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与愁只是安静的抱着她没有动作,在万籁俱寂你的深夜,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声渐渐的连节奏都一致。
直到大腿处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李香雪感觉到了,偏头道:“要去寺里。”
她被摸的很舒服,像猫一样眯了下眼。
再睁眼看着他的目光柔顺又安静。
江与愁倾身上去,低头吻她,“不做了,睡吧,等会我叫你。”
李香雪:“嗯。”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再没忍住瞌睡闭眼睡去。
江与愁轻抚她的大腿,从腰肢到背,就像给她按摩般,一直守着李香雪再无睡意。
天蒙蒙亮时,李香雪被江与愁从温暖的被子里挖出来。
他抱她去浴室洗漱,在她困意未消还迷糊的状态下给她穿好衣服,鞋袜,再抱着她静悄悄的下楼去车库。
去万善寺是他自己开的车,忠叔年纪大照样起来的早,站在一楼的落地窗前只看见江与愁高大的背影。
他给李香雪都收拾好了,自己却连鞋都没换,还穿着家里的拖鞋,风衣和宽阔的胸膛挡去他怀里人大半部分。
听见动静的梁明芳裹着睡袍下楼,她也来到窗前,“这么早就出去了。”
忠叔担忧道:“也没说要司机跟着。”
梁明芳安抚的笑道:“他好不容易等到放假,就让他们单独相处吧,也不用每天晚上我起来喝水,看见书房灯三更半夜还亮着。”
尝过糖吗。
甜过就不喜欢苦的。
总有一个人予你千百万种柔情,种种都是她,就再也不会愿意承受每个夜晚没有她的孤独。
梁明芳看着远处江与愁开车出来,像有无数感慨,终于汇成一句话,“我曾担心他这辈子像极了他一个叔叔,宁缺毋滥到极致,遇不到对的人就那样过去了。可显而易见,他是有福气的,我也就放心了,也不用再担心,在我百年之后他是否无人相依偎,是否无人问他粥可温,夜里归不归家了。”
忠叔打量她,时光匆匆留不住,岁月从来不留情。
他们都越来越老了。
第33章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 道路两旁的银杏树飞快倒退,车胎擦过地面,掀起片片落叶。
灰暗的天边渐有微光,车窗打开,风声烈烈。
李香雪在后排座位上醒来,身上还盖着江与愁的风衣。
他透过后视镜里看着她,“我吵醒你了?”他开了暖气,但是这样容易起雾不方便开车,内置的冷气又怕她冷。
隔一会江与愁就打开车窗换换气。
李香雪睡的很舒服,她爬起来靠着车椅, 一手捂着嘴打哈欠,摸摸身上的衣服。“我睡了多久, 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车里的时间表显示现在离六点还有十一分钟。
外面是一闪而过的青山公路和泛黄的银杏树木, 他们大概已经不在市区了。
江与愁关上窗户,“还有两公里, 快到了。”
他眉眼处的精神彰显着他历经一夜,开车到现在也不累。
李香雪的脚凑在一起搓了搓,低头找鞋, 江与愁把她鞋脱了, 后排的空间够她躺平睡的, 下面还铺了天鹅绒的垫子,自动保暖。
清晨六点温度还低,很是清凉。
“你也没穿鞋?”
趴在他车椅背后的李香雪眼尖的看到他踩在油门上的脚。
和她颜色不一样是深棕色的羊绒袜子,江与愁鞋都没穿在开车。
“出来时忘了。”
李香雪抹下因打哈欠而留的泪水, “都和你说过,不要都只顾及我,我记得你有办公室和车里都放备用衣物鞋子的习惯。”
江与愁在驾驶位低声轻笑,却不敢老分神看她,在把车开进万善寺山下的停车场后才扭过头。
这时李香雪已经翻出来了,是一双江与愁备用的新鞋。
“可惜不是运动鞋,等下上山不方便。”
“没事,我们爬山,直接坐缆车上去。”
李香雪惊讶的问:“不是不开放吗。”一直以来她都是和张汝青爬上山的。
以前张汝青腿脚不好,也想坐缆车上下山,但是工作人员都说缆车不开放,还引起过一些人的不满。
江与愁愉悦的朝她眨了一眼,李香雪便懂了。
他怕是又联系了什么人,大清早的天还没完全透亮,两人坐上了缆车。
山里冷,江与愁穿着风衣把她搂在怀里。
两人坐在半空的缆车中看向外面,苍翠的群山环绕,山下还有满树的银杏黄。
李香雪低头看到了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去的戒指,江与愁下巴搭在她肩上。
她手指细长,比起两年前经常在厨房里干活,已经养回来许多,皮肤柔软细腻,手掌心的茧也少了。
“你答应的,嫁给我。”
那是她在攀登欢愉顶峰时,江与愁与她十指紧扣,说出来的话。
当时她是怎么回应的,李香雪不记得了,脑子一片空白,只有当时通电般的感觉传遍全身。
她当时好像哭了。
所以戒指也应该是他在她睡着以后,不知不觉给她套上的。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李香雪轻声问,眉眼已经开始透着历经情`事过的妩媚慵懒。
江与愁看的入神,“几个月以前。”
李香雪匪夷所思的愣住:“当时我不是在备考……”
江与愁:“嗯。”
几个月以前,高考气氛很严肃。
李香雪的情况尤其特殊,考前她还感冒过一次,生理期又不舒服,大家都很紧张她。
经杨优秀提醒,江与愁得知有些女孩子为了避免高考身体原因导致考试失误,有的还会提前去医院打针,有的还会吃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