挑了一片江与愁早起言语十分中二的作文念出声。“如果世界上的一切离我而去,我将堕入泥土,埋入深处,经年后再复生,让万物以我为首……啊。”
贴着她后背的人隔着衣服轻咬了她一下。
李香雪叫了声,痒痒的没忍住笑了起来。
渐渐的越动气息越急,江与愁把她推倒在桌上,拨开作业任它掉落在地上,卷起她的衣服,露出肚皮上莹白一片的皮肤,俯首亲吻上去。
……
李香雪呼吸急促,面红耳赤,腰软无力。
江与愁安抚的亲了亲她的眼皮,再到嘴唇,深入的缠吻在一起。
再松开时,李香雪只看见头上的灯令人晕眩,她已经喘的像跑过八百米比赛,累得不行。
江与愁也是脸上绯红,眼睛漆黑如夜,是热的,还生了薄薄的汗,嘴唇红艳艳,光泽泛滥。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李香雪,“下回我可不可以亲多点。”
李香雪腰身一颤,抓着他肩膀的手指都软软的没力气了。
她等气息平缓,从头看到下,江与愁呼吸猛然剧烈,他挡住那里,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
那里只微微起伏,汗水打湿睫毛,流进眼珠里,瞬间干涩,也变的红了。
空气很闷,书房很热,李香雪和他十指交扣平复呼吸,“教,教我,怎么帮你。”
江与愁身形一僵,心跳剧烈跳动两下,接下来的心跳声很大。
李香雪不知道他为什么这副反应,下一刻他黑沉的双眼闭上,关上了带有欲`望眼帘。
“下次。”
他把头埋进她怀里,手伸进里面,替她将扣子笨拙的扣上,有一个还扣错了位置。
李香雪没有说,她脸颊酡红,眼里还有妩媚的艳光。
梁明芳回来,得知江与愁带了人回家,从管家那里接了水果,端去给他们享用。
门一打开,书房的窗户开了一半,白色的窗帘轻纱飘荡,江与愁在念书,法语旁白,再中文翻译一遍。
他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和他并排坐着一个年轻女孩,一支笔一个本子,眉眼低垂,手指时不时动着,像在描绘一幅画。
梁明芳站在李香雪身旁,放下水果盘,弯着腰去看她本子上的作画。“画的真好啊。”
她一身冬日加厚的翡翠色旗袍,外面罩着一件雪白绒毛披肩,冲李香雪笑的很贵气和善。
江与愁关上书放在腿上,贴在李香雪身后,“这是我。”他看着素描画像说。
李香雪第一次见江与愁家里的长辈,梁明芳虽然头发花白,但装扮的一丝不苟,她只好朝她微笑。
“我奶奶姓梁。”他抬头问梁明芳,“梁女士赢了吗。”
梁明芳自得的摸摸手指,比出食指点了点他,“宝刀未老,还能再战八十回合。”
她又看向李香雪,笑中带着善意的亲近,“吃点水果吧,总听他提起你,以前从不往家里带人,我还担心他要打一辈子光棍,现在你来了,要替奶奶好好教训他。”
李香雪不知道江与愁在梁明芳眼里,还是那个年少时欠教训的少年,她礼貌的喊人。
江与愁在她背后让她跟着叫奶奶。
梁明芳却看到了在她身旁,整个人气场都温柔不少的江与愁,婆孙各自对视一眼,她适时的离开。“不打扰你们独处了,我先下楼,等用晚饭时再来叫你们。”
江与愁出声道:“下楼慢点。”
梁明芳挥手,朝李香雪狡黠的眨了下眼。
门关上,“奶奶看上去很年轻,她很关心你。”李香雪张嘴,吃下江与愁喂过来的草莓。
他说起从前,“我高中时叛逆过,她比我父母还要像父母些。”
李香雪嘴唇沾上香甜的草莓汁,江与愁凑上去替她亲了干净,过后意犹未尽的摸着下嘴唇,伸出舌头舔了舔指腹。
莫名显得色`情。
李香雪:“……”
他们在书房里看书,说话,时不时接个湿热的吻。
风太温柔,李香雪瞌睡涌上头,靠着江与愁睡去。
黄昏时候她醒来,江与愁搂着她在怀里,也正闭着眼睛。
李香雪稍微一动他跟着睁开眼,手臂使力环的更紧。
他像是从梦里醒来,意识到她真的在怀里,大梦之后慵懒的告诉她,“醒来如果看不见你,不如醒不来在梦里继续。”
上来按住把手的梁明芳默默合上门,轻手轻脚的离去。
楼下忠叔仰头和她打着哑语,示意要不要现在上餐。
梁明芳慢慢下楼,温柔摇头,“再晚十分钟。”
依她理解,就像朱生豪先生对其夫人的爱语,我只愿凭这一点灵感的相通,时时带给彼此以慰藉,像流星的光辉,照耀我疲惫的梦寐,永远存一个安慰,纵然在别离的时候。
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第21章
梁明芳没有再去敲门, 忠叔刚走上楼梯,江与愁就和李香雪前后下来。
厨房做好饭菜上桌,梁明芳已经坐定等他们。
李香雪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和江与愁一起坐下,梁明芳示意忠叔也来,统共四个人。
因为她来,梁明芳特意吩咐厨房做了鲫鱼汤,前三天就开始吐泥,等汤浓白时再加点牛奶,鲜香四溢没有丝毫的鱼腥味。
“陈家新出的孩子满月礼, 太太让我准备的礼物都备好了。”
“那就让阿愁去吧,陈家现在当家和他是同学, 这都是第三个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