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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要翻天:殿下请自重(18)+番外

作者: 倾酒三樽 阅读记录

坐在煜月旁侧的人半分也不惊奇眯起了一双丹凤眼笑了笑。这时候的煜阳反倒显得格外的平静和理所当然。

“王弟可还满意,我听闻这阜扈花满楼里近日来了位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姑娘便带王弟来看看,不想这姑娘竟和王弟府上先前的那位近侍长得极像,可真是件有缘的事情。”

煜月丝毫未听进去煜阳的话,他本是被逼无奈才被大臣第一次拉进这从不曾涉足的风月场所中来谁能料到却是在这种情形下以这种身份和缘由和她再见。

煜阳见着她拍了拍身旁另一侧空出来的位子,她见状索性款款上前一个转身自若的坐在了煜阳腿上怀中。煜阳笑了笑也揽上了她的腰。

“各位公子来这花满楼中无非就是为了找乐子,不如我们行酒令谁输了便罚一杯如何。乐容虽是姑娘家,可这酒量却是分毫不差的,许多男子可都喝不过乐容呢。”

煜阳乐得如此,便应她。

乐容便一杯杯为在座之人斟满了酒,一时间觥筹交错不甚热闹,几轮下来在座之人都被罚了不少酒乐容亦是。

唯独煜月未同她们一道,只是一个人一杯一杯独自喝着闷酒。

最后许多人撑不住便纷纷倒下,乐容忽然胃里难受的紧眉头一皱连忙捂住了嘴奔了出去。

煜月见状连忙也紧跟了出去看,乐容甫一出了门行至偏僻处胃里阵阵翻江倒海便抑制不住的呕吐起来。煜月由是便轻轻顺着她的背随后又为她端来了茶水漱了口。

煜月终于试探着唤了一声:“暮生?”

“从前是,现在不是了。”乐容笑了笑,“被你赶出府的那天起她就不是从前的暮生了。”

煜月顿住,乐容却突然一步步逼近他随后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凑近他的唇,煜月却突然将头一偏避开了她。

乐容松开手笑了笑:“既然今日各位公子们都尽了兴,乐容也该告辞了,鸨娘说还有好些客人等着。”

她欲走又被煜月一把拉住手腕:“这不是你想要的生话,你为什么这么糟蹋自己?”

“二殿下,这好像与你无关。我就是糟践自己与你何干?我被赶出府流落在外时你如何管过我?我在来花满楼寻欢作乐之人床笫上被迫承欢之时你又如何管过我?”煜月眼中刻满了不忍,乐容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刀刀凌迟了他。

乐容便挣开他的手走了,他却不知她为了他纵使是不得不入风尘,却也依旧守着卖艺不卖身的规矩,半分犹不知。

第十八章 自古红颜多祸水

既然事已至此,再多说无益不过是徒增伤心罢了,最后的结果也自然是不欢而散。

煜月拂袖绝尘而去,乐容独自一人在原地阁楼外吹了许久的冷风,她突然觉得这天下之大竟哪里都容不下她,人间没个安排处,最是可怜亦可悲。

花满楼中弦歌丝缕不绝于耳,依旧有无数来寻欢作乐的客人寻着姑娘作陪,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调笑声声入耳。

已是日暮,街道上亦渐渐热闹起来有些许叫卖声,两旁挂起了好看的花灯,将整个街道映衬的满目琉璃。

煜月早已回了府上,而乐容而后也回了房中。

煜月甫一至府上,便见着姝儿在门口迎着,他虽饮酒过多却依旧在下轿时谢绝了下人的搀扶。

姝儿见他下来连忙迎上去煜月却目光丝毫未曾落在她身上过,径自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而姝儿就在他经过自己身侧那一瞬间中嗅到了那几缕若有若无的酒气。

“你今日出去饮酒了?”

“如何,现在连我饮酒也不许,这等小事还要我向你报备吗?”煜月皱起眉头。

姝儿察觉到了今晚煜月的不同连忙解释:“姝儿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多嘴问了一句,担心殿下的身体而已。”

煜月勾唇冷笑一声继而慢慢逼近姝儿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姝儿,你明知道我对你没有半分爱意的,为什么要赔上自己逼我娶你,这不是我们互相折磨吗?突然煜月手上不自觉加重了一丝力道,姝儿的脸渐渐由红润转为青紫,嘴唇也变得苍白起来。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所有事情,自诩聪明过人可一点儿都不算起是件好事情。”煜月冷冷道。随即突然一松手姝儿捂着脖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殿下,姝儿没有那个意思……”姝儿眼眶突然红起来。

煜月无心见她这般演戏,侧身避过她径直进了府中。

“姝妃,不要放在心上,兴许殿下这几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你多担待些,毕竟自从正妃走了以后你可就是这府中的主母了。”云儿悄声伏在姝儿耳畔宽慰,姝儿却突然扇了云儿一巴掌:“贱婢,殿下是你能轻易议论的,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冷嘲热讽。”

云儿捂着半边脸慌忙跪下:“姝妃息怒,是我多嘴了。”然则心里却暗自腹诽:呵,你在殿下心里到底又算得上什么?

书房中的煜月派程钰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出,自己独自坐在书房中。

他从案几的暗格中拿出一副卷轴,缓缓展开原来是暮声的画像但若细细观去才会发现这女子虽与暮声生的几分相似到底还是有些微不同。

煜月不记得这是自己何时偷偷画下的暮生的画像了,只是每每想她在身边时便暗暗拿出卷轴来看一看。

他的指尖一一抚过画中人的眉眼各处。

容妃又遣人送来了密信,无非又是在逼他下决断,虽然贵为外人眼中的殿下他却到底没有外人眼中所有的光鲜。

而暮生被赶出府也是他早有安排的,是他母妃逼他不得不做的决断之一。

当初煜月甫一被赐婚之时便去找了容妃,那时他与容妃虽未多言然第二日,他却还是去求容妃取消这门赐婚。

“母妃,这种成亲之事是关乎着两人之间的事情,不可随意决定,何况母妃你是一直知道儿臣的心思的。”煜月在厅堂弯身恭敬的说。

容妃只是用纤指敲了敲木桌:“月儿,你觉得这琼楼玉宇可美?锦衣玉食可好?”

煜月一时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转了话题却也依旧回她:“琼楼玉宇纵然美,锦衣玉食固然好然而见得多了也会厌也会恶。倒不如归去,显得自在惬意的多。”

“你到底还是不够果决。”容妃叹口气。“我当初有多不容易才坐上了如今的位置,有多少人当初虎视眈眈想要置我们母子于死地,我却还是一步一步护着你走过来到了如今。你现今说这样的话说的这样轻松不过是因为你从来就不曾体验过你向往的那种归去,若是你真的经历了才会明白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

她顿了顿,“所以,既然已经拥有了这么多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们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所以牺牲一些又何妨呢?何况煜阳母子不见得就像表面上那般温良无害,再温顺的畜牲到底还是畜牲,本性是改不了的。还是你一直以为煜阳真的就只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玩世不恭花天酒地?”

煜月愣怔:原来母妃一直都看得这样通透。

“你所有想要的都得用你珍惜的去交换,懂吗?月儿。”容妃来煜月身边一手扶住他的肩头用力的捏了捏随即拍了拍。

煜月知事情已无回圜之地却还是想赌一次试一试。

于是他当着容妃的面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还望母妃能同父皇说一声取消赐婚,毕竟儿臣也不想耽误了梁家的小姐。”

容妃震怒:“你如何是为了不耽误梁家的小姐,你分明是还放不下那许多年前死去的暮生!”

纵然是放不下,可心中最隐秘的伤痛突然被揭开却依然还是一样的痛。

“已经过去了八年了,你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你别忘了,你是帝王家的孩子,生来就是为了夺那至高无上的位子的。而有幸能坐上那位子的人不是你便是煜月,就看你们将来鹿死谁手,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你既是放不下当初那姑娘,又为何不狠下心来索性慢慢积蓄实力将来有朝一日坐上那位置天下亦尽在你手中,何愁不能为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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