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演戏,你突然亲我干嘛(181)
薛渡:“……这话你好意思说。”
除了当时的叛逆心理,更重要的是薛宁把头发染成七彩,还一个劲劝他。
结果有天他亲眼看见薛宁把彩色假发摘下来丢了,又换了一顶。
只有他是真发染了。
始作俑者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还压低声音问:“对了,我刚才拍到了陆植非要大哥公主抱的视频你看不看?透露一下他存款,我要敲诈。”
薛渡:“……”
他们完全是不缺钱的,但薛宁就喜欢折腾弟弟,好像这是她人生中的一大乐趣一样。
小时候就觉得奇怪了,大家都是亲戚,怎么薛宁性格这么恶劣,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她作为邪恶混乱的恶魔存在。
正说着,电话那头响起韩羽的声音:“宝宝,你在跟谁打电话?嗯?跟我报备的五分钟,现在已经超了哦。”
语调温温柔柔的,但却让薛宁立刻认错:“我错了老婆,都是薛渡非要和我聊天!怪他!”
说完,电话往桌上一丢就跑过去:“老婆你在榨果汁吗?手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这个世界上,也就韩羽可以治得了薛宁。
薛渡听不下去姐姐做作的声音,掐断了电话。
指尖在桌面点了点,他起身出了书房。
回房间的时候,沈以南正坐在地毯上回信息,边上的礼物还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只拆了几个。
薛渡坐下,拿起没拆的礼物,问:“怎么不拆?累了吗?还是爷爷的审美太过时?他以前去拍卖会,大家都说他是土匪抢劫”
他扬起怀念的笑,损起老人家来也没嘴软。
沈以南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我在等你一起。”
或许他自己也没发现,这样的话,现在说起来多么亲昵自然。
薛渡弯唇,捧起对方的脸亲了上去。
不带着任何的杂念,单纯在表达流淌的爱意。
唇瓣温柔纠缠的感觉很奇妙也很温暖,沈以南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受,很自然地与对方十指交扣。
结束后,薛渡从后背抱着少年,下巴搁在他肩上,两人一起拆礼物。
少年表情专注,很小心地拆着那些缠绕礼物的丝带,每一件礼物拆开后,就小心放在一边,偶尔和薛渡商议一下东西放在哪里。
暖黄灯光下,他的每一根发丝似乎都沾染上温柔的亮色。
薛渡看着,心渐渐变得柔软无比。
没忍住捧着对方的脸又再度俯身。
不想让两个人的爱情掺杂其他感情。
就这么继续也很好。
*
周六早晨,沈以南接到了池星瑶的电话。
她在那头很不高兴:“都几点了,不是说好的一起去演唱会嘛!”
“昨晚加班了。”沈以南开口,嗓子沙哑到不行。
听到这话,池星瑶气一下子消了,语调暧昧:“哦~我懂了~跟你老公一起加班呀?”
脸颊迟钝地发热起来,沈以南压低声音:“不准乱讲。”
“哼,我知道不是你想,肯定是那个老男人威胁你!”
池星瑶恶狠狠说。
沈以南哑然。
……其实也没有威胁。
窗帘缝隙里的光很刺眼,沈以南翻了个身,扫了眼腕表。
快十点钟了。
忍不住有点恍惚,他真的是个很少睡懒觉的人,竟然无知无觉睡了这么久……
和薛渡在一起之后,他不仅睡眠质量提高了,睡觉的时间也变长了。
嗯……虽然到床上的前几个小时是在做和睡觉无关的事情。
沈以南洗漱之后,池星瑶也到了别墅。
她今天开跑车来的,一进门就大喊自己被晒黑,歪倒在沙发上“葛优躺”。
沈以南去热早餐的时候顺便给她拿了几包零食。
池星瑶拆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吃,顺便跟他闲聊:
“猜我刚才在路上遇见谁了?”
沈以南给自己倒了杯热牛奶,问:“沈煜真?”
“你怎么知道!”池星瑶哀嚎一声,“你有千里眼吗!一点惊喜都没了!你是不是偷看了!”
“我猜的。”沈以南眉骨轻轻扬了一下。
还是第一次,池星瑶在沈以南脸上看见这种有一点点小得意的、少年气的表情。
很新奇,也很可爱。
她忍不住伸手扯对方的脸,“跟谁学的?”
“什么?”沈以南眨眼。
“没什么,说你像你老公。”池星瑶摇头晃脑又葛优躺了回去。
“我在你们学校附近看见沈煜真,他一个人手里还拿着本书,估计是想给表外婆留点好印象吧,竟然上课去了。”
她有点好奇:“对了,沈忠诚那个事情你怎么处理的?”
沈以南表情没变:“照片我匿名分发给杨秘书和刘秘书,她们都觉得是对方做的,昨天看见沈忠诚脸上落了挺多疤,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
“她们不会发出去吧?”
“阅后即焚。”
少年抿了一下唇瓣。
其实大多数时候,他不是不会做某些事,而是总顾忌太多人。
但现在他不想再去想那些,因为他知道他在意的家人和朋友都会站在他这一边,无条件支持他。
就比如现在,池星瑶双手捧心:“我们南南怎么这么厉害!我要狠狠奖励你——奖励你给我倒杯可乐!”
“……”沈以南相当配合地给她倒了一杯可乐。
吃完早饭,沈以南去换了身衣服。
今天穿的一身都是薛渡买的,宽大T恤下身形挺拔修长,白色棒球帽压住上半张脸,少年气十足。
池星瑶给了他一个白色口罩,两人咬着冰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