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156)
回应他的是江行更深的探索。江行搂着他的肩膀,强迫他离自己近一些,再近一些才好。
末了,江行恨恨地在时鸣嘴上咬了一口: “亲够了?”
时鸣“嘶”了一声,半抱怨道: “明明是哥哥先的。”
这话说的……
江行气势弱了一截,还强词夺理: “分明是你故意……算了,我不跟你争。”
忍了忍,江行又道: “谁让你长成这个样子?”
长成这么个祸国殃民的样子,加以暧昧至极的勾引,谁能把控得住?
他又不是太监。
时鸣笑眯眯的: “怪我呀。”
江行哼道: “不怪你怪谁。”
“好啦好啦,”时鸣笑着哄他, “下次注意。我们该回去了。哥哥要想下场的话,现在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哦?”
江行细心地给他拍掉了身上沾的草,往来处走。
两人早早地在靠近主营地时就分了开来,时鸣给他递去一个鼓励的眼神,似是在说: “加油哦。”
江行悄悄挥手。
重回围猎场,江行果然信守承诺,说下场,就当真换了套衣服下场了。
小马哒哒地走入林中。承元帝奇怪: “江爱卿平日里不是不爱舞刀弄棒?今日这是怎么了。”
时鸣被爱意填满,一时走神。还是承元帝发觉不对劲,唤: “阿鸣?你这是怎么了?”
好在他眼上覆着布,不然任谁来了都能看出,那样的眼神绝对不简单。时鸣反应迅速,张嘴就来: “没什么事情,皇兄。我听马蹄声杂乱,正在分辨罢了。”
承元帝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太子插嘴,接了承元帝的疑问: “许是小江大人兴致来了,下场走一圈也是有可能的。”
承元帝愣了愣,像是反应过来身边还坐着个儿子。他摆摆手: “罢了,他自己的意愿。朕只是有些意外。对了,太子,你骑射练得如何,怎么不下场去比比?”
李玠一愣,答: “父皇,我上一场就比过了。”
承元帝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还是时鸣解围: “太子殿下表现出色,人人都赞不绝口呢。皇兄,你不用太过担心。”
承元帝随口一问,怎么看都不是“担心”的样子。偏偏时鸣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李玠甚至有点恍惚:父皇刚刚在担心他吗?
没有吧……有吗?
承元帝咳嗽了一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样明显的偏心,确实不好。他赞许地看了李玠一眼,道: “做得不错。”
其余的,就没再说了。
李玠沉浸在“做得不错”四个字里,好容易按捺住欣喜,道: “谢父皇夸奖。”
不过想起刚刚的事情,李玠心里也犯嘀咕:师弟一个文官,怎么突然就要下场打猎了……
算了,反正没什么危险,他操心那么多干什么。
-
江行追着一只兔子,走得很远。
那只兔子狡猾,一路蹦蹦跳跳,十分难抓。射中兔子对江行来说不算难事,只是这只兔子长得不错,江行想活捉回去,养起来,讨阿鸣欢心。
可惜兔子钻进草丛里,只一眼没瞧见,江行便跟丢了。今日已有其他的猎物,江行思来想去,觉得要是在一只兔子上死磕,回去了定要被笑话。他收拾了一下东西,牵着马,打道回府。
江行走得太远,再往前走,就是荒无人烟的林子尽头了。加之天色渐晚,总归不太安全。江行折返回去,没走几步,猝不及防听到一阵交谈声。
江行: “……”
在这种地方交谈,想都不用想,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至少不是他该听的。江行默默收了脚,在马屁股上打了一鞭子。
马儿受惊,往相反的地方跑。直到看不见影儿了,江才行寻了棵树,聊当隐蔽身形;待二人走后再出来也不迟。
这样的情况,他往前往后,都很难不被发现,倒不如按兵不动。江行本无意听他们说什么,但注意力却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
交谈的两人中,一人身穿便服,一人头戴帷帽。那两人声音压得极低,江行隔得远 ,只隐约听到“殿下”、“多年前”几个字眼。
穿便服的那人体态恭敬,似乎上了年岁;戴帷帽的人看不清脸,但举手投足气度不凡。
江行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他本就没有窥探的心思,只疑惑了一瞬,便不再纠结了。两人渐渐走远,江行放下心来,回头找马骑回去。
马不认路,林子边又有阻隔 ,跑得不远。江行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那匹马。
他检查了一下马身,确定无甚受伤,刚想翻身上马,一把寒刃抵住了他的脖子。
江行霎时僵硬,不敢动了。
说实话,他虽然会点拳脚功夫,但要是跟练家子打起来,他只有被按着打的份。
更何况对方手中有刀,硬碰硬死路一条。
江行从莫大的震惊中缓过来,定了定心神,回头时,果然看到一个戴帷帽的人,隔着纱帘,似乎在盯着他。
正是何越。
江行不认识这人是谁,加之对方手里拿着刀,威慑力还是有的。他只好举起双手,未语先笑: “不知阁下……”
这话没说完,对方还没回答,江行便已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何越眯着眸: “你方才听到什么了?”
江行心知自己偷听被发现了。但他究竟没听到什么实质性内容,于是实话实说,装傻道: “只零星听到几个字,什么什么殿下的。你们说的是太子殿下,还是晋王殿下?或者是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