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该不是小臭团子这个中间的传话人,说了什么吧。
卫承礼想到前一晚的对话,再想到中午看到崽勤勤恳恳洗一筐香菜时,他问出的她们已经对程飞英做过的好宝好事……就真是苦笑挠头。
控制不了,真的控制不了。
说起来,他认识的人里,谁是搞法律的来着……是不是还得找个搞会计的……医生,他认识的人里有人认识医生么……
挠头,挠头,挠秃头……
程听言的确是感激的,小胖兔兔的爸爸,并不像是昨晚程飞英说的那样反对小胖兔兔的计划。而她也是抱歉的……毕竟她不该以糊取人,在第一天的时候误会了小胖兔爸爸和自己的爸爸是一样的会对孩子偷偷使坏的爸爸。虽然这是只有她一人知道,没两天就打消了的想法,但是不妨碍她此时觉得有些抱歉。
不管怎么说,得到的帮助越多,拥有未来的可能性越大。
有路可以走,总比要孤注一掷的感觉来得好得多。
有的人的路,越走越宽。而有的人的路,看到的时候不走,要走的时候就没了。
不过按个摩,小休了一会儿的功夫,白蕾再拿起手机,看到的就是周婉宁那边发来的信息。
昨晚积极联系,想要联合起来给节目施压的人,今天就决定不搞了?
搞什么?她还准备下午回复周婉宁,程飞英就随他去了,程容容倒是可以退出节目回来呢。
白蕾被按了半个多小时,刚刚被按下去了点儿的火气,嘭地一下又起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蕾打开了直播,直接切去了温响的直播窗口。
黑的。
已经退了?
哦,不是……
白蕾结合零星的弹幕和别的网站看到的截图视频,气笑了。
搞什么?这种骗人的话,这么容易和好的吗?温家一个两个的,脑子里是不是都泡了水?
再翻翻关于程飞英的。上午她就看了一会儿直播就没看了,现在一看,好的,上午一顿中午一顿,两顿香菜了。该!
可怜了她的容容。
虽然是容容自己想去,但是这节目拍的……真的还不如不去。白蕾捏着手机,看着一个人呆在院子里的程容容,叹了好大一口气。
白蕾叹气的声音着实有些大,旁边按摩床上的何岚溪打了个哈欠醒了,睡眼朦胧地抱怨道:“又怎么了?”
“还能是怎么,温响说家里的房和钱是温东钰的爷爷留给温东钰的,然后他们就和好了,现在经纪公司那边建议周婉宁不要让温响他们退出了,说既然和好了就让他们单独相处几天,顺便在直播上补一补之前掉了的形象。”白蕾呵呵了。
“哦?挺有脑子的啊。”何岚溪坐了起来,“钱么,家庭矛盾之源。到底是亲生的,温响挺豁得出去。”
“怎么,你们家那位还在找呢?”白蕾听出了何岚溪口中的嘲讽之意。
“可不咋的。谁让我们不过只是侄子侄女,不是他亲生的呢。”何岚溪冷笑,“不过他不知道还能在大海里捞几年的针,我看他的样子也活不了几年了。估计他这几年也开始认清现实了,逐渐放权了。我手上新做起来的那个传媒公司不就这么来的么。说起来,这节目你们家还行不行,不行早点出来吧。就像温响那边的意思,形象还是重要的。补不上来,就早点撤退,别掉完了,省个违约金,后面挣钱也不好挣了。”
“先让他吃吃苦头。至于形象……也不至于掉完。他前面那个,花了我们这么多钱,怎么也得给他留个有情有义的形象吧。至于程听言,呵,一个小孩子罢了。谁说小孩子不会撒谎呢?”白蕾发现一旦放低一点要求,就没那么生气了。不就是形象么,损了就损点儿,她之前着急想招费力不讨好的,为了谁,还被吼。切,爱谁谁。男人,就不能过太好。
何岚溪一听,来了兴致:“怎么,你们还真用自己的钱给前面那个治病了?”
“用的程听言的,我才不给她出。不过用的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怎么说。”白蕾想到刘琼芳就觉得烦,不愿多谈,直接转了话题,“倒是你。你那些兄弟姐妹里,你大伯对你算是最好的吧,之前的商超,前两年的出版社,现在传媒也给你做起来了。怎么听着,你也不想他再多活几年,多给你点东西啊?”
“说是说给我管,那些不都还在他的名下。多活几年,就多几年的风险。谁知道他找到亲生的,还能分给我们几块钱。”何岚溪拿起旁边茶几上的酒杯晃了晃,浅浅喝了一口里面的葡萄酒,笑,“到时候啊,说不定都没现在的日子好过,这儿的门估计都进不来了。”
“那不至于。”白蕾不赞同道,“好歹这些年是你们陪着他,不说在别的地方怎么样,你们在他面前总是听话孝顺的样子吧。见面三分情,这么些年了,他就算找到亲生的给了大头,你们现在管的这些也不至于都收回去吧。”
何岚溪微微抬起眼皮,好笑地看了白蕾一眼:“怎么不至于呢?程听言还天天在你们家晃悠呢,你见着程飞英对她有三分情了吗?”
“那不一样。”白蕾下意识地反驳。
“没什么不一样的。不就是男人的那点儿自尊么。程听言还是他亲生的呢,他都能做到眼里没这么个人。更何况我只是个侄女,只是个比较符合他心里想象的代餐罢了。”何岚溪放下酒杯,笑着看了白蕾一眼,“你呀,前车之鉴,吃代餐也别吃的太明显。毕竟你们家这个不是我,他自尊还挺强,脾气也挺大,你也不想容容变成程听言那样吧?”